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的时候,楚清音看着陆野像是匆匆忙忙跑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于是好奇的问:
“你是还没有忙完就跑过来了吗?你今天专程来楚家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来接我吧?”
且不说陆家人到底愿不愿意为自己做这件事,单单是楚清音还没有去向陆家人求助,他竟然都已经来了,那他为什么能够知道自己所有的行踪呢?想想还是有些细思极恐的。
陆野抬头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说我真的是专程来救你的,你当如何?”
楚清音浑身发抖了一下,淡淡笑笑:
“那我自然是相信咯。”
楚清音想过自己跟陆家是有些关联,他可能会为自己伸出援手。
可是陆家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专程跑到楚家来为自己撑腰,这他是完全想不到的,而且也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这一切的好到底都是为什么呢?
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去问出来的,她也不打算去问。
毕竟问了他也不会说。
“那我谢谢你啊。”
由于年纪差的比较大,楚清音跟他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两个人说完这些就一路无言,他就把楚清音送到了许家。
临走的时候,他落下车窗对楚清音说:
“楚家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日后你再需要跟他们见面,提前来找我,至于你心里若是一直想着你母亲许家的仇,大可不必,因为他们日后会遭报应的。”
楚清音待在原地,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说,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啊?
算了,陆家人到底如何,她能不知道吗?陆家人的人脉,岂止是这种人能够想象的出来的?与其纠结这些问题,不如继续追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遭报应?若是他们没有遭报应,难道这些东西我都要忘记吗?”
陆野淡淡瞥了她一眼,汽车的发动机已经开始轰鸣:
“不是让你坐以待毙,是有人收拾他们。”
陆野:当然有人说是他们陆家人了,你把我们总裁迷的颠三倒四的,现在你都不知道呢……
这楚家的闹剧风波结束之后,楚清音淡淡的躺在了回家的床上。
回想起来在楚家的经历,她越想越觉得他们当初来找自己其实就是因为楚清音跟陆家有关系。
可是这消息她记得当初瞒的很紧,怎么会走漏了风声呢?
其实这还不是最要紧,要紧的是楚家为什么费尽心思的去搜集她跟陆家人的关系呢?
于是她打开电脑一看楚家的事情,果不其然,让她发现如今出家确实是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若是有了这个危机,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就是不知道,这陆野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说他就那么肯定楚家人一定会遭报应?
想了这么多,现在天已经黄昏,明天就又要继续去上课了,楚清音成大字,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想到还没有去问陆宴接着的事情,于是她赶忙又给陆宴写了个纸条:
“这两日情况如何?”
如今陆宴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路上,他自己一辆马车,陆韦和陆舟各一辆马车。
路上他们几乎没有交流,因为这次是圣上特许,而且他们更想在后面政事上给陆宴找麻烦,所以路上是不可能使什么坏的。
“一切照旧,正在去西乡的路上,不会有事,请巫女放心。”
他还是这么惜字如金,楚清音也不再追问,想到他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西乡实在偏远,光路程都要一个月,楚清音现在还是应该先操心一下自己。
如今已经深秋,距离高考只剩下二百多天。
这一个月,南项的那些人在楚清音的空间竹楼里也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
楚清音除了有事情给他们送点吃的,那些选出来给照顾粮食的女人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些小孩子们一个个认字的热情高涨,已经学会五百字。
每次楚清音来见他们,他们一个个都高兴的像是过年一样。
“姐姐,你又来找我们啦,我们好想你啊!”
过于熟悉之后,他们知道楚清音脾气好,已经不再毕恭毕敬地叫她巫女了,而是叫她姐姐。
这次是已经过了中秋,不知道南项人有没有这个习俗,不过楚清音还是把月饼给他们带来了。
虽然不能跟南项的那些家里的男人团聚,但是平日里十来年都见不上一面,如今至少每天都还能说两句话,现在可以吃月饼了,倒是跟团圆差不多。
“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多梅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儿最喜欢楚清音,总是喜欢缠着他。
“这是月饼,以前你们不吃吗?”
她高兴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月饼啊,之前我在小人书上看过,听说中原人为了团圆都会吃月饼,可是我们哪里粮食稀少,所以根本没见过。”
楚清音不禁感叹南项人的辛劳,不过这已经过了中秋,倒是买的有些晚了。
“没事,那你现在就见过啦,月饼也不贵,若是你们想吃,大可以在姐姐这里吃个够。”
多梅看到楚清音,也继续给她汇报工作:
“巫女,最近我们这些事情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她们也已经可以去收割粮食了。”
这个时候,确实是收粮食的时候了。
许家的地都围着在许家的范围内,所以那算是她们来了,也不会有除了楚清音之外的人看到。
这样,楚清音不仅仅可以让她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还让自己家里的东西有了可以信任的人。
虽然说他们交起来有些费时费力,可是日后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会比别的人更好。
楚清音和陆宴都安稳的度过了这个深秋,迈向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月余,陆宴终于到了西乡,这次他是被朝廷任命的特许官员,西乡人虽然没有在京城住,但是也早听说了陆宴这镇北将军的大名,所以大家都在村口翘首以盼。
可是陆宴平日里都在边境,第一次来西乡的时候还是让他吃了一大惊。
从前他只是听说西乡穷,今日来了才知道原来西乡竟然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