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记忆了？”霜月有些意外。
高远摇了摇头，但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个拥有着诸多人族武神的地方，就是要自己命的真武界。
“想要知道什么是真武界，我们得先知道一个稍微有些年头的故事……”
似是看出了高远想要问的下一个问题，霜月提前说道。
至于她后面的界海之旅已经很清楚了。
得到这带有她过去记忆的混沌伟力后。
她为了躲避追杀，也为了增强混沌伟力的力量。
她不断游走在五大巨头文明掌控的人族文明圈里。
她界海故事讲完了，接下来是一个更加漫长的故事。
高远也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完整的人族历史吗？包括自己曾经是谁？
现在是转世，还是丢失了记忆？
人族历史秘藏有什么？五大古祖针对人族的原因？
他们想得到什么东西？
“你什么都知道，记忆……不会有错吗？”
“以我的实力说这话可能说服力还不够，你可以先检查一下我的脑域是否有异常……”霜月将脑袋径直凑到高远面前。
高远礼貌性保持了一下距离。
霜月见状，脸色一僵，欲言又止，还好也已经习惯了。
“没有异常，除非对方的实力超越我很多，才能让我判断失真，但目前为止没看过这种级别的存在。”高远伸出一指，点在霜月眉宇间，检索其精神。
没察觉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是一个相当久远的故事了，在十会元以前了，按照我们蓝星联邦来算，得有上百万年了……”
“百万年前，天地混沌，超凡武道尚未诞生，万物皆不能修炼！”
“不同的文明族群的交流也非常少，界海还不分明，只能称为混沌海。”
“那是一个异兽为主的世界，各文明只能依靠非武道的文明发展路线，对抗这种异兽，当然当时的异兽还不是很强大。”
“但随着超凡潮汐的到来或是诞生，世界各地异兽越发强大起来，人们虽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越发健康，血气越发强壮，但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修炼办法。”
“而异兽在一开始适应了这种身躯的原始变化，进化的非常快！”
“混沌海各文明族群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高远默默听着，脑海里对当时那个混沌时期的界海一下子就有了一个整体印象。
天地混沌不明，异兽纵横……
这似乎可以直观的理解为一个低配版的第四维度世界。
而在这样一个各种法则混乱，异兽横行霸道的世界。
比许多智慧文明更早适应了身体异常进化的异兽们……
将无数文明带入黑暗与血腥中！
智慧生物的创造力已经非常惊人。
上天似乎为了平衡万物，让非智慧生物的异兽，能更快适应各种环境和身体的变化。
只不过这一次稍微平衡的有点过头了。
异兽带来的黑暗持续了很久……
“这时候，在此次超凡潮汐诞生的中心，有一颗蔚蓝的星球，星球上生存着名为人族，热衷于研究科学的族群。”
“蓝星并不平静，混沌海遭遇极为困难，但再困难，也总会有文明能遭遇上！”
“一个生于战乱的少年在这场诞生的超凡潮汐中，成为第一个研究血气，武道的人。”
“他提炼提纯血气，奇思妙想频出，没有多久便将自己修炼成混沌海第一个武圣，平定蓝星祸乱，无敌于世后，他便想去到其他文明看看……”
“他本以为混沌海世界无边无际，在蓝星之外肯定存在着比他更强的武者。”
“但事实上，并非人人都如他一样，那么的得天独厚，那么的天赋异禀，他走过无数文明，但许多文明连武道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看着一个个富有特色，璀璨，又富饶迷人的文明，毁灭在只有破坏欲望的异兽手里……”
“他于心不忍，开始有意识在混沌海各地传播超凡武道……”
高远听到这里，恍惚间想起了亚人族文明圈苍澜武神墓碑上感知到的一切。
那个疑似自己的人，在古老的年代，为亚人族的文明带来了超凡武道。
因此被称为超凡人祖，这一部分与这个故事对应上了。
只是那时候的烈阳，又处在什么阶段？
他那时候的实力估计最少也是另类双武神，甚至是真正的另类神主？
不排除更强的可能！
且要更精通时空一类的法则。
自己当时只是从记忆中看到那一幕。
他却能真实的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而从他当时帮助亚人抵御那些异兽，超维生物，源墟生物来看。
当时混沌海的超凡武道怕是已经发展到相当高的程度了！
不过在消除这些威胁后，他并没有松懈。
反而是眼神越发深邃，越发复杂，显然有什么事要去做。
甚至自语说着可能会失败的后果！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界海之大，谁都有遇上强敌的可能。
但现在霜月已经道明了那个他，是超凡第一人！！也是当世最强者！
因为超凡核心诞生在蓝星上！
这样的存在，按理来说，确实是举世无敌的才对！
他要去做什么事？大到能让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失败？
难道是……高远已经有所猜测了，因为北冕巨星上的混沌伟力记忆里有所涉及。
同时也对高远说出了那一句让他终生难忘的话语。
不要再失去她！
这个她，是霜月吗？
似乎也只有她了吧，北冕巨星混沌伟力中的那段记忆。
说明当下的霜月，大概率在很早前就存在了。
甚至……为了找回在那场开天辟地的壮举中消散的自己！
她忍受着无数年的孤独，无数年的一次次被杀，也要找回自己的精神力种子！
念及如此，高远有一种心绪的不安与刺痛……
多少人能为另一个人而做到如此歇斯底里，如此极致的程度？！
那是高远所见的第一人。
霜月见高远有些走神，便也放缓了说话的速度，只是面带慈母般的盈盈笑意望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种眼神里的柔意，让她心安，让她极为享受。
无须其他的，此刻有这个就足够了！
只是……他不是没有恢复记忆吗？
也不对，就是恢复记忆，也不见得会露出这种眼神。
难道……是木头开窍了？
“下面呢？你怎么跟被人按下了慢放键一样……”
高远眼里的柔意转为疑惑，怎么说到精彩时刻，还能慢放呢……
霜月：……
好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