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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切忙碌与欢笑之外,许少辰孤零零地站在外面。

小耳朵不时竖起,满心期待着谁会喊那么一嗓子,让他回屋儿。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平日里最疼爱他的奶奶也似乎将他忘了。

终于,老头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摘下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儿你们必须把这小家伙弄回家去,老子这儿可容不下他了。”

娄晓娥闻言,笑容中带着几分好奇:“他又闯什么祸了?您不会皮鞭蘸凉水儿抽他?”

老头儿气哼哼地说:“他要是在这儿多待几天,老子这点儿宝贝都得让他给糟蹋光了。”

娄晓娥见干爹那满脸的心疼,便转向干妈。

干妈往院子里瞅了瞅,眼神中满是无奈:“上次瑞子瞅一眼就被你干爹骂一顿的那瓶酒,中午被你儿子给倒进了小池塘里喂鱼了。

还有那一小罐大红袍。

也被他拿去在小灶台上煮了茶叶蛋。”

说到这里,干妈给了娄晓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娄晓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对干爹干妈疼爱许少辰的深深理解。

她轻叹一声,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该’!”

随即,她调整情绪,笑呵呵地说道:“干爹,您这可是太偏心了。

若是换成我们几个,这腿怕是要保不住了。

依我看,您还是用您的藤条好好抽那臭小子一顿吧,也好让我们几个心里平衡平衡。”

干爹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要抽你们领回家去抽,别在老子这儿碍眼。

老子心疼酒和茶是小,更气的是,他明知道啥不能碰,还瞪着眼睛祸祸人。

事后还来说教老子,说什么不能太过于专注某件事某个人,否则就会被它左右,心思就不通透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娄晓娥微微一怔,随即重复了一遍干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干爹,这可不是我替我儿子说话啊。

他这话,虽然笼统,但单独拎出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只是用错地方了。

您想想,如果是一位大能这么说,是不是会另有一番境地?

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略微显得有点人微言轻的意味了。”

干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胡子都差点竖了起来:“你说老子狗眼看人低呗?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岂会看人下菜碟?”

娄晓娥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菜,神色郑重地说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他就那么一个小小人儿,就算他语出惊人,我们下意识的会忽略。

可这不代表他的话毫无道理。

只是我们都没正视过罢了。

就算过后反应过来了,可没了当时的场景,也就没了他话里诠释的意境了。

所以说,他错就错在认不清现实,他自认为的道理,却没能最有效的发挥在最合适的时间。

还要强行认证一番,不计后果。

殊不知,咱们大人眼里最为珍贵的事物,在他这个小屁孩儿眼里一文不值。

他当然不心疼了。

不信您试试,下次您用他包包里的钱说教,看他还会不会无所顾忌。”

言罢,娄晓娥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柔和与深意,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成长与理解的永恒故事。

而干爹干妈,也在这一刻,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更多的包容与智慧。

干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理解:“晓娥说的对,事实就是如此。

我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我还说辰辰怎么突然间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原来是孩子看你这东西太过分了。

这段时间,你就差把那瓶酒和茶叶搂到被窝里了,整天跟走火入魔似的。

我喊你来搭把手,愣是一点回音都没有。

好不容易答应了,也就只是答应一声,人也不见过来。

辰辰这是看你要魔障了,才这么做的,他这是替奶奶出气呢,也让你这老东西清醒清醒。”

说罢,干妈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脚步轻快地往外面小跑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大孙子,快,快下来。

咱不罚站了。

哎呦,看把我乖孙儿累的哟!”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慈爱与心疼。

此时,还在来回踱步、抠着手指的许少辰,听到奶奶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抬头望向门口,只见奶奶满脸笑容地向他招手,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与怜爱。

他心想:“还是奶奶这人可交,以后得对奶奶再好点儿了。”

于是,许少辰迈开小腿,欢快地跑向奶奶,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那一刻,所有的不快与委屈都烟消云散,只留下祖孙俩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感与默契。

而这一幕,也仿佛成了这个多事之秋,最温馨、最动人的画面,定格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老头儿仿佛被娄晓娥的一番话猛然点醒,但他嘴上却依旧不肯轻易认输。

倔强地说道:“祸祸人还有理了?

你们知道那是谁送的吗?”

此时,朱子瑞一手鸡毛地站在门口,满脸好奇地问道:“谁送的?”

干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是老子老首长的孙子送的,那是老首长临终前特意交代他带给老子的。”

许大茂和朱子瑞闻言,迅速清理了一下他们刚刚杀鸡的现场。

然后急匆匆地凑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说:“我们来了,您快说吧。”

老头儿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叶凡,你们都见过了吧?”几人连忙点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爷爷是老子的老首长,他爸爸是老子最亲密无间的战友,也是生死兄弟。”

干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当年为了掩护我们几个撤退,他爸爸就……就牺牲了。

这么多年,老子都清晰地记得那个场面,时刻不敢忘记。

那个身影倒下去的瞬间,那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