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爽心思百转的带着江源来到厅中。
未见人,江源就先大笑起来:“哈哈哈,林兄,林师兄啊,本想过几日我去拜访,你怎么先到了?”
林灵素闻听声音就知道江源到了,于是赶紧站起身来,往外迎接,就要行礼问候。
哪知道江源进来,就把住了林灵素的手,接着说道:“后宅有事,让林兄久等了,快坐快坐。”
林灵素被江源拉着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正想开口,江源又说话了。
“爽啊,有没有上好茶?”
随后对林灵素苦笑一声:“这宅子是高俅刚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实在是怠慢林兄了。”
林灵素实在没有跟这样社交牛逼症的人打过招呼,搞得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完全没有大宋的社交层次。
“大官人,奴家上的是最好的茶了。”林爽在一旁回道。
“好好好,林师兄,你族里这个丫头真的太贴心了,我这两天初来乍到,能在家里睡着觉,全都靠林爽一手张罗,在此我要谢谢林兄。”
说着江源对林灵素拱手一礼。
“啊 ,江师兄多礼了。”林灵素赶紧站了起来回礼,终于得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
在大宋,让他一个铁头道首,如此模样的也只有江源了。
关于江源的种种传言,以及他亲自见了上蹿下跳的皇帝后,林灵素在心里就开始跪了,这是真正的高人,而不是他这个半吊子。
江源笑眯眯的看着仙风道骨的林灵素,摇了摇头:“我可当不起师兄,道首如若不弃就称我一声师弟。”
他还要林灵素给他当媒人呢,哪有师弟给师兄做媒的?所以江源必须要把林灵素摁到师兄的宝座上。
林灵素见江源坚持,不得已只好苦笑一声:“那师兄就却之不恭了。”
“这就对了嘛,哈哈,不知道师兄今日上门是?”
林灵素闻言正色看向江源,一拱手:“师弟对沙门如何看?”
“百害唯一好。”江源答道。
“何解?”
江源看了一眼这个道门的屠夫,想起了他要干的事儿,想了一下:“坏的太多了,比如庙不好,人不好,不事生产,圈占土地,不孝亲长,否定纲常,阻民繁续等。”
“那好在何处?”林灵素紧接着问道。
江源回道:“好在释迦对世界的解释,那是大智慧。”
林灵素闻听后,松了一口气,缓声问道:“师弟以为,去教存义,如何?”
“好。”
“哈哈哈,得到了师弟的支持,我更增信心,多谢师弟。”随后他站了起来,向江源一礼。
江源赶紧站起身回了礼:“师兄如果真想谢我,就帮我一个忙如何?”
“师弟请说,我林灵素无有不从!”林灵素像发誓一样承诺。
“事情不大,师兄可能也听说了,李格非家的小娘向我邀婚,我也有义,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再不上门,可就让李小娘坐蜡了。”
林灵素点点头。
江源继续说道:“但师弟我刚到东京,人生地不熟的,缺个媒人。但听闻林师兄与李格非能打上一点儿关系,所以就想请师兄来给我做这个媒人。”
林灵素摇了摇头:“师弟有所不知,我幼时跟随苏学士日短,李格非又是后来跟苏学士有些关系,从这个角度师兄我还真做不了这个媒人,但是我能为师弟请到合适的人。”
“谁?”
“秦观。”
“秦少游?”
“然也,我对他有些恩情,他和李格非又同属元佑旧党,又与苏学士有亲,再合适不过了。”
江源大喜:“如此有劳师兄了,这个师兄拿着,万勿外传。”
他又发出一本《紫霞神功》。
“这?!是官家修的?”林灵素接过秘籍后,猛然看向了江源。
江源点头:“是,官家是师弟替他行功,师兄是想自己修炼还是要师弟帮着行功?”
“自己练!”林灵素斩钉截铁的说道。
拿到这本秘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没想到江源就送给自己了,随后他激动的郑重向江源一礼:“以后师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兄客气了。”江源很佩服这个历史上的道门魁首,可以说在没有得到道门支持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发起了对佛教的宗教战争,自创神宵派。
这样的勇士,江源自然希望他能活的久一点儿,而且林灵素非常狠,是一把好刀。
就在林灵素去张罗帮江源提亲的时候,林娘子的丈夫,林冲又一次卖了花和尚鲁智深。
押解林冲的差役,薛霸、董超一路上百般折磨林冲。在野猪林,薛霸、董超将林冲绑在树上,两人要用水火棍打死林冲,后被鲁智深所救。
林冲却阻止了鲁智深杀这两人,反而把鲁智深的根脚告诉了两人。
导致鲁智深被高俅的追查,最终被迫离开大相国寺,不得已只能去落草。
当然此时,高俅已经是落毛的鸡,大概不会出现鲁智深被高俅追着打的事儿了,但林冲的这种行径让人叹惋。
鲁智深此时已经在赶回东京的路上,得知了林娘子被救,高衙内被干掉的消息。顿时大喜,为好兄弟感到高兴,于是一边让人给林冲送信儿,一边往东京城里跑。
想回东京看看,林娘子是否安好。
林娘子此时好的很。
翻着白眼儿,不断的哀求藏在江源身后的苏元秀。
而西集人苏氏,此时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从江太傅的背后露出头,嬉笑道:“林娘子,你就受受累,帮我减减肥吧。”
“别,别,我是李娘子!”她说话再困难,也要纠正这个称呼,因为她发现大官人喜欢她在此刻含羞带怯。
一颗心都拴在江源身上的她,为了让大官人开心,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你是林冲的娘子,你嫁给他了,而且恩爱好多年。”苏元秀十分肯定的答道。
在这俩人飙戏之下,江源终于闭眼了,也开口了,就问东京热不热。
大宋的汴梁东京此时已经不热了,天气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