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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此次出差这么多天,还真是个意外。

一开始,是李怀德让他去邻市,给一位志胜老爷子的故友送一封李怀德岳父的亲笔信,和一份重礼。

满打满算,两天足够。

可世事多变,这位老爷子的故友,在许大茂去之前的两天,中风住院了。

别说是家属没让见,就是见了,也怕是无功而返。

许大茂在感叹之余,给李怀德打了电话。

李怀德似乎心情不太好,电话里训斥了无辜的许大茂。

许大茂甚感窝囊,于是,就口出狂言,那中风老头儿能办的事,他也能办。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立了军令状。

直接踏上了承市的火车。

李怀德并未透露更多的信息,只告诉他,这次的事,就是为了请一位G宝级的老将军出山,坐镇红星轧钢厂。

等坐在火车上的许大茂醒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退缩。

这不就到了承市以后,才给娄晓娥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就再无消息。

他害怕因自己的逞口舌之快,而辜负了娄晓娥那满心的期待与信任,更怕在她的质问下,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理由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许大茂选择了逃避。

好在,老天爷眷顾,事情出现了预想不到的转机。

也算是功德圆满。

虽然这次任务没有外在的危险存在,可一旦翻车了,那潜在的危险是极有可能出现的。

比如,李怀德。

此事对他而言,志胜老爷子就是定海神针,免死金牌。

成了,万事大吉,不成,李怀德定会心生怨怼,后果可想而知。

看似一次普通的出差,可这里面的弯弯绕,或许,只有几个当事人明白。

“媳妇你说,这次刘岚被举报的事,能和李怀德有关系吗?”许大茂问道。

“很难说,不过,李怀德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去请陈老爷子呢?又或者是,他遇到什么事了才要想寻求庇护?按理说,乔丽他爹能帮他找人去请陈老爷子,那为什么他不直接帮忙呢?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是乔丽他爹都帮不了的呢?”娄晓娥把能想到的疑问说出来。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是李怀德深谋远虑,为长远打算?”许大茂又问道。

“那你认为呢?”娄晓娥不答反问。

“陈老爷子虽能保一方平安,但也不是什么事都管。尤其是在涉及权力斗争和个人恩怨的复杂局面中,他更不会插手。李怀德此举,或许只是他众多布局中的一环,旨在巩固自身地位,或是预防未知的风险。”许大茂分析道。

“嗯,有道理。不过,咱们也不能忽略另一个可能性——李怀德可能真的只是单纯想借助陈老爷子的威望,来震慑那些对他不利的声音,或是为自己即将进行的某个项目、决策造势。毕竟,在政Z的舞台上,有时候,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足以让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娄晓娥沉思后说道。

“没错,而且别忘了,李怀德和乔丽家的关系复杂,表面上看起来亲密无间,实则暗流涌动。乔丽她爹或许因为某些原因不便直接出手相助,比如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立场,或是担心卷入更深的漩涡中。而李怀德请陈老爷子出山,或许正是看中了这一层,想借陈老爷子的力量,间接达成自己的目的。”许大茂补充道。

“这么分析下来,这背后的水可真够深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吧,别被卷进去才好。”许大茂感慨道,眉头紧锁,显然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感到头疼。

“是啊,咱们得保持清醒,静观其变。不过,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毕竟,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平稳的度过动荡时期。”

夫妻俩就目前的诸多问题和形势分析,进行了一次深刻的会晤。

结论就是,他们比谁都需要志胜老爷子的庇护。

这大腿不抱,还等啥呢?

“大茂你说,陈老爷子真那么厉害吗?”娄晓娥心存疑虑的问道。

“那老头儿要是放到古代去,那就是文官见了下轿,武官见了下马的存在。”许大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继续说道:“而且,你别看老头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他的人脉和影响力,那可是深不可测。我听说,就连G家那些大人物,在解决一些棘手问题时,也会私下里向他请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得嘞,志胜老爷子,您就是我亲爷,您就看我以后孝顺不孝顺您就完了。”娄晓娥在心里狗腿了一番。

晚上,四合院儿里又热闹了。

十来天不见人影的许大茂,得到了全院的关注。

而且是重点关注的那种。

“大茂你小子,这十来天死哪去了?咋连晓娥妹子都没告诉呢?你老实跟哥们交代,是不是借着出差的由头,跟哪个娘们跑了?”

“大茂你这一走就这么多天,咋没和我们报备一声?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几个大爷一点章程都没有。”

“大茂你这次出差回来,是不得升官了?”

“大茂你这次出去没少捞外快吧。”

“大茂兄弟你咋才回来?你说你把晓娥妹子一人儿放家里,你也放心……”

“许大哥这么巧?我这前脚回老家你就出差了,还赶上一起回来了……”

娄晓娥和罗秀娟俩人坐在小板凳上,嗑着新炒的瓜子,像极了茶楼里听曲儿的。

罗秀娟用胳膊肘撞了下娄晓娥笑道:“这要是回家不干一架,都对不起人家的一番苦心。”

娄晓娥没心没肺的道:“干完了。”

罗秀娟不信的问:“真干了?”

“当然。那我能惯着他吗。”

“我咋那么不信呢,就大茂那怂样,他要是敢跟你干架,我把罗字倒着写。”罗秀娟自信的说道。

“你倒不倒的我也干完了。那咋地,我们两口子干架,还得敲锣打鼓的满街吆喝着告诉你们一声呗。”

“行,我信。那你快说说为啥?”

“为啥不为啥,主意我们自己拿。”娄晓娥说完还给罗秀娟抛了个媚眼。

“你个死妮子,合着你这是诓我呢。”

娄晓娥躲过罗秀娟要掐她的手,又勾了勾手指,让罗秀娟附耳过来:“我俩在被窝里干的架。哈哈哈。”

罗秀娟用力的掐了一把笑骂道:“不害臊。”

“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说的好像你们两口子不干架似的。”

所有的不和谐和恶意挑拨,都在娄晓娥和罗秀娟的笑闹声中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