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的第一刀挥向虞泽文的脖子,不过他放慢了速度。
虞泽文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身前,于是刀在他的右手背上划出深可见骨的划痕。
“啊啊啊!”
虞泽文都不敢去看,从未受过这样的苦,痛得只会尖叫。
温热的血液溅进眼睛里,如今他的世界就是一片的血红,手掌几乎被划成两半。
“啧啧啧,九哥好刀法,这破刀都被你用出上好保健的样子,你看他前面那三个手指头像不像支鸡爪。”
“九哥,要不要俺来给你按着啊,解决个小孩都要半天。”
“有趣,我想逗着玩儿不行吗?”
“行行行,你最大,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九九握着手中的刀耍了个花样,“既然你不肯乖乖去死,那咱们就来个刺激的。”
虞泽文疼的牙巴骨都在打颤,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九九大踏步的走过来,抬脚直接踩住他的肚子让它不能动弹,只能小幅度的挣扎。
“别动,万一手滑了,我可就不知道会咋样了。”
虞泽文已经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的泪,求遍满天神佛也无人来救他,只剩满心绝望。
九九出手狠辣,直接在他两个膝盖骨上凿了两个洞,以现在的技术,他今后完全没可能站起来。
最后在这些坏种你一言我一语的撺掇下,还在他的身上刺了许多带有侮辱性的字,当然脸上也逃不了。
“就让他这样死了,可真可惜,我真想让他就这样不人不鬼的活下去,永远记住咱们带给他的痛苦。”
那人说完还蛮可惜的摇摇头,“不过谁叫他看到咱们的长相。”
“要不把他眼睛给戳瞎了吧,这样他就画不出来。
我不信有人能光听描述,就把咱们画的那么像。
再说咱们也可以乔装打扮,我现在是真舍不得杀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必须死,你们舍不得,我来下手。”
虞泽文如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听不清这群恶魔到底在争论些什么。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些人把自己埋起来吧,自己这副样子永远不要再让别人瞧见。
他受不住京城的流言蜚语,受不住别人异样的眼光,他要永远都是毫无瑕疵的世家贵公子。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府中自己的院子,虞泽文眼睛睁开又闭上。
很期待一切都是场噩梦,或者已经在地府准备重新投胎,可浑身的疼痛骗不了人。
获救了,但虞泽文并不高兴,两颗眼睛珠子像鱼目动也不动,泪水无声的滑落。
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想独自舔舐伤口,可总是事与愿违,伺候的人不敢不上心。
很快整个院子都闹哄起来,那种心痛的眼神和无用的眼泪,他不需要。
……
另一边虞可星可不知道亲弟弟会出事,见到安昭然后就先哭。
反正自己有意勾引太子这事情只有家里人知道,虞可星就说当时自己也是气昏头才口不择言。
安昭然的养父母对他宠爱但不偏爱,虽然他占着老大的位置,但两人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可以说他们都是没啥雄心壮志的人,对如今的现状很满意。
若他自己不争取,养父母就不会为他求娶什么高门贵女。
加上自己落水,安昭然敢肯定那不是意外,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的小命。
他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世有猫腻,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不敢想。
娶虞家的姑娘也是一种向太子投诚和示弱。
若将来有机会那就争取,如果看不到希望,那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虞可星递消息过来他直接答应见面,对她的解释也表示接受。
虽然知道事实肯定没她说的这么好听,但他还是扮演深情人设贴心安慰。
表示自己在府里实在相思,父母看他一日日消瘦心疼不已。
拿了他身边贴身服侍的小厮拷问,这才知道了他们相识的一切。
为他的身体着想,才厚着脸皮上门给二夫人通信,希望两家能结亲。
二楼包厢,两人如解开误会的小情侣,亲亲密密的有说不完的话,对视都在拉丝。
月皎皎亲自记着时间,在虞可星进入当铺半个小时后,扔出自己制作的霹雳小药丸。
街上的人都低着头各干各的事,完全没注意到有人从窗户里扔出小黑球。
砰的一声,和烟花炸响的声音一样,大家并不惊奇,还以为是谁家小孩在白天玩烟花呢。
没想到接下来就传来更大的声响,噼里啪啦,永安当铺的二楼塌了。
还好建筑的时候没有偷工减料,当铺整体的外观还在,支撑的柱子屹立不动。
长期打扫并没有多少灰尘,只有木屑飘飘扬扬,还有从二楼木地板上掉下来的两个人。
“啊!”
典当的掌柜和小二都被吓得不轻,生怕这房子再出任何问题,噌噌噌的跑到外面。
而刚准备踏进来的某家仆人,试探的伸回自己的小脚脚。
不管什么地方都不缺吃瓜乐子人,大家都没把先前听到的那声响和当铺坍塌的事情连在一起。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过去看看。”
“哎呦喂,大家注意着些,我看那瓦片恐怕要落了。”
这个时候可管不了什么名声,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再塌一次,把自己埋里面可什么都没有了。
虞可星捂着脸就从里面跑出来,安昭然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