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渡春宵 > 第208章 想要被她占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能感受到,萧珩轻轻颤了一下。

身体要往后缩时,姜念一手改握他肩头,将他牢牢扣住。

当然,以萧珩的本事随时能脱身,可他也只撑着床沿,指尖几乎触到她的裙摆。

指骨曲起,他的手掌默默朝后挪。

“我看你哪里想做我的哥哥,会有你这样的人,不停吃妹妹的醋吗?”她仍在追问。

“我不会,不会干涉你。”手掌早已攥成拳,他始终垂着头,“你喜欢谁都可以,只要让我还能看见你。”

尽管早知如此,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姜念还是心口微窒。

“然后呢,”她卸去手中力道,改为轻轻抚过他颈侧,“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明明难受得要死,还不能显露出来,怕我嫌你烦。”

“等到我要用你的时候,再替我出生入死,向我证明你是有用的,应当把你留下,是吗?”

那双羔羊一般温驯的眼睛抬起来,注视她,仿佛在问,不应该是这样吗。

“这样不对,”姜念说,“我当然可以利用你,用得着你的时候哄几句,用不着了一脚踢开,反正你离不开我,眼里心里只有我。”

“可萧珩你是个人,又不是一把刀。”

“为什么不可以,”他大着胆子去抓姜念的手,“如果是你的刀,我愿意。”

姜念无力摇头,“可我不愿意。”

伴着这句话出口,他眼里好不容易聚起的希冀,似乎又碎了。

萧珩从未对她索取过什么,他最大的心愿,无非是姜念能占有他。为她所有,无所谓是什么身份。

可就在刚刚,她彻底击碎了这个心愿。

“所以,你是要反悔吗。”他越说越轻,声音几乎在颤,“就算我能保证,我会听你的话,不来干涉你,你还是……不要我了吗。”

少女腰肢探出床榻,几乎是撞在他身上,紧紧圈住他的颈项。

姜念听不下去了。

她心疼他。

“我就跟你说,不要一天到晚想东想西的。”

耳畔是她黏腻的嗓音,少年人抽气声沉闷,似乎带了些湿意。

“你就没想过吗,可以不听我的话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留在我身边就学着争取,你又不比别人差。”

“说实话,我一直放心不下你。”

“别想着做谁的刀,和我一起做人吧,做人可比做刀有意思多了。”

没听见他出声,姜念只能扶着他肩头坐正些,去看他面上的神情。

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意思,大概错愕中带了点惊喜,惊喜中又有浓浓的困惑?

反正,萧珩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只能问:“你在想什么?”

他略显局促地别过眼,喉间轻轻滚动一圈,随后才艰难问:“我可以争取你吗。”

“做你……唯一喜欢的人。”

姜念想,这也是一种进步,他已经敢这样想了。

“你可以试试,”她难得认真答复这种问题,“我不敢保证你会赢,但是,输也是做人的一部分,所有人都会输的。”

姜念想通了,一下让人说出自己想做什么,的确很难,那她不如暂时成为这件事。

“所以萧珩,你喜欢我,对吗?”

在人堪称鼓励的目光下,他说:“喜欢你。”

可找到这个方向之后,他又开始茫然。

喜欢是什么样的呢,争取该做些什么呢,没有人教过他。

于是他紧紧注视眼前人,问:“可不可以教我,怎么争取你。”

姜念没忍住笑了声。

“这个不行,得你自己慢慢摸索。”

见他失落地垂下脑袋,姜念又抬手揉揉他额前,“慢慢来,别着急。”

在床边蹲了这么久,他腿弯也有些发麻,只能借床榻撑起自己。

“我把碗筷拿下去。”

姜念点点头。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问:“你是要我,继续睡这里吗。”

姜念没急着答,只是纠正:“你应该说,‘我想睡在这里,可以让我留下吗’,毕竟两个人的事,得两个人都愿意啊。”

她只能从最简单的方式开始教,而萧珩也虚心好学。

他改口问:“我想睡在你身边,可以让我留下吗?”

姜念弯了弯眼睛,“当然可以。”

萧珩也就看着镇定,实则心早乱了,下楼时台阶都少迈了好几级。

争取她,她说自己有机会争取她。

他也能像那些人一样吗,肆意拥她入怀,甚至……亲吻。

一时不留神,托盘只搁下一个角他就松手了,一只碗直直往下坠,好在还是被他接住。

只是难免闹出点响动,隔壁厨娘披着衣裳过来看。

“呦,公子这儿还有几个碗呐,我当都拿来了。”

是他和姜念耽搁太久了。

萧珩顺势道:“我来清理就好,你回去睡吧。”

他平日待人亲和,这厨娘却也不肯失了本分,还是往外推人,“姑娘不是病了嘛,您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

萧珩走到楼梯口才意识到,自己是需要冷静一会儿。

和姜念的关系好像变了,他又不知道变了哪儿,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好在,她喝的药催人发困,方才与他说了这么久,这会儿已经伏在榻上将要入睡了。

萧珩褪了鞋袜,轻手轻脚想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到里侧,没想还是吵醒了她。

她睁开困顿的眼睛来看人。

萧珩说:“我不吵你,你睡吧。”

姜念轻轻摇头,“我还有事想问。”

他配合地点点头,顺势朝她挪过去些。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的意思是,小时候,没做玄衣卫的时候。”

玄衣卫的日子她已经听过了,大致就是做一把刀。

萧珩便告诉她:“我没有父母,也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小时候流落街头,是师傅收养了我,教我武艺的。”

“师傅?”姜念稍稍来了精神,“那你跟你的师傅,现在还会联络吗?”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姜念的预想里,那大概是位德艺双馨的老人家,堪称萧珩的家人了。

“你认得她。”

“我认得?”

姜念根本想不出那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