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道歉道歉!”
“你就知道让我道歉!”
何雨水噙了满眼的泪水
“你心里有我这个妹妹吗?”
“你少扯这些没用的!”
傻柱烦躁地一把推开她。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妹妹小时候还是挺听话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主意越来越大了,不仅开始管起自己的事,还总是跟他唱反调。
想到这里,他也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上个破高中了不起了是不是?”
“告诉你,这个家里,还是我说了算!”
看着周围的人看热闹的嘴脸,傻柱越来越挂不住脸了。
何雨水屡次三番的掉自己的面子,已经让傻柱十分的恼火了。
他指着何雨水鼻子,拽着她的胳膊,瞪着她恶狠狠的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给不给你秦姐道歉!”
何雨水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表情,一瞬间被吓呆了。
秦淮茹四下张望了一下,觉得傻柱已经做得够味儿了,于是在后面假惺惺的柔声说道:
“算了,柱子,不是多大的事儿。”
何雨水本来被傻柱吓住了,但是听到秦淮茹这样说,当即心里的委屈又被激了起来。
什么?算了?
说得好像是自己错了,她秦淮茹大度能容原谅了自己。
可是凭什么?
“我没错,道什么歉?!”
她指着秦淮茹说道: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
“便宜都让你占尽了,现在在这儿假惺惺的充什么大头蒜?我……”
“啪!”
何雨水还要说什么。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傻柱这一巴掌用力很大,何雨水被他打倒在地上,脑袋嗡嗡的,耳畔都是尖锐的回声。
她好像看见杨瑞华跑了过来,扶住了自己,指着傻柱说些什么。
秦淮茹也走过去,到傻柱身边拉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傻柱,她的亲哥哥,则是蹲在地上,揪住自己头发,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
何雨水才慢慢缓了过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慢慢走进自己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杨瑞华也傻眼了。
在闫埠贵的示意下,她才赶紧起身,跑到何雨水门前,拍着门说道:
“雨水,雨水?”
“你可别想不开啊,你先出来,听大妈慢慢跟你说!”
接着,她回过头来指着傻柱说道:
“傻柱,你呀你呀,你个糊涂蛋!”
傻柱也烦躁的蹲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也不是有意要打她的,实在是搂不住火。”
“大妈,这事您甭管了。”
“雨水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
“希望这巴掌能打醒她,给她个教训吧。”
秦淮茹在傻柱身边轻声叹了口气:
“唉,这都是我的罪过。”
“都是我们拖累了你。”
傻柱则是柔声说道:
“这怎么是你的错呢?”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让雨水冷静一下也好,明天她就没事了。”
“正好反省一下她自己……”
杨瑞华听着傻柱这一番奇葩的言论,即使是作为旁观的局外人,也是又惊又气。
面对执迷不悟的傻柱,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在里屋的何雨水,正背靠着屋门,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听着傻柱的那些话,她也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了。
委屈,难过,绝望,都有。
她感觉心里有块什么东西被挖走了,心里凉飕飕的,空落落的。
伤心到极致,即使是站在阴森的供桌面前,她也不觉得害怕了。
反而是对着供桌上,贾东旭的照片,冷然的一笑。
幽暗的烛光,配合上何雨水晦暗不明的笑容,显得十分诡异。
闫埠贵咳了一声。
今晚接二连三的出事情,而且都很棘手,已经让他颇为疲惫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作为院子里的新一大爷,必须撑起来,不能再出乱子了。
这些事情处理不好的话,要是再捅到街道于主任那里,那就说明他闫埠贵无能。
“傻柱,你站起来!”
傻柱没想到闫埠贵突然这么严厉的对他说话,一时有些惊诧。
“大……大爷?”
他还是不太习惯管闫埠贵叫一大爷,毕竟已经叫了很多年三大爷了。
但是现在叫他三大爷也不太合适,所以他就干脆叫闫埠贵“大爷”。
“柱子,你既然叫我一声大爷,那就听大爷的话。”
“去,到你妹妹门口叫她出来,给你妹妹道个歉。”
傻柱不太乐意。
“大爷,我……她这……”
傻柱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是不愿意去。
“老闫,算了。”
“柱子跟雨水是亲兄妹,还能有隔夜仇啊?”
“柱子毕竟是雨水她哥,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他,柱子能不生气吗?”
“依我看,不如等雨水气消了,再好好劝劝她,这事也就过去了。”
自从闫埠贵成了这四合院的新一大爷,易忠海基本上就很少再对什么事发表什么言论。
只是,这件事涉及到傻柱,他才站出来说话。
而且。
对何雨水,易忠海也是不太待见的。
以前她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现在长大了,主意也愈发的大了。
要是由着她继续下去,以后在傻柱面前胡说八道怎么办?
易忠海不觉得让他们兄妹和好,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傻柱听完易忠海的话,心里多了一分底气。
对于闫埠贵的话,也愈发的不以为然了。
闫埠贵气结:
“老易,你不帮我说两句就算了,也别扯我后腿啊。”
一听这话,易忠海来劲了。
“老闫,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虽然我现在不是管事大爷了,但是我也还住在这院子里吧?”
“怎么,现在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自从你当了这个一大爷,我够配合,够小心了吧?”
“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还要我怎么着啊?”
“我也是好心,不愿意让柱子为难。”
“行了,我就不应该来。”
“以后啊,在这个95号院,我易忠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满意了吧?”
说着,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一转身,易忠海就忍不住暗笑。
他就是要把局面搅浑。
闫埠贵气得直咬牙。
“借题发挥,他这是借题发挥!”
偏偏易忠海又能言善辩的,刚刚一番话让人听了,好像真是易忠海受了委屈,而他闫埠贵小人得志不能容人。
现在闫埠贵再说什么,好像也更不合适了。
更糟糕的是,傻柱受了易忠海的撺掇,也不愿意听他的话了。
局面一时间僵在这里。
“砰!”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水屋里的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