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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渡春宵 > 第98章 我还有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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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也跟男子亲近过,姜念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圈住他的两条手臂失了力道,只软软挂在他身上。

她口舌生出燥意,微张着唇,似是期待他的吻能停留更久。

沈渡的吻很轻,却也很密,一下一下封住她喘息的去路,令她呼吸急促,渐渐不知满足。

更不知那只手何时落下的,或许是他吻得动情,一时疏忽了。

写满情欲的面庞落入眼中,与素日清涟模样相悖,带着罕见的、几乎要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热意。

可真落到自己身上,反而只有情,没有欲了。

姜念看得眼热,急喘着将他搂更紧,奋力仰头反去吻他。

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们似两尾大浪拍上岸的鱼,相濡以沫、堪堪续命。

相较之下,她的吻要热烈许多。檀口微张衔住他下唇,贝齿浅浅撕咬,带过诱人沉沦的酥麻。

沈渡被她勾着回应,一手托着她脑袋,两一只手撑在侧边,才不至于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

那双如丝媚眼再度掀开时,她忽然停了动作。

沈渡察觉了,却见少女瞳孔被映亮,后背被她轻轻拍打。

“你快看!”

她的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

男子尚未来得及收敛心神,便被推搡着翻身,又躺回她身侧。

下一瞬他便明白了。

星陨如雨,火树银花般纷纷划过天际,震撼到足以让人失语。

“沈渡,”她气息不稳,“我们的愿望,都能实现的。”

男子紧握她的手,迷失在一片星雨中,自胸膛处送出了一声“嗯”。

而这昙花一现的美景过后,姜念迅速回到了现世。

她率先爬起身,“很久了,我该回去了。”

沈渡跟着起身,若非人还在眼前,方才的绚烂旖旎会更像一阵风,吹渡一夜不留踪影。

他也没理由再去拦,只收了衣裳道:“我送送你。”

“好啊。”

两人匆忙而去,也没察觉桥面上,有人背靠栏杆而坐。

自两人躺在一处开始,萧珩就这样坐了。

这会儿听见脚步声,他才敢转头去看。

……

姜念回到布庄时,那看店的妇人早走了。

萧珩就立在一匹青色丝绸前,也不知定定在看什么。

“叫你们久等了。”

她白嫩的面皮在灯下染了红晕,真如芙蕖一般灼艳。

“姑娘回来了。”香痕只看了看那少年人,如约没有出声。

萧珩却是看着姜念,观她双目含情,比方才一场星雨还要亮。

姜念率先开口问:“你要做衣裳吗?”

少年别过眼,缓缓点头。

既是要做生意,姜念便也认真遴选起来,“这匹……不大合适。”

萧珩生得俊秀,鹤势螂形的一个人,最合适穿束袖的圆领袍,衣料要奢丽却不张扬。

这种青罗则适合给读书人穿,例如,沈渡。

想到他,姜念唇上似残存温润,心乱了几分。

“我替你挑。”她遮掩面上的不自在,转身走到无人处,故作认真地挑选起来。

萧珩盯着她的背影,分明是在为自己花心思,放在以前自己该很高兴。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见过方才两人的亲密,他现下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很难受,硬要说的话,像是一根极细的刺扎进心口,想拔,却只将血肉搅作一团,将那根刺越推越深。

“这个如何?”

姜念挑的那匹是象牙白勾金线的,很衬如今他世子的身份,也很像第一回见面时,他身上穿的那一匹。

“我喜欢。”只要是她挑的,他都喜欢。

萧珩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难受,便只能强硬地不去想,将这些事锁在心中某个角落,只先顾念眼前的好。

那布匹有大半人高,姜念抱着也觉得不是个事,“这样,我也不知道价钱,就放在这里,明日来制衣。”

这都快二更天了,再呆下去容易遭人怀疑。

香痕管着钥匙,锁好门,最后一个爬上马车。

“辛苦你们陪我出来,回去吃碗宵夜吧,正好我也饿了。”

劳累了他们,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

于是那一碗下去已近三更天,姜念从没这么晚睡过,不论在姜家小院还是听水轩,她顶多睡得浅些,不曾这样熬着。

回房以后几乎倒头就睡。

她这几日堪称神出鬼没,萧铭就没怎么见过她。

小厮打听她昨日两更天才回来,叫这本就心怀不轨的男人动了心思,寻着机会就将人堵在了墙角。

彼时又是香痕跟着,正要护住姜念,却被姜念轻巧一推。

“大哥哥,这又是怎么了?”她那双眼睛明镜似的,无辜映出男子身形,最具迷惑性。

萧铭若非打听清楚她的动向,这会儿说不定也着了道。

“阿念妹妹,你每日忙什么呢,叫我等得心急。”

他一边说话手还不老实,顺着人肩头就去挑下颌。

见这小姑娘瑟缩闪避,他反倒笑得愉悦。

姜念不答他,只说:“大哥哥不是说好了,等我一阵子。”

她嗓音诺诺的,棉花一样软,更激起人的施虐欲。

“那你跟哥哥说,昨夜跑去哪儿了?”

“昨夜?”姜念无辜地盯着他,“昨夜去看我的布庄了。”

萧铭却没那么好糊弄,浓黑的眉头一挑,追问道:“那你的布庄,是谁给你的?”

这算问到点子上了。

姜念咬着唇,清凌凌的眼眸垂下去,一副答不上来的模样。

“说话!”男人粗砺的手指掐住她脸颊,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

似是动作太用力,少女眼中倏然含泪,磕磕绊绊道:“是,是义兄,义兄给我的……”

他又蹙眉,“萧珩?”

却见她眨着眼,并不承认。

萧铭立刻想起来了,前阵子有一日,谢谨闻抱着她进门。

那位谢太傅,也算得上她的义兄。

“唉呀,”他接连嗤笑,忽然拍着姜念的脸蛋道,“你个小浪货,进我萧家的门,就是为把萧家男人勾个遍啊?”

他几乎是贴着姜念说的,连一旁的香痕都听不清。

“这还好叔父去得早,要不然你这小妖精,是不是连他……”

“大哥哥!”

姜念偏头忍耐许久,忽然重重一推,萧铭一趔趄,差点没站稳。

那少女鱼似的游到香痕身边,“逝者已矣,还请哥哥不要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