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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越往村里走,杨氏越心慌。

太傅是何等人,怎么会与这村妇扯上关系。

马武通闭着眼,沉声道:“你若是想救女儿,就不要提什么太傅。”

他沉沉睁开眼,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烁出精光。

“太傅的身份扯出来,秋秋就当真要被押到上京,秋后问斩了。”

杨氏心头一惊,不敢再说话。

不过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偏偏不能说破呢?

马武通却是门清,若是不戳破这层窗户纸,那这件事就是家事,是小事。

若说出了太傅的名头,那牵扯就太大了。

若有一天他马武通落马,老太傅也会因为曾经心软放过他女儿而牵连。

太傅肯定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为了名声,一定会秉公处理,将这事如实报告上京。

如今他没有这样做,是希望他们能拿出态度,弥补这个香浓浓。

县令来到村子,应该是敲锣打鼓,村民夹道欢迎的。

可马武通此番来只为求人,因此只低调地乘了一辆马车。

“老爷,若是……若是这香姑娘不接受我们的道歉可怎么办?”杨氏忐忑问道。

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还需要给一个小丫头低声下气说好话。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哪里需要这么丢人啊。

马武通眸光沉了沉,“我已经送信去中都了,很快,很快就能有消息。”

他们来得真是不巧,香浓浓和傅景正进了海,准备去太傅那里过年。

“今天是初三,正好去陪你夫子过年。”

往年香老三和香母一走就是一整天,香浓浓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太无聊。

今天有空,正好去看看阿正的家人。

香浓浓吸了一口凉气,扒在船边手脚发软。

傅景正担忧地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不习惯,我们还是回去吧。”

香浓浓抖了抖,坚定道:“不行。”

她就是有些头晕,看见深不见底地海水就有点想吐。

“呕——”这么一想,她又吐了会儿。

影云捞起渔网,显然十分兴奋。

“公子,快看,我们打了很多鱼!”

这几天在香家,可给他们馋坏了。

傅景正有心给他们放假,可离开了这里,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啊。

等下了船,影天才带来消息。

傅景正听完淡淡抬眼,“那就让他们等吧。”

香浓浓闻言转过头,“等什么?”

“没什么。”傅景正顿了顿,想起上次长孙云天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没忍住笑了下,温声道:“浓浓,你以后打算开那么多快餐店,有足够的厨师吗?”

“不是快餐店。”香浓浓摇头,“这只是我打入市场的一种方式而已。”

“我要开的是酒楼。”

最好南齐每一个城里,都开了她莫愁客的酒楼。

“浓浓。”傅景正思索道:“我夫子在莫愁客吃惯了,现在……”

“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是吧?”香浓浓接过话头,拍了拍他的肩,“咱俩什么关系啊,今天我下厨。”

“等我的培训班开了门,你可以把你夫子府里的厨子送来,培训两个月。”

香浓浓笑道,反正她的培训班马上要开业了,也顺带给自己拉拉业务了。

“培训班?”

“哦,就是专门教做菜的,到时候我的酒楼就不缺厨子了。”香浓浓解释道。

傅景正心下微恙,一直知道她行事不同常人,没想到她大方到这种地步。

竟然要把看家本事教给别人。

“你做此等善举,若是被当今圣上知道,一定会褒奖你的。”

香浓浓走在前头,闻言稍稍停下脚步。

“是吗?”

“我开培训班,到时候他不阻止都好了,怎么会褒奖我。”

傅景正侧目,又对上了她圆溜溜的双眼。

知道她又在心里胡思乱想来,傅景正温声安慰,“你放心,当今圣上贤明。”

“当初始皇帝去往蜀地,发现一小贩将菜谱无偿贡献给他人观看,带他回宫后,更是将厨艺毫不吝啬传于他人。”傅景正微微回神,笑道:“始皇封他为天下第一厨王,还特许死后葬入皇陵,受万世香火供奉。”

嘶——

香浓浓诧异,待遇这么高?!

“难怪南齐被誉为美食大国,原来从上到下都这么重视。”香浓浓心想。

“我可不是无偿,我开培训班,是要赚钱的!”香浓浓摆摆手,钻进马车。

哎,自打阿正的家人找来,她都变懒了。

等过两天,她也得去置办一辆马车。

家里的房子也得装修一番。

能把这边的路再修一修就更好了,方便来回。

香浓浓脑子里一秒钟闪过千万个念头,傅景正全部停在耳朵里。

在太傅府一待就待到了晚上,天快黑了,两人才准备回家。

马武通和杨氏在香家等到天黑,一个人没见到,连院子都没进得去。

这时小厮匆匆来了,附着马武通耳朵说了些什么。

马武通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坐在马车里。

杨氏倒是坐立难安的,今天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这么冷的天气,在这等一天,她都快冻僵了。

原本是打算速战速决,一来一回顶多两个时辰。

小半天就能解决的事,结果现在都没见到人。

马武通招了招手,“回去吧。”

杨氏拧紧眉头,忍不住抱怨。“大年初三的,不知道这家人跑去哪儿了。”

“老爷,你说会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把我们晾在这里的?”

马武通眉眼往下一压,伸手拉住她。“夫人,不要想这么多。”

“咱们改日再来就是。”

等了一天,杨氏浑身都僵了。

此时又天黑,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她忍不住掩住面哭泣,“我们是能等,可是……秋秋哪里等得了啊。”

“她那双手啊,已经烂完咯。”

“以后每逢冬日,都要生疮流脓的。”

杨氏擦着眼泪,抱怨道:“太傅可真是狠心。”

马武通面色不变,也没安慰她,冷淡道:“你再多骂几句,多说点。”

丫鬟煮好茶,递到两人面前。

他端起来签饮一杯,“声音大些,到时候,女儿就不需要我们救了。”

杨氏猛然抬头,瞪大了双眼,“老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