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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不展地挠了挠头,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阿娘最后给他们的两根发簪,这粗细,好似可以对的上!

可是他们只有两支,能行吗?

不管了,她想着,手上多出两支发簪,拿起其中一支往空洞插上,缓缓转动着进去,咔哒一声,合上了!

见此,她连忙将另一支发簪也插了进去,一样咔哒一声,之后圆石便转动了起来。

“原来两把就可以打开!”

石门缓缓打开,她提着灯笼进去,里面堆满了大箱子,开了几个,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金锭!

真是想不到,小小的宅院,看起来普普通通不怎么起眼,底下却是别有洞天!

她边走边收了东西。

好不容易收完,却发现里面还有两个房间,也是摆满了箱子,银子和玉器等等。

她都不知阿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生意,居然这么富有。

最里间,除了几箱子字画,还有上好梨花木桌椅。

她打开上面的匣子,里头的书信,是阿娘的字迹。

“凤鸣书院!”

原来阿娘与小师叔建女学,背后还有凤家叔伯的帮衬。

她想起前段时间风云玦身受重伤的事情,若他真是凤十三,那他出现在这附近,莫非也是为此而来?

来不及细看,也来不及细想,她将所有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连桌椅书架全都带走,只留下空荡荡的石室。

出来时,拔下两支簪子收好,默默看着石门合上,转身上了石阶。

回到房中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露白。

想着身上的伤,躺着也是痛,索性披上大氅开门出去。

院外,凌清予正在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事情。

“主子,全部处理妥当,唐山长将李院长囚禁密室,欲谋夺其嫁妆,李院长不堪受辱,二人争执间触发密室机关,导致密室自毁坍塌,引得唐宅部分墙根坍塌,唐老夫人被砸伤身亡。”

“唐崇养的那些暗卫全部处理妥当,确保无人知晓姜姑娘到过唐宅。”

“嗯。”凌清予摆摆手,转身看向出来的姜砚秋,不赞成地说道,“有伤在身,应该多加休息。”

姜砚秋见这人神态自若,丝毫没将昨晚的尴尬放在心上,她也一晃而过,不再回想,“没事,躺着也不舒服。”

翻个身都要扯到前后的伤口,不动又难受死她,还真不如起来舒服。

凌清予听她这般说,也想到这个,越发觉得夜里点了她的穴乃是明智之举。

“昨日,多谢你了。”姜砚秋谢道,明眸落落清澈。

凌清予微微挑了下眉,“救命之恩,一句话就过了?”

“那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想要你收下它。”凌清予拿出那个玉箫。

姜砚秋默了默,拿过那玉箫,细细摩挲了一番,还真有片竹纹缺了一个细角,几乎微不可见。

“我若收下,需要为你们做什么?”

“带大家走回光明处,为青阎军讨回公道。”

“这些你们自己就可以做得。”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青阎军誓死效忠主子,一切听令主子。”

“不,青阎军效忠的是谭将军,谭元帅。而我,不是他!”

“你是他选中的人,便是。”

姜砚秋败给他了,“真是愚忠。”

其实凌清予信服的是祖爷爷,而他祖爷爷认定了玉箫选定的人,便是元帅所选之人。

见她久久不语,凌清予便换了其他话题,“李院长的那些产业,你有何安排?”

“你又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见你们情谊深厚,她见的最后一人又是你,便问下她有没有什么安排。对了,那些山匪也是唐崇找来的。”

听见是唐崇干的,姜砚秋没有太意外,“她无儿无女,父母也不在了,就变卖了吧,用作她的女学资金。”

留着,说不定没过几日就被唐家那边的人抢了去。

“甚好。”他一招手,面前多了一人,“去办一下。”

“是。”

南禾与千竹醒来,着急地跑出来找自家主子。

见人没事,松了一口气,这心还没放下呢,又见到院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男子,千竹又戒备起来。

南禾见过凌清予,倒是不紧张,“原来昨夜救了我们的人是凌公子。”

“凌公子?”千竹望向院中的人。

“是啊,上回我跟主子在琼华楼见过他,没想到凌公子也来了湖陵县。”

凌清予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便知他们起来了,唤了姜砚秋进屋,“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吃点东西,等下马车到了就回玉泽县。”

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我们有马车。”

“你要坐那个马车,今日便走不了。”

“为何?”

“太颠簸,你的伤不想好了?”

“……”姜砚秋想了想,又道,“我们还要备份年礼给湳大师。”

来都来了,总不好什么表示都没有。

“放心,已经备好了,马上就到。”

“主子,凌公子。”

南禾上前见礼,千竹也默默行礼。

姜砚秋见他们二人没事,也放下心来,“先吃一下东西,等下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

“好。”二人转身回去洗漱了。

姜砚秋两人刚进厅堂,外面就有人乘着大马车过来,那人下来,将车上的东西带了出来,还有两食盒。

那人把食盒放下就要出去,又被凌清予喊住,“你去把这个药熬了。”

“是。”

那人拎着药包往厨房去。

姜砚秋听见药,舌头就开始发麻。

看着凌清予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你还会开药方?”

“会点皮毛。”

“会点皮毛你就敢开药?”

“放心,吃不死人。”

姜砚秋:“……”

不行了,这人得军法处置!

千竹二人刚刚进来,并没有听见这些,也不知姜砚秋受了伤。

匆匆吃了饭,就被派去给李峪湳送年礼了。

回来看向自己主子捏着鼻子在喝药时,才知晓了昨夜的惊险,两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凌清予的眼神里多了好些感激之情。

知道了主子身上有伤,他倒是没敢拦着主子与凌公子共乘马车,喊了南禾跟上照顾主子。

那马车夫一见这个小丫头也想上前,手中佩剑横了出去,“我家公子不喜外人靠近。”

南禾被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坚定道,“我家姑娘受伤,我得照顾她。”

“让她上来。”马车内传出凌清予的声音。

南禾上了马车,差点被内里的华丽晃花眼,坐垫又宽敞又柔软,人都可以躺着睡觉了。中间的小桌上,摆着小火炉子在煮茶,还有几盘精致点心。

凌公子真是太会享受了!

她坐下,把抱着的手炉捧给姜砚秋,“主子,给!”

姜砚秋拿出毯子下的精致手炉,晃了晃,“我这有,你用吧!”

南禾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看向对面的凌公子,他已然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