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柳作为七情宫这一代的杰出弟子,身上自然有多件法宝防身,其修为也通过某种秘法遮掩,不过现如今倒是展现出了八品境的气息。
不过苏星阑并未彻底相信这厮只有八品境界。
毕竟。
传闻中被他侵染的浩然书院和金刚寺的弟子,都是八品境界。
正道修行图的是一个稳字,魔道修行图的就是一个快字。
“道器傍身,看来你在七情宫内的地位不低啊?”
苏星阑冷眼瞧着这柄阴罗摩魂剑,见其法宝元灵化作阴郁老者模样,如常人无异,便知道这是一件已经晋升道器多年的法宝。
癸水童子身侧,风火童子悄然出现。
昔日,两颗神珠同为极品宝器,是归元仙宗赐给苏星阑的师姐寒矖真君和师兄焰中仙真君的护身法宝。
随着两位的修为日益强大,机缘不断,身上的法宝便多了起来,这两颗宝珠逐渐有些跟不上进步。
可若小瞧这两颗宝珠可就千错万错了。
癸水雷珠被寒矖真君以特殊法门和龙种之力闻言了数千年,根基厚的不行。
而风煌珠因为早些年被师兄焰中仙真君赐给了门下弟子,后该弟子陨落在风煌山上,失去了主人温养,又蒙尘了多年,根基自然弱于癸水雷珠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风煌珠依旧可以在极品宝器层次就生出了法宝元灵。
只是风火童子喜静不喜动,一直以来都很少现身。
不过得苏星阑这位御主呼唤,他当然也是第一时间现身。
癸水童子和风火童子相知相伴多年,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的意思。
二者对视一眼,冲着天空纵身一跃,化作本体宝珠,盘旋而起,灵机交错,一股阴阳交泰,逐渐衍生出了一团黑白二色的玄光。
黑白玄光一出,其强大的气息,让原本有些轻蔑之色的阴罗摩魂剑法宝元灵的神情正色了不少。
阴罗摩魂剑冷哼一声,道了一声跳梁小丑,接着本体直接消失在空中,化作一道灰蒙蒙带着阴邪之色的恐怖剑光,朝着两颗宝珠斩去。
两颗宝珠不断地盘旋,癸水阴雷和乾阳真火不断地交汇,大片的雷火之力洒落,将阴罗摩魂剑砸的嗡嗡作响,淫邪的剑光都黯淡了不少。
三件法宝霎时间斗作了一团,震天动地,声势浩大。
邴柳露出一抹笑容,道:“现如今,你那颗雷珠没有了,拿什么和我斗?”
两道黑影自其乾坤宝囊中飞射而出,化作了一个英武魁梧的武者和一位身穿白袍的女修。
“上!”
邴柳一声令下,两道受身激射而出。
英武受身很明显是走气血武道的修士,抬脚一跺,平整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空气在这一刻被轰出了爆鸣,抬手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
那白袍女修木然一张脸,纤纤玉手合十,开合之间,手中多了一道道缥缈的冰晶似的雾气,朝着苏星阑倾覆而来。
“天武阁和寒月宫……你们七情宫的胆子果然很大。”
太阴戮神刀悄无声息地斩了出去。
清亮如水,彷佛由纯粹的戾气凝结而成的刀光,朝着两道受身直接斩去。
越过了他们的攻击,直接斩向了其灵神之中那只魔念蚰蜒。
可见此一幕,邴柳却飒然一笑,道:“你真当这招百试百灵?”
无形的灵纱蔓延而下,遮蔽了两道受身气息,便让太阴戮神刀直接扑了个空。
青藏化作小蛇盘踞在苏星阑的发丝之间,见状便出声提醒道:“这是虚实轻纱,凡是被其遮蔽的物体便会在虚实之间转换,斩不中他们的。”
“用你那草人诅咒之法。”
说话之间。
闪烁着寒气的冰晶雾气已经沾染上了苏星阑的衣角,但比它更快的是那天武阁武者的拳头。
拳头之上,浑厚的气息包裹其中,那如同烈焰般的气血之力像是一座恐怖的烘炉,似乎要将苏星阑直接镇杀当场。
苏星阑纵身朝着上方一跃,化作缥缈的红光,离开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
灵觉在这一刻忽然示警。
抬头一看,就见一团漆黑如蝙蝠一般的阴影,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其中传出不知名的生物的窸窸窣窣之音,让苏星阑的护体灵光触碰一下就开始破碎。
果然有本事。
苏星阑不惊反喜,心道要的就是这样的对手。
手中出现一团明亮的玄光,玄光化作一轮玉盘,其中散发精纯的伏魔之意的玉光,光照十方,将一切敢于靠近之阴邪植物都给净化一空。
太阴法·十方伏魔玉光。
霎时间,清辉漫天,其中蕴含着的伏魔净灵之意,光照这片地界,让邴柳感到一阵颇为厌恶的感觉。
可他还来不及多想,身后已经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道散发着庚金锐气的白金弯钩,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脖子当即勾断。
鲜血如泉水一般自无头的尸身中溅射而出,但苏星阑却并未露出喜色,反倒是看向了某个方位倒下来的一具道人受身。
就见原本已经失去的气息的道人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脸部急速的扭曲起来,变作了邴柳的模样。
邴柳猖狂的朝着苏星阑笑着,“蕴含庚金锐气的金钩,哦对了是那个寻你麻烦反被你杀死的散修戚玉对吧?”
白金弯钩再次消失不见,漫天遍野之中便再次多了十几具无头尸身,血腥之气浓郁不散。
白金弯钩正是当日那女修的法宝。
其名为少白金钩,乃是其取五金之气,在蕴含海量金行之气的宝地藏了十年,最终以一头金虎的心头血洗练而出的庚金法宝。
在苏星阑得到此宝之后,便在青藏的指点之下,祛除了里面那团金虎妖魂作为元灵,以太阴妙法洗练,使得其不单单有庚金之锐利,还有太阴之寂寒。
“猜对了,但很可惜没有奖赏。”
少白金钩吞吐灵气,忽的壮大如山一般,巨大的金钩朝着整座道观直接倾轧而下,就见整座山被劈成了两半。
邴柳自烟尘走重新走了出来,一男一女两道受身再次联袂而上,朝着苏星阑攻来。
苏星阑的嘴角微微勾起。
“金钩,去!”
话音落下,手中的少白金钩已经消失不见,须臾之间,两道受身被钩去了一手一脚,再一个来回,也变成了两具无头尸身。
苏星阑嗤笑一声。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此地到底藏着多少具受身让我的金钩来回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