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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驸马爷的心尖宠 > 第171章 水月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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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柔与大丫返回观音殿。

大丫扶着李元柔,李元柔扶着肚子,小心地跪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

李元柔抬头凝望,不知缘何,一霎那,便红了眼眶。

观音像端庄慈悲,双目微阖垂视,慈祥悲悯的眼眸似乎能够直达人心,消除世间所有困扰灾厄,抚万物安宁。

“大丫,你看这观音菩萨……为何我看她的眼睛就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呢……”

大丫正跪在旁边闭眼祈祷,闻言睁开眼睛向上仰视。

“许是观音大士慈悲为怀,令人心生敬畏。”

李元柔注视着慈目垂怜的观音像,讷讷道:“她和我以往见过的观音像好像不太一样,她的眼睛……”

她声音哽咽,泪不自主流出,想表达的意思因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诠释,生生憋在了喉头,说不出口。

观音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带着无限怜悯看她,那怜悯穿透进了她心里,让她忍不住想痛哭一场。

大丫眼中充满茫然之色,唤道:“公主,你……”

解签先生步履沉稳走近,声音平淡:“你心中有太多不可诉说的委屈。”

李元柔闻声,回眸看去。

解签先生行至近前,望着观音像说道:“这是水月观音,也叫水吉祥菩萨,是观音菩萨为度化众生而显现的三十三种不同法相中的其中一相,水中本来月无影,净化为缘见本月,诸法缘生皆是假,凡愚妄计以为我。”

李元柔讷讷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解签先生淡然一笑:“两眼皆虚幻,烦恼总无边。”

他突然卸下严肃之态,神情松弛下来,吊儿郎当的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人生不过三万天,要快乐的过好当下每一天。你不是说要求个符吗,想要什么符,师叔给你画。”

李元柔怔了怔,这怎么画风突变了?刚才的得道高僧呢?

解签先生看着李元柔发愣的神情,继续道:“说啊丫头,想要什么符,健康符,催财符,转运符,百解,和合……哦,和合你应该用不到。”

他目光灼灼盯着李元柔,李元柔啊了一声,讷讷道:“健康符。”

她回神:“师叔,你这怎么有两副面孔呢?跟刚才在寺外判若两人,还以为你遁入空门成了得道高僧了。”

解签先生摘下帽子,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我遁什么空门,装太久了,真快装成得道高僧了,好不容易来个自己人,我还装什么得道高僧,不过得道高僧不太行,得道飞升可以试一试。”

李元柔目露疑惑:“你不是改做和尚了?你不是主持吗,怎么又蓄发了,这样可以吗?”

解签先生一脸玩世不恭:“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住持我说了算,所谓人生不在于身在何处,而在于心往何处。”

他嘿嘿一笑:“你师叔我身在寺庙心在道,不过说起来,其实和尚道士都一样,道家佛家虽不同,但亦有相通之处,都讲究一个修心。”

他突然神色一正,脱口而出:“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李元柔再次被他一顿妙语连珠惊住。

解签先生突然回神,一摆手:“哎呀成职业病了,如今这秃驴们的佛语我是张口就能来,不说这个,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活着就是圆满。”

他说完,一小沙弥奔跑而来,人未到声先至:“师父,你藏的猪肉被厨子发现了,厨子大发雷霆,如今正在厨房到处搜查,说要将您藏的所有酒肉都找出来。”

解签先生一蹦老高:“什么?敢动老子的酒肉,看老子打不死他的,今日不把他打的他娘都认不出来,老子就不是和尚……”

小沙弥惊:“师父,咱们这是佛门清静之地,你怎又要动怒打人。”

解签先生哼了一声:“他先招惹我的,他自己想讨打,我过去揍他一顿这是遂了他的愿,如此我俩都念头通达。他娘的,天天萝卜白菜,老子藏点酒肉多不容易……老子今日定要跟他个鳖孙论个长短高低……”

小沙弥怯怯低语:“师父你怎么又说脏话……”

解签先生高声道:“怎么滴,想骂人就要骂出来,脏话憋在心里,心就脏了,如今我骂出来,心里就清明了。你跟紧为师,届时动起手来记得护好为师的酒肉即可。”

他说着,已经撸起袖子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喊道:“丫头你等会儿,等师叔我抢回酒肉就去给你画符。”

被他刚刚一番离经叛道般的言论惊住的李元柔突然回神,大声冲他回道:“要两张。”

解签先生一边走一边挥手:“成。”

大丫张着嘴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解签先生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

李元柔微微一笑:“他就没正常过。”

大丫:“他这样能当主持?”

李元柔:“他之前不显露本性时,你不还说他是得道高僧,超凡脱俗吗。”

大丫语塞。

李元柔:“大丫,你去同寺中僧人打个招呼,我有点犯困,想在寺中寻个屋舍休息一下。”

因之前李元柔差点被张鼎羞辱那次导致后来在公主府以外的地方只要李元柔一支开大丫,大丫就本能地揪起心来。

大丫看了一眼守在殿外的青鸾顿时将条件反射揪起的心放下来:“好,奴婢这就去。”

大丫起身:“今日风大,奴婢给您把殿门关上。”

李元柔独自在殿中,又望向水月观音那慈悲的眼眸,不知是否孕期乏累嗜睡,竟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梦中模糊的画面慢慢清晰。

不知是在谁家府邸的宴请上,一女子迈进一个屋子张望,似是在找人,她不得已问向屋中那人。

“这位公子,你可有看到方才这屋中女子去往哪个方向了?”

他闻声而视,漆黑的眸子定在她脸上,突的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仿佛似曾相识。他定了定心神,却仍无法压下心中无端翻涌的情感,语气不自主变得深情:“没有,我只看到了你。”

他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眉眼冷凝一蹙,觉得眼前男子有些无礼,像极了路上同她唐突搭讪的纨绔子弟:“公子,你这搭讪的伎俩未免太拙劣。”

他直直看她的眼神变得玩味,失笑道:“搭讪?刚刚可是你先同我讲话的。”

她冷声警告道:“你若再用这般孟浪的眼神直视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兴致更浓,笑道:“哦?自我长这么大对我说不客气的,你还是第一人。”

他突然向前一步,逼近她:“小姐不妨说说,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她向后退了两步,怒急:“你这狂徒!竟如此胆大冒犯,今日我不管你是哪位重臣之子,待明日朝上,定让我父亲参你爹一个疏于管教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