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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闵修本想把萧茉送回房间的,但到门口的时候被萧茉拒绝了。

他赶着去皇宫,衡量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回到丞相府,萧香摇着折扇一脸看戏的样子坐在堂中看着慢慢走进来的萧茉。

“哟,这不是姐姐吗?多日不回家,妹妹都快把你忘了。”

萧茉不想理她,绕过她从旁边的石子小路往后院走,却被她走上来拦住了去路。

“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瞧这小脸白的,像纸一样。”

面对萧香的冷嘲热讽,萧茉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稍微大声点说句话就能牵扯胸口的伤一阵阵的疼,所以面对牙尖嘴利的萧香她是真没闲心。

沈芸摸到萧茉的手有些凉,不想她在这跟萧香废话,就护在她前面,恭敬的看着萧香。

“二小姐,大小姐重伤未愈需要休息,不能久站吹风,您还是让一让吧。”

萧香厉眼瞪向沈芸,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萧茉目光狠戾的看向她,反手还了她一巴掌,将她甩翻在地:“你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

萧香捂着脸,泪眼婆娑的看着萧茉:“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未来的太子……”

“你住口吧,我不管你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未来的皇妃,你也说了是未来的,只要你一天没当上,就一天都得在我脚下。”

萧茉不敢大声说话,但平和的声音配上话里的意思和当下的氛围,竟让人有一种平静的惧意。

她忍着刚才打了萧香而扯到胸口的剧痛,故作镇定的转身朝素栖院走去。

慕容姝和林氏听到声音从东院赶来,看到被扶和被打的萧茉和萧香,都吓得朝各自女儿的身边走去。

“香儿,你怎么了?”林氏担忧的把她扶起来,转眸看向萧茉:“茉儿,香儿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打她呢?”

“你看见我打她了?还有,叫我大小姐。”萧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林氏被问的一时语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敌视她,就因为她快要当上太子妃了,你嫉妒

可是,你喜欢的不是宸王殿下吗?你自己不选择太子殿下,还不能让香儿选择吗?”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并没有嫉妒她,反而是她记恨我,以为快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逮到机会就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炫耀身份

一切没有尘埃落定的事都不要当成炫耀的资本,不然容易惹人笑话。”

她话音刚落,门口的方向就传来了萧文博严肃的声音:“茉儿说得没错。”

几人闻声望去,就见萧文博跟在祁越身后正大步的往这边走来。

祁越刚进院子,萧香就高兴的跑上去挽住了他的手:“殿下,你可来了!”

他厌恶的拿下她的手,走到萧茉面前:“你怎么站在风口处?受了寒可怎么好,走,我送你回屋去。”

萧茉缩回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将手搭在沈芸手上:“芸,我们走。”

祁越刚想拦上去,萧香就再一次拉住他:“殿下……”

祁越回头看向她,眸中的嫌弃都快溢出眼眶了。

萧香我见犹怜的垂下眸子,假装用手不经意的碰了碰有些红肿的脸颊。

“我刚才不小心冲撞了姐姐,姐姐教训我是应该的,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祁越就皱紧了眉头伸手捏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萧茉胸口的伤不能用力,但她这脸上的力道可不浅,要是因为打她而错了骨位,那怎了得!

萧香还以为祁越查看她的伤势是在关心她,激动的伸手捧住了他的手:“殿下……”

祁越抽回手,满眼怒气:“下次再惹怒她,就不是打巴掌那么简单了,要是打疼了她的手,本王饶不了你。”

警告完后,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大步朝素栖院的方向走了去。

萧茉身上有伤,走不快,祁越赶来的时候她们正在上台阶打算穿过长廊。

祁越默不作声的从后面将她打横抱起:“你要是想疼就使劲挣扎。”

听到这话,刚想动的萧茉一下就老实了。

回到房间,祁越将她放在了他送她的贵妃榻上,吩咐沈芸给她拿了条毯子来。

萧茉静静的瞥着别处,没有要和祁越说话的意思。

等沈芸给她盖好毛毯后,她缓缓坐起了身子:“芸,去给我拿束胸来。”

沈芸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小姐要束胸干什么?”

“你别管,素栖院没有就去夫人院里拿,她那儿也没有就去外面买。”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见她这么坚持,她还是去了。

沈芸走后,祁越给了元穆一个眼神,元穆就退出房间关好了房门。

萧茉不想理会祁越,随手在案桌上摸了一本书认真的看起来。

祁越走到她身边坐下:“阿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萧茉没有出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

他软下语气,带着哄腔:“阿茉,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要这么无视我。”

萧茉淡淡的挑了挑眉,没有看他,冷声问道:“我是什么物品吗?你们要如此争来争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物品,在我心里,你是有血有肉的人。”祁越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萧茉沉默了一会儿,合上书,冷凝的看着他:“皇上今早下的旨,跟你没有关系吗?”

听到她的质问,他顿了一下:“阿茉,为什么一发生不好的事你就往我身上想,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看到他极力否认的样子,萧茉迷茫了:“希望我恢复自由身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祁越皱眉委屈的站起身:“是西南方向的百姓受到祁闵修当初办冥婚的影响,大面积效仿

个别地方甚至盛行,父皇知道了此事,决定从他开始打压这一现象,才下了这道旨意的。”

他解释的简单明了,萧茉也听懂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垂下眼帘,语气中略带惭愧:“对不起,误会你了。”

“你不用道歉,我不会怪你。”祁越重新坐回位子上,伸手握住了萧茉的手。

她虽然把手抽出来了,但排斥之意明显比之前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