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已是转头看着萧然拱了拱手。
“萧公子,实在对不住!”
“我这位叔叔有时说话有些不顾及他人,还请您多多见谅。”
萧然淡淡一笑。
“那二位来此有何贵干?真当我华山派只有君子之仁,而无君子之威不成?”
向问天嘴巴动了动,下意识就想反驳怼回去。
可是才被人任盈盈下达了封口令,再想起昨日华山派出现的大宗师,只得忿忿强忍住,一扭头不再去看萧然。
任盈盈再次拱手。
“萧公子,我们二人绝非有意前来打扰贵派祖师长眠之地,此番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虽然心中对于向问天这个搅屎棍子很有不爽,不过从任盈盈的声音,还是能听出来这是一个大美人的。
萧然心中也是好奇,这位被誉为金老最适合做妻子的女主究竟是何模样。
找自己是做什么?是为了救他那不成器的爸吗?
本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原则,萧然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请说,不过,两位在说话之前,是否先介绍一番自己?”
“若是你们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们,岂非不公平?”
向问天顿时来了兴致。
“小子,你听好了!老……”
他的话还未说完,任盈盈已是转头看着向问天,声音略带两分怒意。
“向叔叔,还请您在山下等我!”
向问天大急,警惕地看了萧然一眼,对任盈盈道,
“可是……”
任盈盈淡淡道,
“向叔叔,难道连侄女我的这个请求,你也不愿意听了吗?”
向问天无奈一跺脚,狠狠看了萧然一眼。
不过旋即心中想着。
萧然只区区一个一流高手罢了,倒也没什么。
而圣姑如今已然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
对付一个萧然虽说不至于手到擒来的安全,倒也是不必担心。
想到此处,便是招呼也没打,直接转身向着山下而去。
任盈盈这才转身对着萧然抱剑一礼。
“小女子任盈盈,见过萧公子!”
看着这一幕,萧然笑呵呵抱拳回了一礼,道,
“原来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小姐,不知你貌美突入我华山禁地来找在下,是因为什么事呢?”
任盈盈心中一紧,好厉害的华山弟子,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厘出了自己的身份。
正欲开口,便是听得萧然道,
“你我无论何事,有言在先,一码归一码,今日你们擅闯我华山禁地,若无一个说法,定是说不过去的!”
任盈盈看着萧然云淡风轻的俊俏模样,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紧张,长舒了口气。
随即对着萧然拱了拱手,
“萧公子,还请勿拒人于千里之外!”
“昨日公子大婚,小女子也是参加了的。”
“萧公子对战捣乱那几人的精妙剑法,着实叫人佩服。”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
“任小姐还是说正事吧!”
任盈盈心中不由生起一抹乏力。
这萧然似乎油盐不进,有些难缠啊!
接下来说话开口,自己就得多加小心了。
想了想,任盈盈看着萧然言语郑重说道,
“萧公子可知,昨日前来捣乱之人,其实他们背后,还是另有主谋。”
“小女子愿意用这个消息,请您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如何?”
萧然心中略微惊讶。
好聪慧的女子!
只是通过一番形势分析,竟然能够猜测出剑宗捣乱者背后有人指使。
看着帷帽之下,隐约的面容。
萧然微微摇头。
“姑娘虽然神通广大,但是那嵩山派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跳梁的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任盈盈心中一顿。
是了,如今华山派已然有大宗师级别的强者坐镇,又岂会再惧怕一个小小的嵩山派?
沉吟片刻,便是说道,
“如若公子愿意帮我一个忙,今后我也答应为公子做三件义不容辞的事情!”
萧然眉头微微一皱,任盈盈这是魔怔了吗?
怎么就是盯着自己了?
不用想,萧然也知道,原着剧情里任盈盈就是为了救自己的老父亲任我行。
到处搅风搅雨,死伤无数,连原大猪蹄子令狐冲都利用上了。
咋?现在这是连他也准备利用上了吗?
心中不由来一阵烦躁升起。
任盈盈那个父亲太残暴,他是不想救的。
甚至任盈盈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根本不顾善恶正邪之分,很上头的那种。
本欲直接拒绝,可是看着帷帽下那略带几分楚楚动人的隐约眼眸。
萧然摸了摸下巴。
他记得笑傲江湖,原着里对任盈盈的描写是容貌颜色如仙人白玉。
还被誉为金老陛下最适合做老婆的女主!
这倒是让萧然不由好奇起来。
究竟是何姿色?能得这般美誉?
不就是救任我行么?大不了救了之后惹到自己了再想办法偷偷干掉便是。
若是能增加自己的家族成员,也倒是一桩美事。
任盈盈被萧然的目光看得浑身只觉不自在。
便是开口打断萧然的思绪,问道,
“萧公子,你,你以为如何?”
萧然略一思忖,微微一笑。
“任小姐,无论做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一个坦诚相待。”
“你我素昧平生,不过有求于人,至少你须得让我知晓,求我的人是什么人吧?
任盈盈闻言微微一愣,帷帽面纱下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好一会儿,也不知是在思忖,还是在恢复神态。
片刻过后,
随即缓缓摘下自己头顶的帷帽,又是解开脸上的面纱。
一身白色的衣裙,眉清目秀,面容精巧可人,肌肤白皙如温玉。
两条缠着装饰布条的大辫子静静垂在肩头,更显几分青春娇俏。
她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
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潮红余韵。
此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正平静的看着萧然。
果真是仙人白玉,傲然独立。
萧然不禁,心神异动。
心中暗暗可惜,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为了救自己的爹而瞎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