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冒然行事,只怕会瞬间引得江湖势力人人自危,揣测是不是朝廷有意针对他们,届时一场动乱就在眼前,皇上不可不察!”
朱厚照闻言沉默深思起来。
曹正淳顿时惊怒掐着兰花指指着朱无视。
“神侯,您未免言过了吧?有我东厂在,任何胆敢反抗的门派势力,”
说话间还朝着朱厚照拱了拱手。
“杂家都将为皇上一一镇压!”
朱无视没理会曹正淳,只是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一旁的上官海棠心都快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朱厚照忽而笑着点点头。
“皇叔此言有理!”
“皇上!”
曹正淳神色一变,忙焦急地对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抬了抬手,微笑着问道,
“那不知皇叔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此刻的朱厚照,神色明显与初始的勃然大怒判若两人。
朱无视一丝不苟抱拳道,
“皇上,微臣以为,江湖中的事情,就应由江湖来了。”
“臣的护龙山庄监察天下江湖中人,自当义不容辞,请皇上下旨,准臣亲率四大密探前往华山迎回云萝郡主!”
朱厚照微微沉默,微微扭头扫了一旁正神色焦急不知所措的曹正淳一眼。
曹正淳见到朱厚照的目光,眼睛一准,心中立马会意,忙欣喜叩首。
“皇上,奴才以为,神侯身兼护龙山庄要职,岂可轻易离京?”
“且奴才的东厂,就由奴才率东厂的番子前往华山走上一遭,迎回云萝郡主吧!”
上官海棠顿时急了,下意识出声。
“皇上!”
可是哪知朱厚照直接起身,一挥手。
“曹公公所言有理!”
“皇家内部之事,就当内部处理!”
曹正淳笑嘻嘻地点着头。
哪知却是听到朱厚照继续道,
“而且,曹公公此去华山动静小,毕竟他是个太监嘛!”
曹正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神色尴尬起来。
朱厚照也不废话。
“传旨!曹正淳,你带着东厂的人走一趟华山,把云萝郡主给朕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还有,把那个叫什么萧然的,给朕……”
略一停顿,
却是让上官海棠的心都揪了起来。
“给朕抓回来,朕倒要看看他吃的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有妇之夫竟敢勾搭朕的妹妹,当朝郡主?”
曹正淳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恭敬叩了一个头。
“是,皇上,奴才遵旨。”
趴在地上还略显得意地抬眸,看了一眼朱无视一眼,
然而,朱无视压根没鸟他。
倒是让曹正淳有些表错了情,看了个寂寞。
但心中明白,很明显这是皇上对护龙山庄此次办案十分不满。
转而重新重用他曹东厂曹正淳。
若是能够将此次差事办好,那么今后他们东厂将会更受皇上的器重。
上官海棠心中担忧,若是东厂的厂督带人前往华山,那么那个男人就危险了。
可是圣旨已下,她也只能心中暗暗着急。
朱厚照拍了拍曹正淳的肩膀。
“此事仅限几位卿家,任何人胆敢传出此事,或者风声传到母后耳中,朕,定斩不饶!”
“遵旨!”
曹正淳朱无视届时正色领命。
而后,朱厚照气冲冲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
等到朱厚照离开良久。
朱无视依旧跪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曹正淳笑吟吟的起身来到朱无视身边。
伸手去要搀扶他,朱无视却是自顾爬起了身。
曹正淳尴尬地收回手,笑盈盈对朱无视拱了拱手。
“神侯,事关天家颜面,此次容老奴领先了!”
“不过关于华山的情报,老奴并不是专业的,还需要您多多帮衬才是啊。”
朱无视微微一笑。
“曹公公辛苦!”
而后转身拂袖而去,上官海棠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为皇上办差,老奴必当不辞辛苦,肝脑涂地!”
曹正淳冲着朱无视的背影笑呵呵说道。
朱无视脚步微微一顿,大步他了出去。
……
与此同时。
福建,福州。
一道黑色的身影骤然掠过王家大院上空,巡逻的人没有丝毫被发现。
在王家略微探查了一番,黑衣人目光落在一处,被王家众人把守最为严密的后宅一间偏房内。
心中疑惑,连忙脚下轻点,恍若一只飞鸟一般,轻盈的掠过房顶。
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来到这间把守严密的屋顶。
而后轻手轻脚地移开屋顶的瓦片。
连忙趴在洞口仔细查看。
当看清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盯着一对黑色的眼圈的男子的面容时,顿时神色一变。
黑衣人拳头一握,露在黑布外的眼眸中满是担忧气愤之色。
最终缓缓地盖上了瓦片,而后缓缓退去。
屋内。
令狐冲双目无神,恍若行尸走肉一般。
自从那天被从刑讯牢房提出来,他每日便开始了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
被王家囚禁在这间房屋内,不得外出。
除此之外,王家还把他变成一个废人,把这人见人吐,贴钱都嫁不出去的丑陋的王如花,强行许配给他做妻子。
刚开始的令狐冲还有些抵抗,
可是被毁掉了经脉丹田的他,就是任如花宰割的羔羊。
被逐出师门的心痛,再加上每天身心饱经摧残。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狐冲早已心如死灰,心有死志,可自己一个废人,就是想死,又岂是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