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先是一愣,
旋即咯咯娇笑起来,不过这笑声的确有些叫人发麻便是。
随即起身轻轻抚摸着杨莲亭的胸口。
“莲弟何须动怒?知你是为我好,我便是死,已是心满意足了。”
杨莲亭一把拍开东方不败的手。
“可是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死!”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
右手一捏,数枚绣花针带着一缕缕五颜六色的丝线出现在手中。
数枚针出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调皮地在东方不败手指间游绕着,叫人眼花缭乱。
杨莲亭也是好奇地看着东方不败的动作。
正欲开口时,
东方不败却是突然眼中的温柔瞬间化为一抹灵力,右手一挥。
那数枚绣花针带着丝线,电光火石一般飞将出去。
竟是发出低沉的引爆声,由此可见其速度之快。
杨莲亭心中一惊,急忙扭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块大理石做的实心石凳,
瞬间被那几根绣花针炸成一堆粉碎。
杨莲亭见此心中一喜,连忙惊喜的看着东方不败。
“你,你真的已经……”
东方不败的面上带着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得意与娇羞,
“莲弟,不知如此一来,你可还心安?”
杨莲亭手折扇拍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心,哈哈大笑。
“是我愚昧无知了。”
随即放下折扇上前一步,从旁拿出一个化妆盒来。
“来,让我为你画一画眉吧。”
东方不败垂眸微微颔首。
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杨莲亭为他描眉。
杨莲亭一边用着眉笔描着东方不败那浓郁的眉毛,一边说道,
“对了,还有来报,说是任盈盈还有向问天他们,当天也去了华山参加典礼。”
东方不败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唉!也真是难为盈盈那孩子了。”
“手底下本来剩的人就不多了,还却要白白受这一遭。”
杨莲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神教,为了你的大业?”
东方不败连忙道,
“好好好,莲弟你切莫生气。”
“只要能每日有你陪在身边,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杨莲亭这才继续为东方不败描着眉毛,嘴上没停。
“还有,第二天任盈盈他们两个,也没有下华山。”
“好像是去单独去见了那名华山弟子。”
东方不败神色平静问道,
“所以,莲弟你的意思呢?”
杨连亭坐到东方不败身边,担忧道,
“我担心任盈盈那小丫头骗子,与那即将成为当朝驸马的华山弟子二人合谋算计我们。”
“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便被动了。”
东方不败缓缓,睁开眼睛。
沉思良久,才是笑着摇头说道,
“不会的。”
杨莲亭不解问道,
“这是为何?”
东方不败淡然一笑。
“你所言的那名华山弟子,如今虽然身份不显,可声名却是名动天下。”
“若是再得皇帝信重,成为大明驸马。试问天底下的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又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呢?”
“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理由的,无论对错都是如此!”
略微一顿,便又说道,
“我知道盈盈那孩子是有着几分姿色的,华山派那弟子,接连迎了两次大婚,本就不是什么感情专一之人,与莲弟比起来,他差远了!”
“见了那孩子的姿色,岂有不动心之理?”
杨莲亭顿时焦急了。
“那可如何是好,万一那小丫头片子得了这等助力,我神教……”
东方不败掩嘴轻笑,摇了摇头。
“盈盈是一个性格执拗且要强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一直在探寻他父亲的下落。”
“所以,她无论喜欢与否,都是绝对不会答应此事的。”
“你且放心便是。”
杨凌亭略一思忖缓缓点头。
随即又皱眉说道,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杀掉任我行?”
“反而把那个祸害留到今日?”
“唉!”
东方不败轻叹一声,缓缓起身。
一身大红的长裙拖在地上,杨莲亭急忙为他托起裙摆。
东方不败走到亭子里坐下。
杨莲亭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边陪坐。
东方不败看展和满是疑惑的杨莲亭微微轻叹。
“有些人,不是想杀,就能下得了那个手的。”
杨莲亭顿时拍着桌子怒道,
“可是那任我行一旦出来,我们哪里还能如这般厮守在一起?”
“现在正在任盈盈说不定已经探出到一些问题,万一被任盈盈和向问天将那任我行给救了出来,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东方不败,微微抬眸,眼神复杂。
不过在看着愤怒的杨莲亭时,最终化为一抹柔情。
“罢了!既然莲弟你不放心,那就命人杀掉他吧。”
随即神色满是唏嘘。
“唉!留了他在西湖牢底十二年,到了如今,也算得是对得起他,仁至义尽了。”
杨莲亭神色一喜,点了点头。
“好,这还差不多!”
……
护龙山庄。
朱无视神色满是凝重地看着手中地密报。
良久才对面前一个抱着一把刀,面容平静一言不发,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子说道,
“一刀,现在天涯重伤,海棠在外,过两日出云国使团入京之事,还需你多加料理。”
被称为一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护龙山庄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
归海一刀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抱着刀直接转身而去。
待得归海一刀离开。
朱无视原本神色凝重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凝重之色?
嘴角都不自觉地上翘。
“海棠,本侯当年收留了你,当真是最明知的!”
“你给我带来的惊喜,当真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