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萧然与众女正在堂内陪着宁中则说话解闷儿。
忽有守山的华山弟子持着一封书信,匆匆来到堂前禀报。
“师娘,萧师兄,不好了!”
“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送来一封带血的书信。”
正在拉着慕容仙说话的宁中则,停下了交谈,
抬头疑惑看向萧然。
萧然心中疑惑,面对宁中则的询问目光微微点头。
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而众女皆是纷纷停止了说话大闹,皆是疑惑好奇的看向门口。
萧然接过书信之后,发现信件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
不由皱起了眉头,
自己如今在华山,究竟会有谁还会给他写信来呢?
听华山弟子所说,还身受重伤。
随口问道,
“送信的人呢?”
华山弟子抱拳答道,
“送信之人是一个血性的汉子,本就深受重伤,送完信后,便不治而亡了!”
萧然微微点头,旋即拆开了书信查看。
华山弟子后退了一步站在一旁,并未离去。
等待萧然读完信之后的安排。
当阅读完信件之中的内容之后,萧然愣住了。
深深地看了坐在岳灵珊身边的任盈盈,
想了想,折着书信走到任盈盈身边椅子上坐下。
任盈盈看着萧然的表情,
不由好奇问道,
“夫君,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您为何这般表情?”
听到任盈盈的话,萧然顿了顿,缓缓扭头看着任盈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察觉萧然的目光,任盈盈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忙追问道,
“夫君,究竟是发生什么了,您,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
萧然神色复杂看着任盈盈,叹息一声,这才开口说道,
“盈盈,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夫君,华山便是你家!”
“你自己看吧!”
说着,萧然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跟我说,我都会帮你的!”
任盈盈微微一愣,伸手接过信。
可是将带血的信件展开,看清其中的内容之后。
豆大的泪珠,顿时止不住的连珠线地往下滚落,无声地打在了信纸上。
在寂静的堂内,泪珠砸在纸张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萧然心中叹息一声,
伸手将任盈盈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盈盈,人在江湖飘,哪有……”
“呃,你可要撑住啊。”
听到萧然的话,任盈盈仿佛瞬间转身扑在萧然怀中,呜呜痛哭起来。
听到任盈盈痛哭出声,萧然心中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他可是知道的,当一个人悲伤到了一定的程度,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上官海棠等女见到这一幕,连忙关切地上前安慰起任盈盈来。
又对着萧然问道,
“夫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萧然看着众女,又看了看坐在首位上的宁中则,
想了想,才道,
“盈盈的父亲被人杀了!”
任盈盈手里的那封带血的信件,
其中所说的正是那前任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
带着向问天以及一干手下,在下了华山之后,便直奔黑木崖。
欲打败令狐冲,夺回日月神教教主的宝座。
可是任我行失算了,
虽然他的吸星大法,可以吸纳别人的武功。
任我行极为自信,他已然宗师巅峰接近大宗师的实力,以为可以稳压令狐冲。
但是没想到,虽然令狐冲居然也学会了吸星大法。
负负得正,吸吸等于没吸。
任我行一时疏忽,再加上伤势未能痊愈,被令狐冲一剑斩杀。
当看到书信的内容之初,
萧然也是不禁感慨。
任我行之死,萧然早有预料。
但是因为任我行为人残暴,手段毒辣,算不得什么好人。
萧然是不喜的,因此对方下了华山之后,也懒得理会,任其自生自灭了。
只不过没想到,那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如此能作。
下了华山,伤都还没好,就敢直奔黑木崖干仗。
这个世界中的任我行,虽说并没死在岳不群手里,而是死在了令狐冲手中。
不过,与华山派或多或少还是有着几分牵扯了。
萧然心中惊讶于命运的巧合之际,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在众人听得萧然道出原委,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
皆是纷纷开口劝任盈盈节哀。
而任盈盈,虽然说对于之前任我行将他抵押给了萧然,种种算计心寒不已。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生父。
是她十二年未曾得见,思念了十二年,又用尽一切手段想尽一切办法,才救出来的父亲呀。
如今父女相聚一起才多久?
就这般没了,试问,教她如何能够不伤心?
对于江湖之上的这些恩怨情仇,众女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江湖就是这样,你能杀得了别人,别人也能杀得了你。
任我行死在令狐冲手中,虽然说有着令狐冲有心算无心之举。
但任我行的死,也绝不算无辜。
萧然知道,
任我行在被关进西湖牢底的前后,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又岂是一个两个?
任盈盈在萧然怀中啜泣着。
而首位之上坐着的宁中则,
此刻也是怔怔坐在原地,神色满是惊愕复杂,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养大,宛若亲子一般的大弟子。
在被岳不群逐出了师门之后,
居然做出了这等大事!
先是不声不响地成了魔教的教主,
还杀掉了任盈盈的父亲。
如果说令狐冲,杀掉了一个魔教的前任教主,对武林来说也算的是一件好事。
可是偏偏就麻烦在那位魔教的教主,任我行,
乃是任盈盈的父亲。
而任盈盈如今是萧然的妻妾,
她的父亲死了,萧然能无动于衷吗?
如果萧然出手,令狐冲该怎么办?
一方面,是萧然的妻妾的杀父之仇,
一方面,是自己从小养大视若亲自的令狐冲。
哪怕他已经被岳不群逐出了华山。
可是,那毕竟是她从一尺长亲自抚养到长大成人的啊!
一时之间,宁中则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萧然会如何决断这件事情,
更不知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只能心神不宁的,
将无助、担忧、忐忑的复杂的目光看向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