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也是要放寒假的,赵成早就已经备好年货,屯在地窖和院里,只等过节。
自贾张氏回院里已经过去一周多,除了第一天造成一些轰动,剩下几日居然风平浪静,很不符合贾张氏的作风。
无理辩三分才是贾张氏的性格,但这些天她居然深居简出,基本上没跟外人有过交流,除了经常跟一大妈一起看孩子,没别的活动。
一时之间,院里人都以为贾张氏在牢里改了性子。
然而贾张氏却乐在其中,看着易中海脸上愈发频繁的笑容,极为欣喜。
摸索了几天,他们母子也算是找到出一些门道,平日里适时的嘘寒问暖,再加上偶尔犯点显眼的小错误,让易中海教育一番在改正,母子配合之下,易中海居然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异样,被哄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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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院里,赵成坐在棚子下,不远处郭明月翻来覆去的检查绳子上绑好的腊肉。
“别看了,大冷天的,坏不了!”
“看着就喜庆,整个院子也只有咱们家能买到这些!”
赵成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待到郭明月清点完,两人回屋,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却冻得双手通红。
“哥,你听说了吗,年前隔壁刘家大儿子就要结婚了!”
赵成一愣,刘光齐半年前才毕业,现在就结婚,但又想起刘光齐留过级,想来是已经到了年纪,但郭明月从来不理会院里这些事,怎么又提起了?
“这事应该没咱家的份,我跟刘家,可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上次领导搞出乌龙事件,刘海中后续也想着请赵成帮忙,但一直无果,最后刘光齐只能做个清水衙门的小职员,自此刘海中也就埋怨上了赵成。
郭明月点头,这些事她虽然不管,但也看得出来,自己家和院里大部分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刘家大肆宣扬,我都听说了几个版本,基本能确定,女方家里有当领导的亲戚,似乎能帮着疏通关系,调到别的部门。”
赵成毫不在意,他在院里风平浪静的生活,只要这些人不来找他,就万事大吉。
但事实往往与期待相违背,好不容易咸鱼翻身的刘海中,怎么会忘了显摆一下能耐,最主要的对象当然是当初差点断了他大儿子刘光齐前程的赵成。
只见栅栏门前,一个挺着将军肚的壮汉在门口迟疑了几秒,而后眼现厉色,走上前快速敲门。
“赵成,我是你二大爷,院里有通知!”
刘海中也是知道些赵成的脾性,若是说实话,赵成一定不出来,在外头挨冻也不是办法,只好模棱两可的说有通知,把赵成骗出来再说。
赵成来到门前,丝毫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一张脸冷淡的比天气还要过分,气的刘海中心头郁结。
我没关系的时候你看不起我,有了关系你还敢看不起我,那这关系不是白找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决定不止要显摆,更要让赵成难堪,就像几个月之前,宴会上的他一样。
但这就需要赵成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喜宴。
摸着兜里的喜帖,刘海中露出古怪的笑容,“赵成,过些天我儿子结婚,都是院里邻居,你也来凑个热闹?”
刘海中说话间不断地把请柬往赵成手里塞,但隔着栅栏门,够不到。
“我跟他也不熟悉,那天也没什么空闲,祝你儿子新婚快乐!”
说罢,赵成转身往回走,刘海中还想纠缠,被赵成身边呲牙咧嘴的煤球吓得缩回手。
他可是知道煤球的能耐的,一跳能撞到人胸口,要是被隔着栅栏咬上一口,那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时候能拿到一笔营养费,也弥补不了这个心理创伤。
眼见赵成走开,刘海中也不在意,席面就在院里办,到时候见机行事,赵成总不会一整天不出门。
“外头是谁,是过年前街道有通知吗?”
郭明月走上前接过赵成外套的棉衣,轻拍几下,挂在衣架上。
“没有,外头是刘海中,就你刚才提起的那个!”赵成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翻着白眼道:“这家伙想让我去他儿子结婚宴,也不想想我跟他什么关系,肯定宴无好宴!”
郭明月不作声,这种事听着就好,家里跟院里不来往,她甚至除了娄晓娥和孙卫国,不怎么主动跟其他人来往,就算是前院李家来访,也基本是来找赵成的。
“哥,他家办席面,要是在院里,咱们总不能等着,不然出去逛逛!”
“不用担心,正好看看笑话!”
赵成脸色变得精彩,这刘海中对自己大儿子出乎意料的好,但却是一碗水端不平,偶尔在院里能听到打儿子的声音,即便是个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也可能变得不正常。
“看笑话,有什么笑话可看,结婚这么大的事,总不至于出纰漏!”
郭明月面露疑惑,即便是互相有仇的人家,一般也不会选在红白喜事动手,犯忌讳。而刘海中也不像是个能招惹出生死大仇的样子。
赵成摇头大笑,“结婚当天可能不会有事,但结婚之后就不一定了,刘光齐两个弟弟时常挨打,自从住校之后基本不回家,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只有过年和暑假见过他。”
“他兴许正在想办法逃离家里控制,不然他一个中专生,也不至于分配到一个那么远的地方,自己租房住,一个月不回来一趟!”
郭明月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微微点头。
窗外远望,一片荒凉,树木都只剩下枝干,但看不到的土壤下方,正默默孕育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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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左右,刘光齐跟着一个有些富态的的女人后边,走进四合院。
“光齐,你想好了,我家之后可不会在四九城发展,一起走的话你父亲那边......”
刘子兰的声音中充满着关怀,虽然相识不到半年,但两人也算是感情深厚,情投意合,为了前途舍弃家人,虽然情有可原,但她还是怕未来公婆不理解。
刘光齐轻叹,家里的情况他一直不敢跟刘子兰明说,他考虑的更长远些,要是未来工作离得近了,有了孩子,免不了让孩子们看到刘海中教训两个弟弟的画面。
他看了小十年,深受其害,不能让下一代重蹈覆辙。
“子兰,我们出去是为国家建设出力,我家里早晚会理解的!”
刘光齐低下头掩饰尴尬的脸色,这时候必须唱高调,不然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