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暨尧不明所以,白沉颜还想说些什么,陆湛直接将车窗关上,迈巴赫瞬间呈直线油门轰了出去。
白暨尧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车,他总觉得,陆湛的车里,还有一个人。
白沉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及车子飞驰远去,跺了跺脚:
“哥,真是的!”
白暨尧不理会她,只回想着陆湛刚才的表情,他的手里捏着什么?
车子一开走,虞岁晚的神经终于缓过来。
陆湛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过去。
虞岁晚眼睛一瞪,毫不客气地咬回去。
陆湛吃痛也不管,微微皱着眉,一边提着她的腰肢把她带上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一个凶狠的,带着欲望的吻。
将人紧紧控制在怀中,一点空隙都没有地贴合着。
压抑地久了,偶尔会控制不住的占有欲和暴戾的欲望,越掩饰越浓厚。
良久,他放开她,喘息中,虞岁晚听见他平静又不容置喙的声音:“周一,我带人过去,你去拿U盘。”
陆湛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你再离他那么近,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他。”
虞岁晚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蜷在他的脖颈处,声音沙哑:“好。”
——
另一边,温宅。
温父拎着温昭进了家门。
温母刚好煮好了银耳莲子汤,端在沙发茶几上,看着回来的父子俩。
温昭眼疾手快,冲上去抱着她:“妈,我可想你了妈。我在学校吃不好也睡不好,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亲爱的妈妈。”
他神色夸张:“妈,你怎么又瘦了,脸都小了一圈了,是不是在家想我想的妈?”
温母被他一口一个妈叫的迷迷糊糊地,笑的合不拢嘴:
“我的乖宝,来让妈看看你在学校有没有长肉,唉怎么又瘦了。”
温昭看着她怜悯的神情,适时把卫衣帽子一摘,露出一个银白色的半长发:
“妈,你看我新头发好看不?”
温母一愣,条件反射地看向温父。
温父气不打一处来,抽出皮带就要抽他:“你个臭小子,你上个大学你要上天,你搞个这头发你是心高气傲,我今晚我就让你生死难料。”
温昭迅速往温母身后躲:“妈,我都上大学了,你看我爸,我爸还把我当狗训呢,我连头发自由都没有!”
温父气急:“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狗了,你个臭小子你别血口喷人!”
温昭抱着温母插科打诨地嚷嚷:“就是你,你今天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是你的犬子,那不就是你的狗儿子吗?你还要拿皮带抽我你!”
温母被他几句话逗地直乐,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不就是个头发吗,又不是纹身什么的,长出来再剪掉不就行了。”
温昭点头:“就是就是。”
温父只后悔刚在车上怎么没教训他,恨铁不成钢:
“你说他剪个这个头发,以后被被人举报了,你说怎么办,以后坐到什么位置,都有人拿这个来说事!被人抓住把柄,你后悔莫及你!”
温昭最见不得他说这种话:“我本来就不想走这条路,我不喜欢从政,我喜欢自由,我是不会去考试的。”
“你要自由?自由能养活你吗?人这一辈子,最有价值的事情,不是你看了多少风景,享受了多少种生活,而是要扎根在群众当中,即使从基层做起,扎根十几年,那也是造福一方百姓,让人民真正记住了你,那才是真正的价值,你这样的资本主义……”
温昭头都大了,免不了也有火气:
“爸,我说了我不喜欢,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说的这些,顾珩喜欢,你让顾珩当你儿子算了!”
他皱着眉头上楼:“我要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温父差点被气地心梗:
“你说说,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吗?就是你惯的,小时候我就说让他去多锻炼锻炼,你非要听他的送去学什么画画、艺术,现在培养的一身资本主义享乐做派,你是不知道,他今天给我丢多大的脸!”
温母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的絮絮叨叨,一开口就是政治纲要,家里孩子都嫌弃他啰嗦。
毕竟温父是从基层扎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在其位也是刚正不阿,从来不结交党派。
就是面对温昭的时候,像是遇上了一生之敌。
他们唯一的儿子,温父对他寄予重望,只是可惜,温昭的性子,实在是与他对不上号。
温昭躲到房间里,洗了个澡基本上就把情绪消化好了,又乐呵乐呵地倒在床上玩手机。
给虞岁晚发消息:“会长会长,呼叫会长,你到家了吗?”
虞岁晚刚洗完澡,掏出手机回他:“回家了,你怎么样,你爸打你了吗?”
温昭发出一个小狗嘿嘿嘿的表情:“当然没有!一物降一物,他吵不过我。”
虞岁晚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温昭翻出手机里自己前段时间拍的照片,发过去:“会长,你看我拍的照片,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虞岁晚点开大图,都是鸟,各种各样的鸟,羽毛鲜艳,神态灵动自然,有的是起飞的一瞬间,有的是梳理羽毛的一瞬间,她一张一张划过去,憨态可掬,赏心悦目。
“好看,灵气十足。”
温昭得意洋洋:“那可不是,我师傅说了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会长我不跟你说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北海公园拍鸟,我要睡了。”
虞岁晚笑了笑,发过去:“晚安。”
陆湛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还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
他拿着吹风机走过去,试了试温度,帮她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皮,撩起长发一阵一阵吹过去。
虞岁晚舒服地眯起眼睛,仰着头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挂着笑。
陆湛没忍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等周一过后,我要出去m国几天,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虞岁晚伸手抱过一个抱枕:“好,我知道了。”
暖风洋洋,室内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