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萧然开口这般说了,而且是恭维自家妹子的话,他自然也不会拆云萝的台。
如今萧然为自己无声无息之间,便将惊雷话未绕指柔。
帮助自己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心头大患,
若是不奖励一番,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奖励官职吧?萧然现在已经说了,等待结婚之后他也要会带着妻妾离开京城游历天下。
奖励钱财吧?人家前脚才刚刚从刘喜那里揽了不少的家当。
奖励点什么好呢?
朱厚照双手抱怀,一只手不断抠着自己腮帮子,盯着萧然,上下打量,来回思索。
萧然被朱厚照看得浑身不自在。
正欲开口,忽见朱厚照眼前一亮,一拍手。
有了!
所谓名利财色,像萧然这样的人,少年宗师,又刚从流行那里骗得了大量的钱财,名利财自然无需多说,早已是够够的了。
倒是最后这一个字,也不是不可以斟酌一番嘛,不然他也不会娶那么多妻妾了。
所以,朱厚照便想到一个,如今正准备清理掉的人,顿时有了主意。
想到这里,
朱厚照看着萧然,越看越是开心,越看越是满意。
萧然被朱厚照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眼睛一转,连忙主动说道,
“皇上,是这样的,臣还有一个想法想请您应允。”
正准备开口的朱厚照,闻言不由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笑问道,
“妹婿但讲无妨!”
萧然便是意犹未尽的欲拒还迎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臣惭愧,身边有两个女子一直对臣不离不弃,誓死不渝,所以臣也想给她们一个名分……”
说罢,萧然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朱厚照,这毕竟是大舅哥啊。
当着大舅哥的面儿,说要纳妾,这,不是有点……
果然,朱厚照听闻之后,不由皱起的眉头。
“什么?还有两个?”
萧然心中更有几分紧张了。
两个?啥意思?
萧然心中咯噔一下。
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大舅哥要给妹妹出头,不想自己在纳两个?
正在萧然心中忐忑之际,
却是听到朱厚照撇了撇嘴说道,
“两个怎么能够呢?”
“咳咳咳!”
萧然微微一愣,惊愕地看着朱厚照,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到了此刻,他很想说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两情相悦的,
但想了想,还是闭口不言。
因为朱厚照已经开口说道,
“此事朕已经知晓了!妹婿既然已经拜见过母后了,可还有其他事?”
知道朱厚照这是开始赶人了,萧然也不多留,
“多谢皇上,日后臣必当用心爱护云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萧然郑重躬身抱拳。
朱厚照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拍手道,
“好!”
“你先回去等候圣旨吧,明日钦天监会上门,到时候取走你的生辰八字,为你与云萝合八字,准备成亲。”
“是,皇上!”
萧然欣喜应道。
目送萧然离开之后,
朱厚照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忽然想到了什么,
神色一正,板着脸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去,把曹正淳叫来见我。”
“是,皇上!”
小太监领命而去。
很快,乾清宫。
曹正淳手捧着拂尘,快步急匆匆而来。
见到正仰在椅子上的朱厚照火啊,长立即恭敬行礼,
“老奴参见皇上。”
朱厚照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没看曹正淳,微微抬了抬手。
“曹公公来了?起来吧。”
“是,老奴多谢皇上。”
曹正淳神色略现惶恐,看着朱厚照。
心里惴惴不安,不知皇上突然叫自己前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正在心中忐忑之际,
朱厚照突然悠悠问道,
“朕听闻,昨晚你的东厂遭贼?慌慌乱乱了一晚上?”
曹正淳脸皮子抽了抽,听着朱厚照的话,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
听听皇上这话说的。
啥东厂遭贼了的,传出去,他这个东厂督主,还不被世人笑掉大牙啊?
届时,还有何面目再当这个东厂厂督?
连忙抱着拂尘拱手,陪笑对朱厚照说道,
“老奴失职,让皇上日理万机还如此费心,老奴着实该死!”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东厂一介家贼而已。”
“哦?是吗?那不知是什么样的家贼,竟能在东厂如此放肆?”朱厚照翻着眼睛,淡淡问道。
曹正淳咽了咽口水,弓着的身子,更低了几分。
小心翼翼道,
“启禀皇上,东厂原副督主刘喜,胆敢掳掠当朝驸马媵妾,事情暴露之后,竟然欲卷款而逃。”
“其贪污多年,所得赃款无数,竟然有着五六百万两,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就在刘喜这个狗东西潜逃之际,被老奴率东厂之人拼命以待,全力以赴,将其击毙。”
“噗!咳咳咳!”
朱厚照一头坐起来,差点喷笑出来,剧烈咳嗽着。
一旁的小喜子连忙轻轻拍着朱厚照的后背。
曹正淳神色大变。
“皇上,您没事儿吧?”
见朱厚照缓过来,小喜子连忙奉上茶水。
朱厚照喝了之后,舒了一口气。
看着一脸担忧的曹正淳,摆了摆手。
“朕没事!”
不过回想先前的话,听的心中好笑。
先前他早已从萧然口中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听着这曹正成这般说话,也觉得很有意思。
也不戳破,强忍着笑意问道,
“对了,曹公公,那不知刘喜那狗奴才的赃款在何处?”
“这……”
曹正淳神色尴尬拱了拱手。
“启禀皇上,这刘喜可能还有其他同伙,老奴将其击毙之时,还未来得及审问呢。”
“不过其室内密室已经空荡荡的,说不得刘喜这么多年贪污的那些金银财宝,已是被他的同伙提前带走了。”
朱厚照轻笑一声,
“是真的吗?”
曹正淳尴尬的点了点头。
“应,应该是这样吧?”
朱厚照淡淡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呀!”
“着偌大的东厂宛若铜墙铁壁一般,可是有了家贼,就像是一个无处不漏风的筛子。”
“曹公公,这样的东厂能为朕效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