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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晚膳是送的,但算是很丰盛了。

不过,宁籍的药也不便宜,就那一小瓶,能卖不少银子了,远比这里的房费贵多了。

但在这里住宿,不比外边的那些客栈,有些东西不是按明面上的价钱算的。

尽管如此,在店小二退下后,将房门关上,宁籍还是谨慎的将饭菜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了,才与姒禾一起用膳。

出门在外,在哪都要留心,尤其是这种黑店,哪怕知其底细。

吃东西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里的隔音不太好,在楼上还能听到楼下的高声谈话。

这里,是江湖人喜欢聚集的地方,可以交换、打听一些各自需要的消息,或做一些暗地里的交易等等,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买卖都能做。

但有人的地方,就容易有争端。

姒禾吃到一半时,便听到楼下传来打斗声音,听动静,打的挺激烈的,刀剑声不断。

她下意识的绷紧神经,凝神细听。

宁籍倒是习以为常,老神在在的给她夹了一块鸡到碗里,“吃吧,没事。”

好吧。

她低头默默吃着东西,过了好一会,楼下慢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些喝骂的声音及哀嚎的声音。

打架斗殴这种事,在江湖上太正常了,哪怕死了人,也不会有人去报官,皆是私事私了,死了人便拖出去扔了。

没多久,楼下又恢复如常,大堂的食客们该吃吃,该喝喝,打坏东西的,该赔偿的就赔偿,大家对这种事也都习惯了。

吃过晚饭,宁籍拿着药包,去客栈的厨房给她煎药,她今日还未吃药。

姒禾老实待在房里,她走到窗边处,看着客栈外的夜色。

客栈外的栏杆上,挂着两盏大灯笼,照亮了一些光。

夜风呼呼的吹,冷意刺骨,那两盏灯笼也被吹得摇晃不停,里面的灯火好像都要被吹灭。

夜色漆黑,客栈里依旧有客人外出,匆忙赶路。

姒禾看着那些离开的人群都是受是伤的,伤势轻重不一,显然是之前打架的那些人,如今连夜离开,怕也是在这住不安稳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又有人来这借宿了。

姒禾眼眸微眯,透过漆黑的夜色,她看清了来人。

是百世派的那群人!

这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到!

不过,这里是去往北沙国最近的方向,这边的道路也较为偏僻荒凉,如果他们也是要逃往北沙国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姒禾侧过身子,把窗关了一些,透过缝隙,看着他们一群人策马靠近。

在她认真细看后,发现他们的人少了一半,且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挺狼狈的,而太一宗那几人倒是齐全,除了也受些伤以外,人没少。

另外,那两个山匪和姒容没在这队伍里,不知是走散了,还是被抓了。

一行人停在客栈外,犹豫一番后,还是进来了。

姒禾关上窗,回到屋里坐着。

不一会,便听到了一群人上楼的脚步声。

这些人不差钱,都住上房很正常。

看来他们也是知道一些这家客栈和情况,才敢住进来,也不怕店家向官府告发。

而此时能坐在客栈大堂里的,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这些外逃的门派弟子的赏金,还不值得那些人动心思。

行走江湖的人,不是每人都能光明磊落,或多或少都有些避忌官府,若为了一点微薄的赏金而告官抓人领赏,今后行事只会更不便,被人避之不及。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正是因此,外边才会有那么多逃犯没被官府抓到。

姒禾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还好这家客栈够大,他们与她住的客房不是一个方向,距离较远。

不过,由于他们人多,上楼后,便吩咐店小二抬热水,送膳食,把这店里的小二忙坏了,脚步匆匆,跑上跑下的,动静不小。

不一会,宁籍端着一壶药回来了,并让店小二把洗澡水也抬进来。

待店小二出去后,姒禾一边喝着药,一边对宁籍道:“表哥,百世派和太一宗的那些人也来了。”

宁籍说:“嗯,我知道。”

姒禾抬眸看他,原来他也看到了。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脑袋,面色温和,只是,在她垂眸喝药后,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姒禾喝了药后,便到侧间去漱口、洗澡。

而宁籍则坐在屋里查看着从姜元身上搜缴的东西。

两块令牌对于通关有些作用,但价值最大的还是那几个玉瓶里的东西。

其中一个玉瓶里的是灰黑色的药丸,宁籍观其色,闻其味,便大概知道这应该是混合了尸毒的药物,这应该是胡清服用的那种药,能把人变成怪物。

而另外两个玉瓶里的则是灵精,之前姒禾被迫服下的那种带黑皮的小珠子,看这些灵精的外形,估计是刚挖出来没多久的。

宁籍戴上银丝手套,取出一颗灵精珠子,细细端详。

珠子外皮乌黑,最小的只有莲子般大,最大的有如桂圆般,圆滚滚的,表面还有一条条细微的脉络,像筋脉般,而且气味也不太好闻,带着一点腐臭气味。

宁籍细细看了许久,才把灵精放回瓶子里。

他拿着瓶子,回想着羊皮卷上的内容,或许,这东西真有长生之效,只是……

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宁籍的眸色冷了下来。

侧间,姒禾正在洗澡,没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但却听到了宁籍出门的声音,紧接着,便又传来一声似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心下一凝,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方向,透过门窗,她只隐约看到宁籍离开的身影。

这是出事了?

她赶紧从浴桶里起来,匆忙擦干水渍,穿好衣服,但才走出侧间,便见宁籍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她发上还滴着水,衣裳有些乱,模样着急。

宁籍朝她走了过来,替她理了理衣裳,道:“一个蟊贼,解决了。”

他声音温和,说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