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们在哪?”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鬼地方?!”
“快别喊了,万一把邪祟引来就不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
“先在这待着吧,而且现在入夜了,天太黑,也不利于我们行动,等天亮再去找头儿他们。”
……
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谈话声,宁籍和姒禾便先往最近的这处走去。
不一会,在这死寂而荒凉的夜晚里,一场杀戮悄然上演。
厮杀声陆续响起,最后无一例外,都是男人的惨叫声结束。
有鬼打墙的阻隔,声音也一点不透,站在村子外,是一点都探查不到村子里的情况。
这会,守在村外的两个匪徒便是如此。
原本是有三人的,但看这里情况不对,便让一人回去送消息,再唤些人来。
入夜的荒村在雾气的笼罩下,一片寂静、阴森,连月亮也常常隐匿在厚重的云层里,整个世界被黑暗包裹。
他们在地上生的一堆火,虽然添了一些光,但这里阴风阵阵,火焰晃动的厉害,明明风不算大,但火堆里的火焰好像随时能被吹灭似的。
在这样的氛围下,守在村外的两人是一点不敢睡,都绷着神经,紧紧盯着荒村里的情况。
但除了一点风声以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安静的诡异。
一夜过去,天色亮起,荒村逐渐清晰可见,不过,雾气依旧没有散去,一眼望去,还是雾蒙蒙的。
今日算是个好天气,是个阴云天,比昨日凉爽的多,待天色大亮的时候,太阳也是被云朵遮住。
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白日都感觉阴森森的。
宁籍和姒禾回屋休息了,但由于村外还有人,所以便没有撤掉鬼打墙,也没有再去收拾村外的人。
刘猫看着外头的灰雾没有散去,空气中也透着阴寒的气息,他心下颤颤,便没敢出去,老实等在屋里,吃些干粮填饱肚子,心中有些惆怅,这样的日子,啥时候能结束?
时间流逝,村外的两人等的焦急,直到巳时,求援的人才姗姗来迟。
一群人马来到村子外时,守候的两人是喜出望外。
总共三十多个人,在得知此地有异后,还另请了高人前来。
看着这雾气弥漫的荒村,两个被请来的道人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不太好。
来救援的人马见状,也是面色凝重,说实话,虽然都是猎豹帮的,但帮里也分多股小势力,若非帮中的长老出声,他们确实不太想来这一趟,因为没啥太大的好处。
尤其是看到这充斥阴诡气息的荒废村子,他们都想退离了,尽管他们人挺多。
若只是打架倒还好,但对付阴诡之物,他们不擅长!
“百道人,朱道人,这荒村里的鬼祟能否处理?”
带队前来的领头人出声询问。
“先看看吧。”
百道人说着,便拿着灵器往村子走,朱道人也一同前往。
“铃铃铃……”
两个道人一靠近灰雾的范围,他们身上携带的驱邪铃铛顿时就立马响了起来。
他们立马停止前行的脚步,同时默契的取出符纸,口中默念一句驱邪咒语,然后拿着符纸的手一转,用力一掌击出。
一瞬间,两张黄色符纸便从两人手中飞了出去,符纸上的红色符文是肉眼可见的亮起了细微的光,神秘莫测。
当符纸飞入雾气中时,周围的雾气便立马被驱散了!
符纸飞往前五米左右的距离时,突然自燃!
轰!
两团青黄色的火焰,在半空中分外耀眼,在这一瞬,这附近的雾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原本朦胧的村口,立马清晰可见。
后面的一群人见状,均是睁大了眼睛,佩服两个道人的本事。
原本想撤退的念头也没有了,他们下了马,好奇的看着两个道人施法驱邪。
只见两个道人继续往村里,一边走,一边用符纸驱散周围的雾气,不一会,周围数十米范围的雾气都没有了,只剩较远的地方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但这不妨碍他们朝村。
见两个道人安然无恙的进了村,猎豹帮的人犹豫一会,便也跟着往村里走去,只剩几个人在外边守着。
整个村子安静无声,除了有诡异的雾气,便没发现有别的异样,更没有鬼物邪祟的攻击。他们想着,这会是大白天的,这些邪祟不敢出来也是正常。
只是,他们才进村没多久,便看到村道上有几具尸体,血迹斑斑。
都是他们猎豹帮的人!
是昨天来的那批人,尽管猜测凶多吉少,但看到尸体时,还是挺惊讶的。
“这是冯老大的手下,看样子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不是死于邪祟。”
当即有人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上的伤口,其他人也垂眸打量。
“看来是被躲在这荒村里的人给杀死的,但从这里的打斗痕迹看,应该人不多,而且这血脚印很小,不像个男人,这倒是怪了。”
他们分析着这里的情况,看的细致。
两个道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倒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观望这个村子的情况,也没有急着用符纸驱散远处的雾气。
“铃铃铃……”
两个道人身上的铃铛一直轻轻的摇晃,或许是因为身边的雾气都被驱散的原因,晃动的并不剧烈。
这些阴邪之气,不难处理,但莫名的,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
半晌后,两人继续往村里走,靠近雾气时,便用符纸驱散。
一群猎豹的人也没马上处理尸体,继续跟在两个道人的身后,警惕周围的动静。
轰!
又是两张符纸自燃,神奇的符力驱散了周围的雾气,前方顿时视野清明。
一群人在走了一段路后,在道路上又发现了两具尸体,尸体上的致命伤还是刀伤,不是被割了喉,就是被刺入要害,看伤痕,用的应该是匕首一类的利器。
地上的血渍已干涸,看样子都是昨晚遇害的,且都是死于同一个人手里!
他们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找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