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盛明钰和顾云霓压力总算没那么大了，只要稍微有些线索就行，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强。
“这里有一间密室，快过来。”
国师自己搜寻一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随机转动花瓶，发现了线索。
二人急忙跑过去。
“我来。”
盛明钰首当其冲，站在最前面，走进屋子。
刚进去，就臭味扑鼻，看见许多散落的人体组织。
“呕！”刚收拾好的顾云霓和国师齐齐吐了出来。
“快出去！”
两人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才重新进屋，强忍着味蕾的不适，在屋中观察。
“这些尸体上遍布牙印，而且非常不规则，还是被人撕碎，应该是小鬼吧？人也咬不出来这种。”
“应该是，我从前也看见过有人圈养小鬼，咬过的尸体也是这种伤痕累累，估计那些富商的小鬼全是从这得到的。”
盛明钰很快分析出来，顾云霓跟着点头。
国师见识颇广，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本他有玄术，可以控制小鬼，为何还要用这种办法圈养？总不可能是想温柔对待，让他们心软听话吧？”
顾云霓紧皱眉头，她上辈子就是认真学习玄术，却对时事不了解，现在也遇到了难题。
“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不是已经见过符咒了吗？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办法，也不知道又在弄什么恶心东西。”
国师紧皱眉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嫌弃，他讨厌歪门邪道之人。
“先把这个地方也封起来吧，让仵作过来验尸，失踪的百姓不在少数，巡抚确实失职，怪不得百姓如此厌恶。”
国师做出决定，更瞧不上巡抚。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墨清从身后站出，找来无数衙役。
他们一进屋，呕吐声频繁传出。
盛明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就是故意的，这帮人整日在江南为非作歹，就该受些惩罚才是。
“不用让手底下的人上手，就让他们在后面抬，能抬多久就抬多久，撑不住就休息一会再来，这是他们该得的。”
盛明钰毫不心软，吩咐下去。
刚说完话，就听后面呕吐声更加激烈，弄得顾云霓也脸色苍白。
“不行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不然我也要吐。”
“对，赶紧走！衙役怎么这么废物？他们平常都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听见顾云霓的提议，国师跟着一起点头，他也承受不住了。
本就看见了恶心画面，一听此起彼伏的声音，就让人心里难受。
等三人出来，外面变得空旷许多，周围已经没有几个百姓了。
小庙也被彻底封锁，马车停在正中央。
三人一同离开，直到县衙。
“在尸体出现之前，小庙可有动静？你们不是一直在那盯着吗？若是里面的人出来，定能看见才是。”
墨清站在下方，盛明钰仔细询问，刚刚人实在太多，他也不好说。
“回殿下，虽说我们的人整日在那盯着，但小庙一直都是人声沸鼎，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莫名其妙的人混进去。”
墨清额头直冒冷汗，跪着回答。
他不想替手底下的人辩解，可也该给一个交代。
“有没有生面孔你们看不出来？而且那日他出现，你们不是都在现场？若是他混出去，你们也该发现才是。”
盛明钰面庞冷漠，不信墨清刚到小庙时说的搪塞话。
“是……”
他艰难点头，脸色难看。
“我们真的没有看见那人出现，若是看见，兄弟们早就追上去了，不会放任他逃跑。”
墨清视死如归，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办的错事不少，也不知道主子是否还能忍受？
“哦？没有看见人！本世子记得，培养你们的时候，也教过人皮面具的分辨。”
盛明钰很是冷静，语气都没有起伏，顾云霓和国师坐在一旁也在思考。
“确实有人皮面具一说，但若是离得太远，兄弟们不能发现也正常，而且那小庙整日都是生面孔，确实分辨不出来。”
墨清顺着盛明钰话想到这一方面，额头冷汗越来越多。
“那就还是你们能力不够，尽快把所有人遣回到京都继续训练！城中也加大力度，派人把守，若是发现相似面孔，立即拿下。”
“是。”
盛明钰冷冷地吩咐下去，墨清也松了一口气，赶忙跑出屋子。
“你觉得他带着人皮面具逃跑了？”顾云霓语气疑惑。
“很有可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失踪，而且小庙也没有任何踪迹表明发生过乱战，说明他是平静地走出去，除了人皮面具，我想不出别的。”
“对！很有可能就是人皮面具，这是江湖术士最惯用的手法。”国师点头附和。
他们两个在江湖混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听说过。
“有点收获就好，虽说人没有抓住，但只要知道他的手段，迟早会抓住的，不要着急。”
顾云霓若有所思，拍拍盛明钰后背，安抚一句。
“回去休息吧，已经折腾一日了，反正也没有收获，那帮衙役估计得不到好的线索，睡好觉为重。”
三人没继续在县衙耽误，直接打道回府。
睡到半夜，外面传来尖叫声，把顾云霓吓醒。
“鬼啊！有鬼！救命！”
“啊！”
府里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三人一同从各自院子冲出，在后院相遇。
“怎么回事？哪里有鬼？”
“别乱喊！哪里有鬼！”
盛明钰紧皱眉头，顾云霓和国师也脸色沉重地释放玄术，查探周围，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不对！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鬼，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出来！这可是世子殿下住的地方，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二人对视一眼，也发现了不对。
这一声喊声，把小厮和丫鬟都给喊停下来，面面相觑。
在府里伺候久了，他们也知道顾云霓和国师是干什么的。
“不是鬼？那是什么东西？我刚刚明明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女鬼飘出去了，还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