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上,
庄周锦与裴司礼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一个驿站,这让二人心中满是疑惑。按理来说这山上平时荒无人烟,怎么会有人在山上建有驿站呢?
怀着好奇的心情,二人来到门前,本想直接进入,可裴司礼觉得,这样做太过冒昧,庄周锦只好敲了敲房门。
砰砰砰!
手指敲击在木门上,发出了诡异的响声,许久,驿站内毫无动静。没办法,二人只好推开了房门。
门被推开,驿站内漆黑一片。现在是正午,按理说,驿站内应该有光才是。吞了口唾沫,庄周锦还是带着裴司礼硬着头皮步入了驿站中。
刚进入驿站,房门瞬间关上。等二人在去开时,恐惧的发现,门竟然推不动。准确的说,是摸不到门。明明门就在眼前,可每次手伸向驿站大门时,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怪事!”庄周锦底喝,心头充满了不安。
不止他一人,旁边裴司礼内心也满是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看来我们只能进驿站里面看看了。”尝试半天无果后,庄周锦沉声道。
话落,二人这才转身打量起了整个驿站。驿站内虽然一片漆黑,二人却能看见眼前的事物。四周什么也没有,唯独中间有一个圆台,看样子,像是一个表演的舞台。
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渐变暗,被困许久的二人精神逐渐快要崩溃时,驿站房门再次被推开!
门外,站着一紫色广礼袍的少年。少年刚步入驿站,门刚关上不久,又再次被人推开。
而这次,驿站内的三人看见进来之人时,无不满脸警惕。进来之人身着一身红色藏花袍,衣袖和裤脚处,绣着火焰的图案,其背后,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凶兽。少年赤脚走在地上,一脸嚣张跋扈的盯着驿站内的三人。
望着对方背后一杆红色长枪,裴司礼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火麒麟!焱禁!
另一个紫袍少年,听庄周锦介绍,好像是叫秦郎郡,也是榜上圣子!
待对方步入门中后,庄周锦这才开口道。
“二位也是听说不周山上有长生的秘密?”
“是。”秦郎郡淡道。
“关你屁事?”焱禁低喝,趾高气昂道。
他认识对方,庄周锦,圣子榜第十!旁边那个女子,他并不认识。也就是说,女子连前十都不是。
“麒麟子,火气那么大干嘛?既然大家同在一间驿站,也算是场缘分不是?”
旁边,秦郎郡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对方如此目中无人,让他多少有些反感。
“你又是那根葱,本圣子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你……”
秦郎郡气急,话还没说完,驿站内便突生变故。中间圆台上,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光亮,四人不约而同被那刺眼的光亮晃得闭上了眼睛。
等四人再次睁开眼时,诡异的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焱禁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如同灌了铅一样,动弹不了了分毫。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在心头。同样,其余三人亦是如此。
而中间的圆台上,响起了诡异的戏曲声。戏曲响起,众人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荣臻八年,妾告乡,遇少之周也,寻其良音;
“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秦郎郡看着台上唱戏的女子,喃喃自语,极度癫狂道。
“他怎么了?”裴司礼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
庄周锦摇了摇头,可能,对方知道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如此害怕。
哄!
突然,二人感受到了旁边传来一股炙热,火光冲天。
庄周锦不由则目看去,顿时发现,焱禁身上布满了火焰,火焰燃烧,将身下的椅子和地上连带着一同点燃。
“疯子!”庄周锦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而焱禁,则是艰难的站了起来。当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焱禁顿感头晕目眩。身上的束缚感随之消失,与此同时,在场众人无不感觉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
不周王陵墓内!
一处不知何处的墓道中,李怀桑三人停在了一处道洞前,二人发现,自己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
没办法,三人只好再次下到坑中,重新选择了一条墓道。这一次,李怀桑内心不由暗自祈祷,希望这条墓道会是条出路。
走了许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这让三人仿佛看见了希望。最起码,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有光源的一条墓道!
走了没多久,三人步入了一间墓室中。墓室不是很大,里面空无一物,中间只有一块巨大的石碑。而四周的墙壁上,画着五花八门的壁画。
环顾四周,李怀桑发现,整个墓室并没有其他出路,也就是说,这条墓道也是条死路。不甘心的李怀桑只好细细打量着墓室,想要看看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
“这壁画,怎么画的都是些人,而且,多是女性?”于晏疑惑道
而且,壁画上的人衣着过于暴露,主要一点是,壁画上不管男女,都没有脸!
“丫头,你可以看看这石碑上都写着什么吗?”李怀桑对着苏沐染柔声道
石碑上刻的字与最初那道分叉口上刻的小字一样,都属于上古文字,李怀桑并不认识,只能寄希望于苏沐染身上。
“我试试。”苏沐染弱弱道,上古文字她并不是都认识。毕竟,她看的那本古书有损毁,并不全面,有些上古文字她并不认识。
良久,苏沐染盯着石碑一字一句道。
: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血肉污垢毛发肠,穿上衣裳,可有一万八千相。生前猜人心,死后观白骨。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无欲无惧,可谓众生相。众生相皆为虚妄,有相亦可为无相。
无我相,无人相,
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红粉骷髅,皆为白骨皮肉。
诸相非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
“什么相啊相的,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于晏听了半天,一脸疑惑道。
旁边,李怀桑则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