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黑砖窑老板差点尿裤子。
“墨……墨哥,您……您先放我下来,我……我真不知道啊,今天是有个女人被送来,可……可我不知道是您母亲啊,我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沈墨眼神一凛,猛地将人扔在地上:
“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砖窑老板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着手下大喊: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查今天送来的那个女人在哪里!要是找不到,咱们都得死!”
手下们一听,立刻四散而去。
沈墨则站在原地,眼神如冰刀般扫视着四周,每一个人都不敢与他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沈墨的耐心也在逐渐耗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被他的怒火点燃。
终于,一个手下跑过来:
“老……老板,找到了,在……在仓库那边。”
砖窑老板如蒙大赦,看向沈墨:
“墨哥,找到了,在仓库,我……我带您去。”
沈墨没有说话,只是快步朝着仓库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愤怒。
当他来到仓库,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赵悦容时,他的眼神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快步走上前,解开绳索,抱住赵悦荣:
“妈,我来晚了。”
赵悦容见到沈墨,顿时泪流满面:
“小墨,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呜呜……都是沈家三姐妹,她们骗了我。
“她们说……有个朋友开工厂……让我……让我来这里躲一躲。
“她们说……说你如果找不到我,你自然就……就会回沈家了……
“呜呜……”
赵悦荣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她伏在沈墨的肩头,哭得伤心欲绝,那哭声里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更有被欺骗后的痛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家三姐妹看起来那么善良,竟然会如此狠心地算计她。
在她心里,一直把沈家当作沈墨的根,即便沈墨这些年在沈家受了委屈,可她还是希望有一天沈墨能和沈家和解。
毕竟,血浓于水。
她从没想过沈家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她满心以为沈家三姐妹是真心为他们好,是在给她指一条缓和沈墨和沈家关系的出路,却没料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她的内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每一根都刺痛着她对沈家残留的那一丝善意。
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相信沈家再怎么对沈墨不好,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
可如今,这残酷的现实就像一把利刃,将她的信念砍得粉碎。
直到今天,赵悦荣终于看清了沈家人的面目,也终于放弃了让沈墨回沈家的念头。
沈墨轻轻拍着赵悦荣的后背,不停安慰。
好不容易,赵悦荣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沈墨缓缓站起身,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他看向砖窑老板:
“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和沈家勾结,绑架无辜之人,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砖窑老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墨哥,我真不知道是您母亲啊,我也是被沈家利用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沈墨没有理会他,转身对马向东说:
“把这里的情况记录下来,交给相关部门,这个黑砖窑,不能再让它继续存在了。
“至于这个老板,先把他看起来,等我处理完沈家三姐妹,再来收拾他。”
马向东点头称是,立刻安排人行动起来。
沈墨小心翼翼地扶着养母,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充满罪恶与黑暗的黑砖窑。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前往医院。
一路上,沈墨紧抿双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在医院里,各项检查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每一分钟的等待对沈墨来说都是煎熬,他守在检查室门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终于,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告知赵悦容除了精神上受了一些惊吓之外,身体并无大碍。
可沈墨紧绷的心弦并未放松,他知道,精神上的创伤有时候比身体上的伤害更难愈合。
他不放心,坚持办了住院手续,将养母安置在安静舒适的病房中。
他细心地为养母调整好床铺,倒好温水,眼神中的温柔与刚刚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声对赵悦荣说:
“妈,您在这儿好好休息几天,什么都别想,有我在呢。”
赵悦容看着沈墨,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点了点头。
安排好这一切后,沈墨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如霜。
他知道,是时候和沈家三姐妹清算这笔账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沈颜卿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沈墨压抑着的愤怒。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子弹:
“沈颜卿,提前准备一下后事吧。我已经找到我妈了,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了!你、沈丹妮,还有沈倩男,你们三个今天都得死!”
沈颜卿在电话那头明显被吓到了,声音当时就颤抖起来:
“小墨,你……你在说什么?我们……我们只是想让你回沈家,没想伤害赵姨啊!”
沈墨冷笑一声:
“没想伤害?你们把我妈骗到黑砖窑,这还不叫伤害?你们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卑鄙了。这次,你们必须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颜卿急忙解释:
“小墨,我们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我们只是想暂时赵姨安顿到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等你找不到她,你就会回沈家了。我们想着,等你回了沈家,就把赵姨再接出来。而且,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个黑砖窑啊!”
沈墨眼中的怒火更盛:
“不知道?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你们的每一个计划都是在伤害我和我妈,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们。”
说完,他不等沈颜卿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三个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她们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沈墨只能先成全她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