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不好听的。 一昧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表爱意,称之为舔狗。
不! 舔狗还能大胆的表达爱意呢。
他陆元青的弟弟,怎么能当舔狗呢?
陆元青越想越气。 啪—— 毫不留情的往陆元波头拍了一下。
陆元波捂着头,更委屈了:“哥,你咋不讲武德?说了你也打,不说你也训,我前后都不是人呗。”
咋遇到心仪的姑娘,还不能说了?
说了还得挨一顿打。 陆元青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陆元波:“这是你应得的!”
老四在情爱方面,就是个榆木脑袋。
得多敲打敲打,才能清明。
到时候被人骗了,还替别人数钱,那就得不偿失了。
倒不是他对谢千语有偏见。
虽说对谢家印象不错,但万事都得留个心眼。
省得到时候被人耍的团团转,后悔都来不及。
陆元波揉了揉发痛的头皮,没好气的一屁股哼哧坐在门槛上,没好气地控诉道:“咋的,我就是对她有一点好感,还没想着跟人家处对象呢。 再说了,哥,你不也想着帮着人家吗,我顺势搭把手,也不为过。”
不知是不是情窦初开的缘故,看着紧绷着一张脸的大哥,陆元波大脑飞速运转。 人迅速弹跳而起,凑到了陆元青身边,压低声量道:“哥,还是说谢千语她们被下放,你瞧不上人家。”
后又细细一想,站直了身体。 疑惑的挠了挠腮帮子,嘴里嘟囔着:“那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呐,咋还因为我对人家有好感,就这么大的反应?”
陆元青无情的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 啪—— 对着陆元波的后脑勺又是一下。
这一下可谓是用足了力气,痛得陆元波发出哀嚎声:“哎呦,哥,你来真的啊?我可是你亲弟,下手咋这么重。”
“知道痛就对了。”陆元青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倒了杯热水,抿了一口润润喉。
这才将杯子轻放在桌面上,目光落在面部表情夸张的陆元波身上。
沉吟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要说也是你配不上谢千语,谢千语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 要是不跟着谢老爷子下来,你估摸着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她,更别说谈情说爱。”
话说一半,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后才回归主题,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当然,也不能让谢千语因为你的喜欢有心理负担,万事都得说开,晓得了不? 说开了对你和她都好,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
谢千语是个聪明的,和老四接触一两回,也能明白老四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让老四把话说开。 要真不喜欢,自然会自觉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也省得在村里头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陆元波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懂得个大概。
跟谢千语表明心意,对双方都好。 但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一想到谢千语用那双漂亮的双眸注视着自己的情景,陆元波便紧张的双手都无处安放。 糙黄的脸变得红黑红黑的。
语气变得有些磕巴:“别…别了吧,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候我再跟人家明说,也一样的。”
陆元青伸手语重心长的在陆元波肩膀上拍了拍:“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做,就看你了!”
现下出了这一层关系 ,就算他不想多关照谢家爷孙俩也不行了。
于是乎,陆元青将给谢家人送吃食的任务就交到了陆元波身上:“可别搞砸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陆元波欣喜若狂,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哥,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就算平时再不靠谱,也得在谢千语面前支楞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得擦陆元波烂摊子的屁股。
陆元波把人揍了一顿,对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正如陆元青所言。
次日一大清早,一批人便气哄哄的堵住了陆家的门。
砰砰砰—— 房门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陆元青睡意朦胧的打开门,就对上了几张怒气冲冲的脸。
寒风呼啸,从外头灌入屋内。 陆元青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转身回房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哈出一口暖气:“什么风把几位给吹来了?” “哼!”
男人冷哼一声,怒不可遏的瞪着陆元青:“陆元波昨天跑到我们住所,用食指把我兄弟的头给磕破了,身上还破了不少的皮,这笔账咋个算?” 见了血就得破财。
大伙现在个个都勒紧裤腰带过活,拿你多余的钱掏出来治病看病。
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再咋个说也得上门讨个说法。
面对来势汹汹的众人,陆元青丝毫不逊:“各位,我们家老四也不是不讲理的,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指不定是你们那头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招惹了老四。”
“我呸!”为首的一人,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在地,气急败坏的呵斥道:“你们家里头的人,你铁定是要维护的。
我们这方的人,我们也会维护,别的不说,你今天拿个二十块出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不然你们甭想好过。”
人是自私的,特别是在这贫瘠的年代,能多占些便宜,自然是得多占一些。
“谁说要二十块的?这嘴咋张的这么大,城里头人一个月的工资你也敢要。”
听到动静的陆元波穿着衣服跑了出来,恰好就听到了这一番话。
当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顿时就炸了。
忙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气势汹汹:“你们还敢找上门,看来是皮又松了。”
说着就要冲上去和对方大干一场。 不蒸馒头,争口气。
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不能怂。 撸着袖子就往前冲。
陆元青眉心一跳,把人拽了回来:“老四!”
对方立即瞅准机会,见缝插针:“你瞅瞅你家老四的气焰,可真是够嚣张的,打了人,还这副态度。
实在是太猖狂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那我只能让大队长,还有上头的人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