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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诺哥哥,为什么我要在这?我在这,那你去哪里啊?”

天酒不死心,这次必须谨慎,绝不能再出错了。

“这是元帅休息室的套间,开门方向不一样而已,中间是通的。你好好待在这里,机灵点!我在侍卫队还有房间,不用你操心。”

什么!什么!!!也就是说,在练习室的隔壁其实就是元帅的房间?

这么说,合情合理了。

但天酒依然不敢想相信。

叽叽哇哇,没事吐槽,不爱上班,天天想要休假的,其实是元帅!

啊,突然想起来在后厨食堂那次,元帅刚刚路过!

所以竟然是真的吗?

天酒不死心,还想再再再试一下!

黎诺看看收拾得差不多得房间准备出去了。

“你看看还少什么,跟我说。”

要是往常的天酒,就算想要点啥也不会说的!不给别人添麻烦是小透明的做人准则。

但是今天她求之不得。

“黎诺哥哥,我好像还有些头晕,我原来屋里的冰箱里有我自己做的梅梅果汁,啊,还有后厨冰箱里有我做的小甜品,你可以帮我拿来吗?”

“嗯,等着吧。”黎诺转身就出去了。多了个要伺候的人,还能说啥呢,但凡换个人敢使唤他,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后厨很远,还要回她的小房间,时间和距离都够了。

天酒心里数着数,异常忐忑地开始运转精神力。

天酒郑重其事坐在床边,使劲转了个大的。别说,通过这几天的练习,精神力的球球都变大了,现在好大一坨在腹部转啊转。

信号接收特别的好!

【宫廷舞会?又让元帅去卖笑?呵,绕道拉姆特肯星,没三天回不去。】

嘶~元帅怎么叫自己元帅!!!哪有人自己管自己叫职位的!

要不是这个原因,自己怎么会错!

【汪凯平这个蠢货,还想邀功晋升中校?没个天高地厚。】

汪凯平又是谁啊,不认识啊。没用的信息。

【联合调查组还算是查出点东西来,也不全是废物。这个徐吉还有点能耐。】

额,调查出什么了,怎么不展开说说!

【嗯?那小朋友在干嘛,信息素的味道又都跑出来了。】

啊!不好!

天酒吓得一停,立刻倒在床上定住装死。一动不动,连口气都不敢喘。

信息素?自己的信息素什么时候泄露了?她怎么不知道!!!

天酒一紧张,精神力又维持不住,噗~散了。

她没听见隔壁的元帅还在吐槽:【嗯?怎么没有了,睡着了?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元帅还得去训练!她凭什么可以这么潇洒!】

对此一无所知的天酒,就感觉到头顶那方向,门!开!了!

一张帅脸就这么倒映在了天酒的眼睛里!

元序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滑稽的姿势。这小姑娘四仰八叉仰着脑袋盯着自己。

也算得上是四目相对了。

黎诺端着小蛋糕从另一个门走进来:“不是说头晕,快……元,元帅!”

要命啦!自己太不是时候了!

“我错了,我立刻滚!您继续!”

黎诺端着蛋糕就跑,一秒没停!

天酒腾得坐起来,扭着身子盯着元序,脑子里疯狂尖叫。黎诺跑了,她要不要跑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元序除了开始有点诧异,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甚至有些愉悦。

这屋里的味道果然更浓一些。走进来精神海就平静很多。

倒是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不太平静。

呵,有趣。

天酒正在天人打架。

不是路人甲剧本吗?怎么会和男主扯上关系?是不是被安排的那种恶毒女配,迟早要被弄死给女主铺路的角色!

不要啊,真的不要啊。她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多年,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暂时回不去家的话,能不能让她多活几年啊。

“你在想什么?”

元序此刻有些难得的舒心。大概就是看着好吃懒做的小朋友现在悠哉不起来,让他很愉悦。

天酒的脸那是藏不住一点事。元序很好奇,她是在骂他还是在怕他。

“没,没想什么。”

眼看着元序往床边走来,天酒蹭得窜起来贴在墙边,离床远远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猫,窜走了。

元序也是被惊得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过去坐下了。

偏偏坐在了天酒刚刚在的位置。

双手自然地撑在床边,甚至还轻轻抚了一下床单的褶皱。

这威胁的意味,一下子让天酒脑子里闪现众多黑帮大佬要杀人灭口的场景。

就像在动手前的擦枪。

天酒站着,却没有比坐着的元序高多少。他就是个庞然大物,盘踞在中央,明明很大的卧室,现在拥挤得无法呼吸。

“你很喜欢黎诺?”

元序语气清淡,但又带着笃定一般。一双深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天酒。

天酒吓得踉跄了一下,退到了旁边的桌子边。玻璃杯叮当乱响。

但也没有天酒的心乱!

“没,没有!”只能说没有!

元序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双腿,双手交叉于身前,微微俯下了身。

明明是略微抬头看着天酒,给人的压迫却像来自于头顶。

“他是我的副官,不是你能肖想的。”

“不,不敢。”

听到回话,短暂的沉默后,元序皱眉了。

天酒更怕了,这是不耐烦了?是会揍她还是骂她?

“李承灏你也别想了,他死了。”

屁!明明就是逃生了,你肯定还派人去救他了!天酒在心里吐槽,一时没有回话。

然后就看见一座大山走了过来。

“你还想着他?”这一次天酒听出了一丝明显的怒意。

“没有!绝对没有!”

可显然元序是不信的。双手插兜,长腿轻抬,缓步走了过来。

像是只猎犬在天酒的头侧,缓缓俯身下来,几不可察地轻嗅了一息。炽热的鼻息喷在天酒耳边。

天酒人麻了。

天酒的身前是笔挺军装包裹的高大强壮身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属纽扣成了她唯一能聚焦的点。

天酒微微躲闪,但也没有空间。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天酒又能闻得到他身上的烈酒气息了,人一下子就软了。

若不是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她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闻得到,嗯?你要习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