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如舟在巫术修习上有天赋,经常被师父夸,但因修炼的时间短,功力浅,控制人的时间也短。
童裕手中的木棍离童如雪仅一拳时她忽然清醒。
双脚一蹬,迅速后仰,滑至窗边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怕童如舟又用巫术对付她,不敢逗留,急忙离开。
童裕气呼呼的跑到窗边大喊,“逆女,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妈的东西烧了。”
童如雪脚步没停。她清楚童裕跟陆婉是什么德性,密码盒还没发挥作用,不可能烧。
所以犯不着在明知童如舟会巫术,继续留有可能吃亏的情况下还不走。
至于密码盒,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她跑的很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从童裕的视线中消失了。
童裕一棍打在窗框上,泄愤。
陆婉哭哭啼啼的走来,“老公,舟儿学高尔夫、马术等,学费都到期了,童如雪不给钱,怎么办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要知道怎么办还会给逆女低声下气,看她眼色?”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童总吗?就你现在这副熊样,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你捏死。”
“怎么?你想捏死我啊,来啊,看谁先捏死谁。”
童裕先动手,一把揪住陆婉的头发。
陆婉只会惯有钱的童裕,现在的不会。
毫不犹豫的捏住童裕的手腕,使出蛮劲儿,指甲都穿透童裕的皮肤了。
童裕疼的嗷嗷叫,直嚷嚷要弄死陆婉。
大战一触即发,童如舟拿出一张卡,两人双眼放光,同时收手。
童裕,“舟儿,哪儿来的?”
陆婉,“里面有钱吗?”
“师父说他的徒弟不能受罪,就给了我一张卡,以后每月会打两万。”
童裕跟陆婉同时泄气。
“才两万啊。”异口同声道。
“两万怎么了?”童如舟的脸上突然浮现与年龄不相符的疯狂,很是瘆人。
“还不能熬到童如雪死吗?”继续道。
话音落地,童裕跟陆婉头顶的乌云褪去。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童如舟坐下。
童裕,“逆女肯定很想要密码盒,我们留着也没用。”
“老公说的对。“陆婉附和完陷入深思,“怎么让密码盒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呢?”
“哼,要我说弄死她价值最大,骗200万有个屁用。”
“老公,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怕你将来后悔。”
“我后悔?我只会后悔没早点弄死她。”
“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办法。”陆婉附在童裕耳畔低语,“我们这样……”
赶到校门口的童如雪连打好几个喷嚏。
“特么谁又在密谋害我?”自言自语道。
过来过去也就那几个人,以后远离危险好了。
晚自习结束,她就将远离危险的决定抛之脑后。
找到封云,“哎,帮个忙呗。”
“说。”
“我妈留下了一个密码盒,童裕拿它讹我,要200万。”
封云一听顿时紧张,下意识的捏住童如雪的肩,“你是不是跑去见他了?”
“是没吃够亏还是喜欢找虐?”
“跟你说过多少遍,远离危险,远离危险。”
“仗着自己会拳脚功夫就无所畏惧了是吗?”
童如雪在封云眼底看见了无法言语的担忧。
她的心里像住了小太阳,是恰到好处的暖,令人上头的暖。
握拳,轻轻在封云心口捶了一下。
“安心啦,我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封云气的暴走,气到语不成句。
“童如雪,你真去了?”
“你……你……你……”
童如雪就觉得好吵,想都没想,伸手捂住封云的嘴。
封云感觉到一股电流,从嘴唇开始,以离奇的速度遍及全身。
紧接着就是难耐的渴,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好看的唇受到这个动作的牵连,微微动了动。
童如雪感觉到它的来回移动了,痒痒的。
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倏地收手,到处找地缝钻。
实在找不到,只能靠大声嚷嚷缓解尴尬。
“200万我没有,找你帮忙,陪我一起把那盒子偷回来,就说你去不去吧?”
封云转头看向窗外,大自然的神秘力量驱散了他满身的燥热。
“好。”
童如雪高兴的跳了起来,“耶,就知道你是大好人。”
凌晨三点多,两人出现在童裕跟陆婉的卧室。
封云上前,点了童裕跟陆婉的睡穴。
童如雪连忙打手电筒,四处翻找。
封云摸进隔壁房间,点了童如舟的睡穴后返回,开始帮童如雪仔细的寻找。
这里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两门的衣柜,以及一个床头柜。
很快翻完,却没找见密码盒。
童如雪很是郁闷,“到底藏哪儿了?”
封云没说话,将童裕跟陆婉移开,把床一寸不漏的翻了一遍。
“没有。”冲童如雪摇摇头道。
童如雪不死心,“走,其他房间找找去。”
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天就要亮了,一无所获的童如雪气的直跺脚。
“能掐会算是吧?算到我会来,所以早早转移了呗,气死我了。”
封云的目光移向窗外,“点穴只能持续两小时,我们先回,找机会再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好吧。”
童如雪不太情愿的接受提议,撅起的嘴绝对能挂酱油瓶。
封云觉得好笑,事实上他确实笑了。
弹了一下童如雪的脑门,“听说童如舟很受黄家器重,每天六点黄元山的长子,也就是黄敏的亲爹黄戎城会上门,接他去修炼,结束再送去学校。”
“黄戎城的巫术仅次于黄元山,你还想留吗?”
“留留留,留个锤子,还不快跑?”
彻底死心的童如雪跑的飞快,封云笑笑追上。
清晨的滨市,温度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候。
童如雪时常拿美妙形容它。
但想起没找到密码盒,想起迫于巫术窝囊的离开,就觉得没那么美妙了。
不服气的来了句,“等着,我找师叔祖帮忙,整死他们。”
身后的封云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