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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久等了。”

沐大小姐少见的穿了一身黑出现在山顶。

山顶的风很凉爽,周围树木簌簌地响着,此刻并不让人心烦反而有些宁静。

沐星辰扫了眼茶桌,顺手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茶,也一同望向山下的繁华,许久没有说话。池州等人面面相觑,最后退下了。

防护罩又加了一层。

“很久没上战场,手痒吗?”沐星辰先开了口,今日依旧没有握刀,她摸了摸掌心的老茧。

元序皱了眉头,摆弄了一下茶杯没说话。

沐星辰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一下元序,不可置信的开口:“行啊,阿序!你竟然来真的。”

元序依然没开口,只是略显烦躁地看了她一眼,正身坐好,不再理她。

沐星辰看着他的反应,震惊过后,一边不可思议的摇头一边大笑。

“元序,你也有栽进去的一天!”

“人总有要栽进去的事,不是这件就是那件,又有什么区别。”

元序并没有因为被发现心事而窘迫,倒是难得的和人说了句闲话。

“说吧,有什么事,我还赶着回去,不能停留太久。”

“好,我就直说了。”沐星辰没有继续打趣,面色郑重地开始了。

“我知道你的规矩,从不与人做交易。但这一次能不能看在战友的情分上,破个例。”

“你想要朱霖。用什么换?”沐星辰今日来的目的并不难猜,元序没有绕弯子。

沐星辰没想到今天的元帅这么爽快,没有拒绝,那就是有希望。

“你把朱霖给我,我把沐川阳的命送给你。如何?”

“哦?你是打算彻底动手了。不过沐川阳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怎么送。”

元序此刻觉得这一趟也不算浪费时间了。

“他是实力很强,但人总有生病的时候。”沐星辰意味深长地看着元帅。

“他身边的死侍,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放心,我既然提了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败了也不会影响你,最差的结果送你一个半残的沐川阳,和千疮百孔的沐家。你稳赚不赔。”

沐星辰转过身,郑重其事地看向元帅,等着他的答复。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啰嗦的。

元序举起了茶杯:“沐家实验室基因试剂的全部数据和实验材料,沐川阳应该可以答应。”

“当然,明面上的条件绝对少不了。沐川阳总是要先吐出点东西。”

沐星辰也端起茶杯,交易达成。

“只是这要求太低了,要不我去给你争取第六军的指挥权。”

“不必,再多就暴露了。朱霖在他眼里现在还不值那么多。倒是你可以给自己争取。”

沐星辰摇摇头笑了:“你知道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这些。再说了,我想要兵权,和你要不就够了。”

元序听了,没有反驳。

“戏做完了,走了。”

沐星辰潇洒地起身,挥挥手。一个纵身下了山。

退在一旁的池州随即上前,略有些犹豫地说道:“元帅,回府吧。”

元序略微皱眉,听出了其中的一丝祈求与为难。

“出什么事了?”

池州迟疑了一下,转了刚刚韩城发来的天眼记录给元帅。

发完,人立刻悄悄地向后撤了半步。

呵,元序气笑了,头更疼了。

——

“元帅,冷静啊。已经找理由清场了。暂时除了侍卫队还没人知道。要不您先消消气,这一路上人多眼杂的,怕影响不好。”

元帅大步流星,池州险些跟不上。

韩洁飞也接到消息往这里赶了,池州都能想象浴室门口那群侍卫队抓耳挠腮,欲哭无泪的样子。

老管家眼看着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孩子小,别动手。您精神力稳住,骂人的话我来也行。”

站定在浴室门口,元序反而没了刚才的怒火。

“让开,我有分寸。”

不听话的孩子不难收拾,关起来饿几顿就好了。根本算不得大事。

自己只是最近太辛苦了,精神力波动得厉害,才导致情绪不稳定。

他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小孩子的玩心。

但真要推开这扇门……

元序久久没有动手。

现在的自己还有些理智,就不知道一旦打开,他还控制得住不。

——

毫不知情的天酒正在研究自己的独门精神力修炼大法,让练景天展示他精神力运转的情况。

天酒不敢再上手,可精神力又看不见。只能听他描述。

这小子厉害啊,无师自通。

由于天酒的努力给他开辟了第二块精神海,导致他对付精神力波动游刃有余。

他更是发现,精神力放在丹田比在脑海,安全得多。

就像一点点水放进大池子里,容器大了,即便动荡,也溢不出来。

“厉害了啊,还能这样。我脑子里没有的,一丁点没有,所以我根本不知道。”

天酒太惊喜了,如果这样,每个人都有第二块精神海那不就可以很大程度解决问题啦。

嗯,要是再有个第三块第四块,不,如果是把整个身体练成一块!

6啊!

这得是什么逆天操作。

她可真是太厉害了!老天爷保佑,她终于算是有了点一技之长。

要是靠着这一招,招生办学校训练净化师,她不求名垂千古,只求得个金牌讲师的称号。

这不就是一下子走上人生巅峰了,她还怕什么元帅不元帅的……

“你说啥?元帅在外面?”

天酒不着边际的快乐妄想一下子被练景天打断了。

“怎,怎么会,大白天的他为啥不去上班。”

天酒开始在浴室里转圈圈。

“你别愣着啊,赶紧看看这窗子能不能打开。”

天酒这摸摸,那摸摸,这窗子巨大无比,她连把手都够不到。

她垫了个脚蹬,一条腿刚搭上窗台的时候,“咔哒”,浴室门开了。

天酒觉得,她听到的不是开门声,而是她脖子的断裂声。

开门的是练景天,下一秒他就飞到了天花板上,在那里画了个玫瑰,掉下来。

天酒像个蜘蛛一样趴在窗边,一动不敢动。

阳光正中洒在她身上,但她觉得她可能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