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你没什么好说,那今天晚上就这样吧。”安迷修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面对窗外早就已经漆黑一片的状况下,离开了这个研究室。
赞德看着门关上所带来的声响,最终气愤的转头一拳砸在了背后的小黑板上,瞬间带动着的反应就是劈里啪啦的坠落,离经叛道的自己,显然也并非什么都不在乎。
动自己小师弟,显然就是到底线了。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收,就急忙将黑板重新扶起,然后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开口道:“请进,是有什么忘记拿了吗?”
他语气中的温柔,像是之前的不愉快都消失了,而推开门进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家伙,紫堂真看着赞德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询问道:“对于先前反应架的基础设定,我弄了几个模型,但最后都在五次过后报废了,搞不懂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赞德教授现在方便帮忙看一下设计图吗。”
“拿过来吧。”赞德眼中带笑,抬手爽朗的开口,紫堂真点了点头,将夹杂着金卡的资料递了上去,而对方只是看着那耀眼长方形的东西,就抽出放在了台面上。
虽说有些皱眉,却还是翻起了手中的资料,仔细的开始筛查,然后对于先前一拳打翻的小黑板开始了阵写写画画,擦掉了先前写上去的公式以及讲解。
他神色认真的开始一点点计算,相较于材料都不稳定,越发的要搞清楚,这个东西创造出来的情况下,该如何保持稳定以及投掷出去的威力,甚至是后果所创造出来的结果该怎么处理。
毕竟,相较于传统的冷兵器时代早已过去,在热武器的开发下,人类的欲望因为持有相同而逐渐的不满足,开始另辟蹊径的构筑新的存在,控制火力的变为次要,而紫堂家族带着所谓的资源来到这里。
就是想要创造一种新型的武器,在防不胜防的情况下,威力,效果,如何控制,才是首要的,并且自然不可能变成一次性的用具,长久的发展才是对于资源的节省。
“你选的支撑的框架模型很好,能够抵抗的外力程度,都达到了最好的标准,是这个材料的极限,但有没有考虑过是内部的因素。”
赞德从口袋中拿起了一个金丝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情况下,直接用旁边的打印机将紫堂真的图复制了份,然后在上面进行涂涂画画。
“主要是选的地段似乎不好,毕竟你选择的支架,十分的考验究竟在哪儿才能保持稳定,否则先前制造出来的所有平衡,就会因为这个外来因素而打破,动一发而牵全身。”
赞德给的支撑架上方,再次多画了几个稳定因素,作为外力辅助,然后在标明的尺寸比例改良后,递给了紫堂真。
对方始终都淡淡的,仿佛手上的项目跟他没有关系,但在得到结果的情况下,点头表示感谢,而那张金卡就这样顺势塞回了他的手中,显然眼前人似乎并不感兴趣。
“赞德教授,你这是…”紫堂真愣了一瞬,他的指尖触摸着那张卡,显然对于双方并不是多么和谐的态度,只是面子情,必然是得付出代价,才能得到对方的帮助。
而就这样,不求回报的热心助人,让他有些惶恐以为要更多,忍不住开口试探让对方把话说明白些,自己好找方向下手。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太俗气了。”赞德将眼镜摘下,语气平和的开口,平常在学生评价中津津乐道嬉皮笑脸风评,在这一刻却透露出了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想到了这几年相处之下。
紫堂真试探性的开口:“那我请你吃顿饭吧。”
“可以,但不想吃日料。”赞德本来在整理桌上的东西,听到这话也只是抬眸对上了紫堂真算是给了个台阶下,那人听到了这个条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而对于看着设计图,就已经看出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东西的赞德,显然也没有插手的兴趣,毕竟心中正义的天平早就伴随着性格从扶框弱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
不想在,多了其他的纠葛,却因为小师弟又不得不选择一边,毕竟哪怕想作为个局外人,但其他的却拼命的将自己拉入其中,那还不如反客为主。
虽说有点晚了,但规则和游戏的开始,从来不是由谁来制定。
在收拾完东西,平静的关掉电源后,他在走廊里翻阅着手机中的资讯,对于那些能够看到的信息,虽说带来的是其他人的主观因素,想要营造一个太平的画面,但却可以明确的表示着,现在局势的真正趋势。
在了解到最近的状况后,呆在实验室中的赞德教授,破天荒地离开了这栋楼,坐着电梯没有用任何便捷的中间索道,甚至是地面上那些辅助的载具,而是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校长室。
他呼吸着久违的空气,面对着数字跳动的倒数,室外早就已经下起的弥漫小雪,让长时间待在空调房中的自己,没有丝毫准备的冻一哆嗦,很快却又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地面。
当激动的心情伴随着混乱的思想,坚定的路途决定着现在的目标,冰冷的温度让情绪稳定,智慧启动带来的沉寂,使进入风雪中的人狂奔起来。
雷狮喝了半瓶威士忌,而佩利仅仅在喝完那满满一杯后就没有了动作,面对于烈酒这个程度显然已经醉了,见这副状况,卡米尔也没有了继续待在那里的心思。
干脆说想回去画画,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将佩利从那个地方带回了校园,当出租车停在校园门口时,卡米尔有些无奈地付了车费,看着独自一人搀扶着佩利等待着大哥,急忙上前和对方走进了校园,并且打开了伞。
而对于行政楼道路上,一闪而过狂奔的人影,还在好奇究竟是谁这么热爱运动开始东跑的情况下,就听到那狂喊的:冻死了!冻死了!鬼天气!
咒骂的猴叫,有种莫名其妙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