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囚一把抓住想要离去的夏渊,“夏兄,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罢了,不必当真。”
“哦!”夏渊语气中满是质疑味道,“赵兄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赵囚瞪了一眼夏渊,“我好的很!”
“就当吧。”夏渊不信,挥手将房间中酒坛收起,再次取出大量酒水。
赵囚眼中散发出两道寒芒,“生死局。”
“然也。”
赵囚挥动手臂,将房门锁死,再次拿出大量酒水。
“请。”夏渊盘坐在原地,开始邀战。
“何惧之有。”赵囚不甘示弱,拽过一坛酒水,饮用起来,修为比拼不过,喝酒十个你也不够。
……
陈缘回到药王殿。
刘凤快步迎上前,“陈缘小姐,不是说去寻找帮手,怎么同那象天交手了。”
“帮手没找到。”陈缘无奈摆了摆手,“给总部传信,让他们想办法送过来个人,再赢一场,此局可破。”
“陈缘小姐,您也知道,总部现在也很为难,殿内年轻一代都被金羽鹰族盯死了。”刘凤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陈缘温怒,“把殿内闭关的刘善长叫过来。”
“小殿主正在突破紧要关头,现在出关,三年闭关就全白费了。”刘凤有些为难。
“被堵门,丢的是药王殿面子!”陈缘回怼,“你最好想清楚。”
“陈缘小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劳烦您再想想办法。”刘凤哀求道。
“好好好!”陈缘再次被气笑,“你不去喊,我去!”
陈缘快步向楼中走去。
刘凤擦了擦额头上汗水,露出满意微笑,她人言微轻怎么可能喊得动小殿主,此事还需要陈缘亲自出马。
在这偏远的北境,一步也不能走错,得罪天阵宗陈缘,最多是被穿点小鞋,可若是得罪了以后的主子,药王殿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倘若遇到点事就需要向总部求援,总部便会认为她没有能力继续掌管药王殿分部,她看不清背后混乱形势,但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
三日后,药王殿传送大阵中走出一名男子,身穿白色锦衣,头发杂乱地披散,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脸上满是愁容。
他原本在总部灵脉中好好闭关,紧要关头却被老爹强行打断,直接扔到传送大阵中。
只留给他一句话:“老子养了你三十年,是时候报答老爹了。”
视线一晃,一头雾水的出现在这里,根本搞不清状况,脑袋还有些懵,老子养儿子不是天经地义,报答,报答个嘚。
感受到传送大阵波动,刘凤快速赶来,试探道:“小殿主?”
刘善长眉头紧皱,“这是哪?”
“北境雄关城,药王殿分部。”刘凤如实回答。
刘善长愁意更甚,这给他干北境来了,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美女都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篡位、篡位!
“调集分部所有好手,跟我杀回总部,生擒刘老狗!”刘善长道。
刘凤嘴角抽搐,早有耳闻小殿主脾气古怪,今日一见,这哪里是脾气古怪,这根本就是叛逆啊!
“咳咳。”刘凤赶忙调整心态,“小殿主,天阵宗陈缘小姐也在楼中。”
刘善长打了个冷颤,“赶紧启动传送大阵送我回去!”
一道身影浮现在刘善长身边,拽住他的耳朵,“呦呵,小善子长本事了,见到姐姐不来请安,就想跑,姐姐是能吃了你还是能怎么着!”
“见过陈缘姐姐。”刘善长行礼。
陈缘松开手指,围着刘善长转了两圈,“确实长大了,不是那个给我下春药的小善长了。”
刘善长神色一僵,身体弯的更低了,“年少不懂事,还望陈缘姐姐见谅。”
陈缘倍感无趣,“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刘善长松了一口气,可算应付过去了,“任凭陈缘姐姐安排。”
“门口有个长着金色眼睛的扁毛畜生,你去把他杀了。”陈缘道。
“陈缘姐姐,杀人不好。”刘善长有些忐忑,“而且我也不会杀人。”
刘凤神色古怪,连忙退去,有些东西是他不能听的。
刘善长瞥了一眼刘凤,这管事还算懂事。
“陈缘姐姐,其他事情先放下,我这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刘善长说。
陈缘疑惑地看向刘善长。
“陈缘姐姐,咱们反了吧,你去暗杀天阵宗宗主,我去解决刘老狗,以后天阵宗和药王殿就在咱俩的掌控中了。”刘善长道。
陈缘被雷在原地,她一直觉得自己胆子足够大,没想到这弟弟胆子更大,以下犯上、到反天罡?!
“怎么?”陈缘低声道:“你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刘善长重重点头,“我敢肯定,刘财觉不是我亲爹。”
陈缘大感不妙,她就调侃一句,结果人家来真的,揉了揉眉心。
“善长,要想扳倒刘财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必须将药王殿掌控在自己手中,眼下正有个建立名声的好机会。”陈缘下套。
“太麻烦了。”刘善长摆了摆手,“陈缘姐姐,帮我开启传送大阵,我直接杀回去。”
陈缘恍然,一脚将刘善长踹在地上,怒吼道:“你竟然敢戏弄老娘!”
“陈缘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对天发誓,不杀刘财誓不为人。”刘善长道。
陈缘有点凌乱,“你认真的?”
“天道誓言见证,怎可儿戏。”刘善长傲然道。
“刘叔叔虐待你了?”陈缘不解。
刘善长连连掉头,“那老狗简直毫无人性,你见过哪个父亲会强行打断亲儿子闭关的。”
陈缘错愕,“就因为这个,你不仅怀疑不是亲生的,还要谋杀亲爹。”
“我必须纠正一下。”刘善长举起扇子,“他不是我亲爹!”
陈缘倍感头疼,她觉得把刘善长叫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别废话,先把那个扁毛畜生宰了,随后任你怎么闹。”陈缘道。
“不干,打打杀杀不好,不如去睡觉。”刘善长拒绝。
“你一个紫府巅峰修士,睡个屁觉。”陈缘感觉被带偏了,“不打老娘阉了你!”
刘善长下意识地并拢双腿,“陈缘姐姐走,我倒要看看哪个扁毛畜生如此不长眼。”
陈缘满意点头,带着刘善长向楼外走去。
刚走出楼外,刘善长根本没有理会门口的金瞳,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酒楼的二楼。
“金瞳,这小子跟你打。”陈缘道,扭头看去,发现原本的刘善长竟然不见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
刘善长冲到玉贤楼二楼,轻轻敲击木门。
房间内,赵囚同夏渊已经都有了些醉意,但谁也不肯示弱,各自举着酒坛猛灌。
翠儿最终同样喝醉晕倒过去,李馨酒量更差,晕了三天还没清醒。
“夏……兄,好像……有人……敲门。”赵囚说着醉话。
“赵老弟,你醉了,来干了。”夏渊道。
赵囚摇了摇脑袋,“干了。”
木门外的刘善长犯起难,明明感觉到里面有人,而且还有灵火气息,为何避而不见。
“在下刘善长,请里面兄弟开门一见。”
“赵老弟,干!”
“干!”
门外,陈缘冲到近前,一拳轰在刘善长背上,呵斥道:“你瞎跑什么!害老娘丢脸!”
“陈缘姐姐,快帮我叫门,里面有宝贝。”刘善长道。
陈缘盯着木门,眉头紧皱,“什么宝贝?”
“里面有灵火气息,只要能夺得灵火,我杀那老狗的把握能加上几分。”刘善长小声道。
陈缘目光转动,“直接砸门,我给你掠阵。”
刘善长顿时有了底气,抬起手掌凝聚出一团蓝色火光,一掌打在木门上。
“轰!”
木门瞬间碎裂。
在手掌轰向木门一瞬间,陈缘激活阵法牌,隐藏起来。
屋内四人浑身被灵力包裹,酒意全消。
“夏兄,有畜生打扰喝酒!”赵囚道。
“揍他!”夏渊冲上前去,探出一张灵力大手,直接将刘善长抓住。
“赵老弟,此地太过狭窄,咱们到外面发泄。”夏渊一马当先向楼下走去。
赵囚紧跟其后,李馨同翠儿对视一眼,一同跟上。
“几位客人,吃饭就吃饭,为何要砸我酒楼。”一名身材富态的男子拦住去路。
夏渊瞥了他一眼,伸手将刘善长储物戒撸下,扔给男子,“费用从这里面扣,砸楼的是他。”
男子点头,退到一旁。
来到街道上,夏渊取出一枚绳索,催动绳索将刘善长牢牢捆绑,扔在街道上。
再次取出四根木棍,“赵老弟,这是我大夏皇朝专门用来行刑的木棍,既能击打肉身,又能击打灵魂,尽管发泄。”
夏渊抄起一根木棍,直接打向刘善长。
见此,赵囚也不再犹豫,拿起一根木棍,一同击打起来。
“啊”
街道上满是刘善长惨叫声,周围的人群远远躲避。
两尊门神,揉了揉眼睛,错愕的看向被打之人。
“夏兄,你看咱们废了这这小子哪个零件合适?”赵囚道。
“废了他的双手,教教他什么叫礼貌!”说着,夏渊挥动木棍打向刘善长手臂。
赵囚闭起双眼,再次睁开催动生命之眼,强行破入刘善长生命世界中,抓住两根手臂直接拽下。
夏渊瞥了一眼赵囚,嘴角翘起。
由于刘善长将绳索紧紧捆绑,隐藏在暗中的陈缘并未发现异常,见火候差不多,散去阵法。
“两位可否卖我个面子,饶了此人。”陈缘道。
夏渊瞥了一眼,“你的面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