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直觉,秦淮茹叫出了壹大妈,并问道:“回来啦?”
秦淮茹本能地前进一步,突然感到有人从后面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往后撤。
秦淮茹扭头看去,发现拉她的正是贾张氏。
“秦淮茹,你在干什么?!”贾张氏低声怒吼,脸上充满了惊恐和责备,“孙兰方她是个危险人物!你上去做什么?难不成想让自己也变成目标?想和敌人一起被处置?”孙兰方其实是壹大妈的真名,但在院子里多数居民只知道以壹大妈称之。
长此以往,年轻一代几乎无人知晓壹大妈的真实身份。
这一刻,当看到面容憔悴、眼睛肿胀且显得极为失魂的壹大妈时,
街坊们个个如临大敌!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揣测,担心壹大妈是指控自己与那个事件有关联。
刚才秦淮茹也仅仅是因为习惯性称呼了壹大妈,但事实上她也没有勇气真的走上前去。
现在,在这些人的视角中,壹大妈成了众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没人敢轻易接近,唯恐牵连自身。
“大家不必害怕,我们已彻查了两天一夜关于孙兰方的情况,她确实完全不清楚易中海进行的任何违法活动。”
“孙兰方在此事中完全是无罪的。”
“请各位不要带着偏见看待她,她是我们的一名好同事。”
“孙兰方与易中海没有任何勾结。”
“小刘海,你能过来一趟吗?”
女工作人员解释完情况后,便示意刘海中过来。
“刘同志,这里。”
虽然不情愿,刘海中还是 ** 走出了人群。
“刘海中,作为院子的负责人,现在我要把孙兰方交给你。”
“你得负责送她回家,让夫人好好照顾她。”
“这件事孙兰方无过,你需要向全体住户解释清楚,确保每个人都以善意待之,不得为难她。”
这位女性工作人员也是姓刘,虽比刘海中年轻一些,但在 ** 机关任职,故而只能尊称她为刘同志。
对此,连王主任也只能平辈相称。
刘海中心中暗自嘀咕着:
“好的,刘同志,我会照您说的做。”
“现在就带壹大妈回家,一定让夫人悉心照料。”
随后,刘海中强打精神走近壹大妈,扶起她,并给了贰大妈一个示意的眼神。
贰大妈连忙挤过人群,一溜小跑地跑过来帮着刘海中一起搀扶壹大妈。“刘干部,易中海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
刘干部转过身,面向众邻居回答道:“易中海的事情非常复杂,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大家千万不要着急。请大家相信街道办事处,我们会尽快查明 ** ,并将结果告知大家。”
刘干部这话一出,刘海中心里顿时生出无限的羡慕之情,毕竟这水平和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他和贰大妈一起搀扶着壹大妈往家里走。然而,到了院子里,刘海中遇到了一个难题:易中海家的门窗都贴着封条,该怎么处置?
刘干部虽然将壹大妈送了回来,但并没有提到要刘海中撕开封条。这种情况下,哪怕刘海中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动手。这该如何是好?他忘记向刘干部问明情况,当时只是在外面乖乖地听命行事。等回到院子里,刘海中一时没了主意。
“妈,你先扶着壹大妈,我去追上刘干部问问。”他说。
“咱们总不能让壹大妈住我们家吧,总得有个安排。”贰大妈也在一旁着急。
刘海中无计可施,只好将壹大妈交给贰大妈,自己去找刘干部询问。“老刘,你怎么糊涂了!”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这个时候再去问刘干部,难道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吗?那样刘干部会生气的。”另一个人提醒道。“依我看,不如先把壹大妈送到聋老太太家里,反正她家房子大,而且有一张大床足够两个人睡。”
刘海中觉得媳妇说得在理,于是两人一起搀扶着眼神呆滞、神色恍惚的壹大妈,来到了后院。然而,聋老太太一听要把壹大妈安置在她家里,当场就不乐意了。
“你这个刘海中!”聋老太太勃然大怒,“你是不是看我是孤家寡人就好欺负!孙兰方和易中海犯的是重罪,你竟敢把他们家人送到我这里,想害死我是不是!出去,你们全都出去!”说着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刘海中夫妇与神情恍惚的壹大妈被挡在门外,面面相觑。随后赶来看热闹的邻居们更是表情各异,议论纷纷。
“没想到聋老太太这么不愿接纳壹大妈。”
“难道是她搞错了?贰大爷刚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壹大妈不是敌特分子,她是无辜的,还希望我们大家不要再对她持有偏见。可聋老太太她……唉!”大家无奈地摇头叹息。
这位老者心机深沉,当初易中海顺风顺水时,她尝过的美味数不胜数;现如今,易中海遇到麻烦,却见她态度冷漠,不问世事。
“没错,这个老太真的叫人厌恶,以前易中海夫妇对她关怀备至,她口中常说易中海就像她的亲生干儿子,而现在干媳虽被释放,家庭却支离破碎,她老人家竟连自家的大门都不肯为大娘子敞开。”
“这一遭只怕真伤了大娘子的心。” “快看,大娘子流泪了。”
邻居们的窃窃私语中,大娘子泪珠滚落。然而,大娘子随后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她是含泪微笑,
她是带笑哭泣。
仅几日时光,使她见识到了世态炎凉,洞悉了人性的明暗。哎呀!老易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呢?
即便你是秘密行动,也应该提前告知我,好叫我有心理准备。如此一来,若有所不测,咱俩在九泉之下也可相携同行。
但现今,你深陷囹圄,未来命运未卜,而我……只能独自承受着整个院子的冷漠眼光,
还有那耳背老妪的嫌弃。啊!生存真是艰难不已。
一瞬间,大娘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哀伤。
她从贰夫人和刘海的手臂间脱身而出,步履踉跄地向院中心走去。直至站在自家门前。
目光扫过门扉上的封印条,大娘子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疯了!大娘子彻底疯狂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接下来,在众人的惊恐注视下,大娘子果断揭下了门框上的封条!“别呀,大娘子!!!”
刘海急切呼唤试图制止,可惜一切都已太迟。
“你们不知道法务规定吗?那可是居委会给贵家贴的封条呀!”“擅自揭除封条将违反法律哦。”
二大妈急躁地跺脚,不过她的担忧并非针对大娘子的行为后果,她害怕这一举动可能会影响到家中老刘的职业前程。
大娘子转头,神情淡漠地开口道: “刚才你们听清了吗?刘主任要求送我回家。可是你们不但没有送我去应去的地方,反倒把我送去了隔壁聋奶奶的住所。”
“我没有犯下任何过错,我有权回家。若有人不同意此安排,请直接联系居委会。” 大娘子说完这冰凉凉的话语后,继续将窗户的封条一一道尽撕去。所有人面前,大娘子拆除了全部的封锁标记。
居民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实际上,大娘子的精神并未失常。
她只是依照正常的逻辑思考罢了。
相反,真正行事不明智的,倒是那些试图扶持她前往错误地方的刘海夫妇。
他们不仅未能帮助大娘子返回自己的住所,反而受到了聋老奶奶拒之门外的态度回应。
完成了所有封条的移除后,大娘子的眼神略过何宇柱家门口悬挂着的红灯笼,轻哼一声,推开家门,径直步入室内。
门被狠狠地带上了。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
易中海与贰大妈对视而立。
“贰大妈,您劳驾过去敲敲门,问问壹大妈,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务必劝说她,千万不可想不开做傻事。”
刘海中在一旁低语嘱咐。
贰大妈点头应允,上前轻叩壹大妈的房门。
“滚开!别吵,让老娘清净会儿!”
屋内传出壹大妈的怒吼声,吓得贰大妈连忙后退几步。
羞愧又愤懑,贰大妈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火,想要回嘴,却被刘海中及时拉开。
“算了吧,眼下壹大妈心烦意乱,我们还是不打扰她的好。”
说完,刘海中对围在附近的邻居说道:“大家散了吧,别凑热闹了,各回各家吧。”
失去兴趣的邻居们渐次离去,唯独许大茂兴致勃勃。
这段时间,他跟随父亲许富贵下乡放电影,昨晚刚归家。甫一踏入大院,便听闻了一串惊人的消息:
阎解成竟醉死于秦淮茹床畔!
又有传言指称,因傻柱举报,街道办事处与治安所于易中海的床下发现一把武器!
随之而来的,易中海被捕,由街办与警察联袂行动。
当晚,壹大妈亦难逃此劫。
直至当日下午,红星轧钢厂宣布进行了一场规模盛大的肃风整纪活动!
旨在全厂范围内进行筛查,找出混入厂内的潜伏敌人。
消息不断,接踵而至,令许大茂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