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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弦把崔辩叙送到门外,他还有些不放心:“我在外头等着,若是你阿娘再打你,你便跑出来?”

“没事儿,你回去吧。”江上弦心里十分熨贴,瞧瞧,瞧瞧,这男人,她满意极了!

崔辩叙有心问问她到底干了什么事儿,要挨一顿揍,江家人都在院子里盯着他们,一时倒也不好多话,只好郑重的拍在江上弦肩头,跟领导慰问人民群众似的:“多加小心,袖……”

他本来想说袖箭可防身,突然想起,这不是对敌,那是人家亲娘,只好呐呐的住嘴,转身骑上马不放心的走了。

哎,这马上过年了,吃饱喝足的肥年可别出岔子!

看来明年开春,还是得亲自督促江小娘子习武!他在老家,家里就没人敢随便跟他瞪眼睛,就是因为他这一身的好功夫!

江家,夏真英将热好的胡饼以及卤羊肉碎端上桌,另加一碟江上弦做的酱菜,以及一盘子韭卵。

其实就是韭菜炒鸡蛋,冬日里蔬菜少,江上弦搞了一个坛子种韭菜,一天要挪好几回地儿,哪里点了柴就挪到哪里。

这一盘子拢共也没多少韭菜,就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的韭菜,好在这玩意儿割了一茬还能长一茬——就像股民。

江家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能骂孩子,但可以对孩子翻白眼,瞪眼以及故意用筷箸和碗盘发出动静和面部表情来表达内心情感。

江望日拿筷箸的胳膊都有些发颤,夏真英尽量只夹面前的菜。

只有江上弦老神在在的,该怎么吃怎么吃,天冷了,不吃饱夜里饿了可顶不住。

“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夏老夫人心疼孩子了,对着女儿道:“吃饭不训孩子,我与你阿耶何曾在这时候给你过脸色瞧?”

不说还好,一说江母也委屈了,眼睛都红了:“阿娘,你就知道护着他们,如今才多大?就敢偷拿家里的银钱!”

别管到了什么年纪,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她这副样子,夏老夫人也有些无奈,放缓了语气:“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说实话,江上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的最高年纪也就二十三四,这个年纪尚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你要指望她能有多成熟,多大的共情力其实是比较困难的。

没看网上那么多这个年纪的,还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和室友吵和爹妈吵,发到网上还有一堆同龄人起哄么?

因此,江母的委屈她看到了,心里也有些触动,但面上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

吃完饭,夏真英看了一下情况蹭的站起来,直接动手收拾:“今个儿我来洗!”

夏老夫人见她出去,轻轻在桌上敲了敲:“说吧,你阿娘的钱匣子,当真是你们两个拿的?”

江望日看了一眼自家阿姊,没瞧出她是什么意思,不敢说话。

“是我拿的。”

江上弦直接认了:“钱匣子我藏起来了,里头原是多少便还是多少,没打开过。”

她又不是真要偷了钱去做什么,打开来数钱这事儿,如果是她现代的妈妈,她干得出来,反正妈妈总拉着她一块数家里的钱,还有给她买的金条,说这些都是她日后的嫁妆。

江望日屁股朝阿姊的方向挪了挪,颇为讲义气的出声支援:“我,是我藏的匣子。”

闻言,夏老夫人松了口气,钱没少就好,别看她说的笃定,可到底也提着心呢:“你瞧,我怎么说的?年奴不是乱花钱的孩子!”

江母还是觉得气,这孩子主意也太大了,甭管花没花,家的钱她要是真想管,与自己商量,自己也不是非不答应,偏她倒好,一声不吭干大事!

“年奴,藏哪儿了?快些拿出来给你阿娘罢。”夏老夫人做着和事佬,心里也觉得,家里的钱财还是得放在当家娘子手里,

江上弦坚定摇了摇头:“阿娘,我为何藏钱匣子,你应当也是清楚的,等开了春,周三娘那位娘家哥哥上了路,保准立刻就还你。”

江母眉毛一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好哇你,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是为了这事儿!”

她的胸脯一上一下的猛烈颤动,仿佛气急了一般:“这么好的生意,旁人拿着银钱挤破头都挤不进去!你偏偏说什么人家是要骗咱家银钱的!咱家才多少银钱?值得他们下这么大功夫?”

夏老夫人听的云里雾里,这事儿闺女可没和自己说啊!忙拉住她的胳膊:“到底什么事儿?还不快快说清楚了?可是要急煞我了!”

被老娘一问,江母反倒心虚了,有些不愿意讲:“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有个生意,我瞧着不错,能挣不少银钱,年奴不让做哩。”

啧,江上弦哪里肯让她含糊过关,守好家里的银钱这个事儿,人人有责,她是小辈,总归没有夏老夫人这个亲娘来的威慑力足一点,当即噼里啪啦的将事儿说了一通,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分析给说了一遍。

夏家舅舅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交的朋友也多是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他还在世的时候,时常带着这些人回家喝酒吹牛,别看这些人都是混子,可下三滥的手段招数,见识的还真不少。

这事儿,夏老夫人一听就觉得不对,一巴掌拍在闺女背上,张口就骂:“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没你闺女想的明白,这事儿一听就晓得有问题,年奴都与你说的那般清楚了!你这脑子还搞不清楚好赖!那什么周三娘是哪个,我倒要去瞧瞧是怎么个面善心苦的女罗刹!咱们这一家子老的老的,小的小,连个顶门立户的男人都没有,她竟也好意思来算计?”

江母被老娘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给骂得耳朵嗡嗡响,还有些转不过弯来:“阿娘,找她做什么?咱不投银钱便算了……”

哪有去找人麻烦的,这以后再永安渠边儿碰着了,她还怎么和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