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唐书亚去了医生办公室。

阮星喆抬眼就看到肆无忌惮走进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唐书亚骨子里其实是个疏冷桀骜的人,但他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将自己从里到外收拾成一个温尔儒雅的男人。

在发小面前,他才会显露出他的真本性。

唐书亚眉目清淡,说话也不带语气,“有话跟你说。”

韩肃已经向阮星喆了解过凌桬的事了,唐书亚这次来肯定还是为了她的事。

阮星喆和唐书亚去了楼梯间,两个人就点起烟来抽,

唐书亚看了阮星喆一眼,道:“蓝泽这个人你了解什么?”

阮星喆吸了一口烟,“我不了解啊,他是产科的,我是外科的。”

“那你为什么将他推给凌桬?”

“书亚,这个我,我可以解释,本来介绍给凌桬的产科圣手去了外国,她就推荐这个蓝泽,也是个海归,履历是很漂亮的。我就同意了呗。”

唐书亚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烟,沉吟一瞬,“那离职呢?你们医生说离职就离职?”

阮星喆看着唐书亚那张阴冷的脸,心里有些发憷地说,“这,这是人事那边的事,我也不清楚。”

唐书声音凉凉地说道:“我要蓝泽的全部资料。”

阮星喆面露难色,“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不管。”唐书亚掐灭烟,镜片上有一丝戾气掠过,“这是你的家医院,你是少东家总有办法的。我还要凌桬当天做手术的监控。”

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处理不当,走漏风声,分分钟是医疗失当要被调查的。

阮星喆真是欲哭无泪。

这一次,凌桬昏昏沉沉反复发烧了三天才渐渐开始恢复。

待终于意识清醒了一些,她缓缓睁开眼,只见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丝绸质地的白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衣裳的线条被熨烫得平平整整,下摆恰好塞进深灰色的西裤里,修饰着他挺拔的腰身,身下两条腿,颀长而平直。

这刻那两条长腿正交叠着在一起。

她可能还在做梦,又或者是疼痛让她产生了幻觉。

不然,唐书亚怎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唐书亚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仍然有些低烧。

凌桬费劲睁大眼看着他,没有哭,强行压下眼中的湿意。

“喝水吗?”

他温声问道。

凌桬眨了眨眼睛以示回答,又黑又密又长的睫毛跟着眼帘的眨动,她消瘦了不少,这会儿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

唐书亚将她扶起,半靠在床头上,又转身去给倒了杯温水。

她接过温水,下意识就说了一句“谢谢”,那嗓音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不曾喝水的旅人,沙哑得不像话。

这也是,她都三天没开口说过话了。

这句谢谢却让唐书亚眉头微微折起。

她捧着水杯,细细的咽着水,视线一直盯着杯子。

而唐书亚就在旁边一直盯她。

凌桬能感觉到他暗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她不想面对他。

从一开始着急想向他解释搞到今天这个局面,已然是无话可说。

孩子都没有了。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全都看见了。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见了。

他们之间还剩什么?

恐怕只剩下午夜梦回时,那流不尽的眼泪和痛彻心扉的苦涩吧。

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中。

空气凝滞了一样,滞得心寒,滞得窒息。

唐书亚沉默地看着凌桬好一会儿,“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

“但我有话想跟你说。”唐书亚俊眉一拧,声音平淡,“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凌桬倏然抬眼看向他:“没有,绝对没有。”

火炬般明亮的目光,透出一股近乎执拗的坚决。

听完,唐书亚拧紧的眉心松缓了下来,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凌桬却躲开了。

他怔了一瞬,勾唇冷笑,“出院后,我让人接你回去瑾公馆,你在那边好好养身子。”

随之,他站起身,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凌桬的声音,“唐书亚,我们结束吧。”

唐书亚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过身来,垂下的手攥得死紧,指骨微微泛白。

凌桬看着他挺括的背影,这个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平静而缓慢地出声,“唐书亚,这样下去真没意思。我累了,真的累了。既然你都是要结婚的人,索性现在结束的关系岂不正好?”

“因为没了孩子,你觉得没有顾虑了,所以就这么大胆跟我提出结束?”

唐书亚转过身来,那双眸子早已变得阴鸷冰冷。

孩子……

提起这个词,凌桬心脏一窒。

凄冷的光凝结在她眼底,垂下眸,“你不是也想结束吗?”

唐书亚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结束?”

“我不是聋子,那天在你的订婚宴上,我听得很清楚。”

他的声音阴沉,整个人就像是烧着的一把火,“那天……我要你回去再说,你非要这么闹。你知道这样带给我多大的麻烦吗?”

“对,我就是这么闹,不然我怎么清楚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呢?”

凌桬清楚,在他未来的蓝图里,根本没有她。

唐书亚深深地皱眉,对于她的冥顽不灵感到愤怒,低斥道:“凌桬!”

凌桬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唐书亚由始至终你只爱你自己,你不爱我那都不要紧,但我不是你的囚徒。”

他眼眸沉沉望着她,黑如墨染的眼眸,寂静无声,如同无尽深渊。“我说过,这个游戏只有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到了这种时候,唐书亚还是不能对她说出一句“我喜欢你”。

他打心底认为他们之间还是一场游戏。

凌桬直直对上他可以吸人入漩涡的眼眸,嗓音却是悄无声音地紧绷了起来,“唐书亚,你行行好,你放过我好吗?我真是受够了。”

他压低声音,语气阴狠,“不行。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翌日,病房门口多了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