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山洞,李怀桑来了有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情况紧急,没有太多时间,所以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山洞。而现在不同,李怀桑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洞里的情况。
山洞的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而那东西,让李怀桑内心莫名有些忌惮!
“这洞里,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李怀桑喃喃自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缓缓起身向着洞里走去。
“难不成,这山洞也和百川院的禁闭室一样,别有一番天地不成?”
望着身侧两边光滑的壁岩,李怀桑不由的想到了百川院的那个密室。
这山洞很深,李怀桑走了许久一直走不到头,唯一不同的是,路面和壁岩渐渐变得潮湿,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道洞也变得越来越窄小,直到李怀桑不知走了多久,道洞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时,李怀桑清楚,这山洞应该快到尽头了。
望着前方脚下十分熟悉的狗洞,一时之间,李怀桑有些想要骂娘,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喜欢将密道入口设的那么小?
心里虽然抱怨,身体却是实诚的趴在了地上,用仅剩的一只手把量了下洞口的大小,确信自己身体能穿过去后,李怀桑这才蠕动着身子穿过了窄小的狗洞。
穿过狗洞,眼前瞬间豁然开朗,四周的空间也变得开阔了不少。待李怀桑起身,单手拍掉身上的尘土后,定睛看去,身心猛然一震。
这间洞室不是很大,四周空空如也,而岩壁上,则是刻满了壁画。正前方,一道血红色的石门异常的醒目!
这道石门,李怀桑太熟悉不过了!自己的精神识海中,就有一个与这一模一样的门。
李怀桑并没有太过在意那道门,而是望向了四周岩壁上的壁画。壁画很多,最下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李怀桑不厌其烦的细细品读着下方的小字,越读,心里越是震撼。
:天地初开,将世间一分为二。
昼夜交替,阴阳互补!诸天万界生灵繁衍生息!
而在两者之间,多了一个媒介,被众生称之为阴阳交汇之处,天地间所产生的浊气也被一分为二,化为了黑白二气!
初始,浊气入世,沾了因果,形成了魔!因果不同,形成的魔也不同。黑白互相争斗,也就有了道!
印证大道,成就永恒之躯!
大道之初时,共有四大魔主!
天魔,血魔,梦魇魔以及赤列伽魔!
天魔:外貌和常人无异,多为李姓。
血魔:靠吸收血刹之气提升修为,肉身尚存皆可重塑肉身!多为祭姓。
梦魇魔:拥有魔瞳,擅长夺舍、寄生、搜魂等,多为太苍姓。
赤列伽魔:上古魔物,一世一魔!双头四臂,身高九尺(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三米),无名无姓。
……
李怀桑看了许久,这一看,已是五天后。
五天后,
李怀桑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山洞,至于洞中那道石门,李怀桑未能打开,就像他精神识海中的那道门一样。
虽然毫无所获,不过,在洞口设下法阵的老者却是回来了。
“渔北溟!”
李怀桑有些惊讶,眼神充满着警惕。对方的衣物布满灰尘和血液,头发杂乱,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而对方的背上,赫然背着一带血的布包。
“前辈,你这是什么情况?”
李怀桑用手指着对方身后的布包,满脸疑惑道。
“小子,你这手断的太好了,老夫可是费尽千辛万苦给你寻了个天大的机缘!”渔北溟哈哈笑道,盯着李怀桑的断手很是兴奋。
“什么叫断的太好了?你会不会说…等等,你是说。”
李怀桑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对方背上的布包满是难以置信。
若他没猜错的话,对方身后的布包显然是条手臂,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手。
“你小子果然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
说着,渔北溟取下了背上的布包。解开捆绑的红绳,一条粗壮的手臂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手臂!前辈,老实说,你到底借的谁的手?”
“切,什么叫借,老夫可是差点命都没了才好不容易带出的这条手臂。”
“怎么能算借?”
这让李怀桑不得不仔细打量起了地上那条手臂,整条手臂被符咒包裹,不仅如此,手臂表面还设有法阵,结界、封印,以及法器,多重禁锢!
手臂哪怕与本体断连,四周还是会散发出浓烈的血气。血刹之气缠绕,你说他是天大的机缘恐怕只有鬼才信。
“前辈,我突然发现,其实只有一只手也不是不行。”
李怀桑哈哈笑道,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神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洞口,刚刚渔北溟来的时候,洞口的结界俨然已经打开,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那怎么行,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这条手臂,今天这手臂你是不接也得接!”
“起!”
渔北溟大喝,地上的手臂瞬间盘旋在半空中,接近李怀桑后,那手臂仿佛活过来一般,瞬间与李怀桑断掉的位置产生了融合。
“我艹,你大爷!”
李怀桑大骂,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接的速度太快,李怀桑刚骂完,手臂就接上了。没办法,李怀桑只能自认倒霉。
手臂接上后,血刹之气也随之散去。符咒消失,只留下一锁铐般的法器,以及手臂上刻画的鬼画符。
“果然,这条手臂你小子定能接上。”渔北溟喃喃自语,好似想到了什么怔怔出神。
“对了前辈,这锁铐怎么不解了?感觉怪尴尬的。”
“哎?那锁铐可不能解开,不然容易出事,你是不知道,那锁铐可是个宝贝……”
渔北溟喃喃自语,自顾自说着。
呃~
“喂,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说的?”
渔北溟抬头,突然发现,李怀桑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而对方的手正掐着自己的喉咙。
“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渔北溟脑子有点懵,他还从没有遇见过此等情况。况且,哪有自己掐自己能将自身掐到半空的道理,这根本不可能。
“这……这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