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视抱拳,郑重说道,
“皇上,臣以为,眼下应当立即由皇上即刻八百里加急传旨曹正淳,命其立即终止前旨,并且由他代皇上传达您还有我大明的本意!”
“待您亲自考察过后,也可决定是否再将云萝郡主许配于他!”
“嗯!”
朱厚照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拍手道,
“好!就这么办,多谢皇叔为朕连夜送来这等喜人的大好消息啊。”
朱无视拱手躬身摇头,
“皇上言重了,此乃臣的本分,护龙山庄的职责便是为皇上为大明保驾护航。”
“嗯!”
朱厚照似乎更满意了,点了点头。
而后对一旁的刘喜吩咐道,
“传旨!铁胆神侯情报有功,赐锦缎一百匹,银三千两!”
朱无视立马跪地谢恩。
“臣,多谢皇上圣恩!”
朱厚照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如此,请皇叔先回府歇着吧,明日,上次便会送达护龙山庄。”
“多谢皇上!”
朱无视道谢之后,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离去。
临了,淡淡扫了刘喜一眼。
在朱无视离去之后,朱厚照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看着朱无视离去的方向露出凝重深思之色。
一旁的刘喜见状,忙心中一喜。
抱着拂尘拱手道,
“皇上,铁胆神侯这也太不知礼数了,纵然有着夤夜见驾之权,可怎能深夜惊驾,皇上每日里朝务繁忙,晚上还要……”
朱厚照笑着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这奴才嘟囔啥呢?”
“皇叔乃是忠心为国,一心为了大明,又岂容你多嘴?”
刘喜讪讪一笑,讨好道,
“奴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但却没有丝毫害怕,因为他看到皇上是在笑着说的。
“责罚就免了!”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
“传朕旨意,命八百里加急,连夜出京,将朕的圣旨拿给曹正淳。后日便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了,一切都抓着点儿紧!”
“命其立即前往华山宣旨,谁要是误了差事,将朕的好意变了味儿,提头来见!”
刘喜恭敬躬身。
“是,皇上。”
安排完之后,朱厚照扯过一张圣旨直接写下,盖好了玉玺,便转身离去休息了。
圣旨就是那般摊开在桌子上,仿佛丝毫不避讳人一般。
刘喜在收拾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眼角狠狠一抽。
但也没有丝毫表现,小心翼翼地将圣旨封存好后,便立即唤来小太监,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乾清宫前,
守夜的刘喜,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象,眼神微微眯起。
“七星连珠,还有三个月了?”
“希望不要在此时,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随即,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
不知在感慨着什么。
……
时光飞逝。
眨眼之间,便是来到了在萧然与云萝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云萝独自睡在房中。
眼见得这些日子里,萧然忙前忙后,把整个华山装扮的喜气洋洋,心中也是十分开心。
虽然华山简陋,用料之类都没有皇宫华丽,但是能看得出来,萧然对此极为用心的。
……
华山后山之中。
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身形枯槁的令狐冲眼神微微眯起,看着面前树枝上挂着的袈裟,神色飘忽不定。
自那日从段天涯手里取得这袈裟之后,他悄悄潜入和华山。
因为自幼在此长大,所以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本来,当查探清查袈裟上的内容,大惊失色的令狐冲就欲将之丢弃。
这两天,华山上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让令狐冲更是替自己的小师妹岳灵珊感到不值。
也因此,使得他将袈裟一直随身携带。
今夜,他再次借着月光默默盯着袈裟上的内容,尤其是辟邪剑谱之后那八个红色的小字。
脸上满是纠结与犹豫,恐惧与狠厉之色。
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深思之中……
……
深夜,
正盘在屋内,专心练功的萧然。
这些天里,因为要修炼混元功,萧然一个人居住。
小师姐岳灵珊与云萝两人感情倒是越来越好,就像是亲姐妹一般,倒时让萧然心中松了一口气。
某一刻,他突然猛地睁开双眼。
眼神中一抹疑惑与凌厉。
随即,顺手抄过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
悄然下床走到门口,悄然推门走了出去。
夜风阵阵,不住往衣衫里面钻。
轻步来到院门口,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门外。
萧然的小院门外,是一条青石板路,左右连接这练武场与正堂。
路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草木,显得格外雅致清幽。
在此刻,
这片竹林之中,
一个身着白衣的玉面公子,单手负于身后一只手中握着一缕头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海棠。
她手中的这缕头发,便是当日她醒来之时。
本欲杀掉萧然,最终却是没有狠下心来。
便是从他头发中悄悄割下的一缕,代替他的狗头。
就是萧然自己,也没有发现。
上官海棠本以为自己离开华山,回到京城之后便不会再与此人相见。
可是没想到,命运弄人。
她是因为上一次,因为巧合与萧然发生的关系。
可是此次,又因为任务,又来到了华山。
站在萧然新的院落门口,
徘徊了良久,依旧心绪复杂,心乱如麻。
明天,是萧然与云萝郡主成亲的日子。
这本是华山派的一桩喜事。
可是她的情报依然报回护龙山庄,义父没有任何指示,朝廷也未见新的旨意前来。
虽然她知道萧然乃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可是宗师强者再强大,也只是一个人。
面对朝廷,再强的宗师都会被人海战术所拖垮。
更别说还是曹正淳亲自带队的东厂精锐了。
除此除此之外,魔教中人也是对此事蠢蠢欲动,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也是有着一系列动作。
一个不好,喜事立即就会变为华山的灭顶之灾。
身为护龙密探,她本不该再上华山的。
可是不知怎的,她还是来了……
站在竹林之中,
良久,上官轻叹一声。
毕竟自己与他,都只是人生之中彼此的一个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