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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叔没有问出口,但是李毓先问出口:“你们都是什么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话问的大牛叔一愣?这李修毓小子莫不是撞鬼了不成?他还能是谁?

张珩也茫然不知道所以,张寡妇倒是有些紧张,到底是谁的人找来了?

老主子的?还是那个人的?

李毓起身很紧张的,但是又不能在未知的人面前泄了气,她后齿咬得更紧了。

一瞬间五六个黑衣人站在几人面前:“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李毓很想说:女人第六感,加系统给的天赋加持。

但是不能这样说,只好问对方:“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只是一介平民。”

对方有个比较显老的,站出来,虽然他蒙面了,但是头发却有些白,看来也是他们中的老大:“没有找错。”

张寡妇好像认得对方的声音,眼睛瞬间落泪了:“金侍卫?”

对方一愣,随即点头。

李毓的脑子都嗡嗡的,自诩自己也算聪明,但是这瞬间她脑瓜子都是问号?张寡妇认识?姓金?还是侍卫?还是他名字就叫侍卫?

不是,一个村妇都有这样的出身?莫不是张寡妇是谁的大户人家的爱妾?

不是她看不起张寡妇做不了人家正妻,而是张寡妇的行为到处掺着小家子气,要不是她对张珩有滤镜在,她都不会接触这样的人。

别说李毓现在脑瓜子嗡嗡的,连一向和张寡妇亲近的张珩都搞不清状况,心中害怕喊了一声:“娘。”

大牛叔整个人都是哆嗦的,这是什么情况?还是刚刚吐槽李修毓的报应?还来得及收回那句话吗?

张寡妇眼泪婆娑看着张珩:“好孩子,这是你爹的侍卫,叫...........”

“停。”富有电视剧狗血经验的李毓,连忙打断了张寡妇接下来的话:“既然是你们张家的自己人,那你们自己在屋里说,天色已晚,我就回去了。”

张珩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夫子,李毓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她自己刚刚被吓得心跳加速,感情他们认祖归宗,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谁想知道后面的破事?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都有一瞬间想过,打不过,要不要跪下来,喊好汉饶命了。

张寡妇还在这里认亲,李毓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要是被他们都知道了,还不如杀了她呢?丢脸都会丢到姥姥家。

李毓等不及他们反应,就拉着大牛叔上的牛车,大牛叔也不甘落后,挥起牛鞭就走了,他又不是个傻的,他只是憨厚老实而已。

一行人看着他们的操作猛如虎,个个都傻了眼,呆愣在原地。

良久黑衣人才开始道:“此人是....小主子的夫子?”

张寡妇点了点头:“是。”

张珩有些愣神, 不知道自己娘亲为何认识这些人,为什么呼叫他小主子:“娘,我们回家吧。”

张寡妇边哭边笑:“小主子,奴婢不是您的娘亲,您的.......哎,小主子......你去哪?”

张珩感觉自己娘亲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他不是娘亲的儿子?还能是谁的?自从他懂事以来就是在这个村子,和娘亲一起生活。

他怎么可能不是娘亲的儿子呢?

所以他扭头就开了门进去,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锁门,过了今晚就正常了,今天的娘亲不是他的娘亲。

大牛叔点着灯赶牛车,想问李毓的,但是自己和李毓同时去那个地方的,对方也不比自己知道多少。

而且像这种人家偷偷摸摸做的事,还穿着黑衣服,无论是不是好人,在做的事,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知道的事多,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大牛叔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

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了,这里的半夜也就晚上的23点左右,大家都睡着了。

李毓回到房间看着李青书睡在里侧,空了一个位置给她,李毓脱下了外披和外衣,把里面的亵衣呈现出来了,也躺在床上,翻转难眠,不过到深夜,她也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李毓也没有起床,看着床顶深思,一开始,家里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都到辰时了,她还没有起床,李母就进门进去了,还慈祥问:“老二,你今日是咋的了?哪里不舒服?可是要去看大夫啊。”

李毓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而已,娘你放心,我没事。”

李母也不懂自己儿子书上面的东西,只好再叮嘱一句:“要是不舒服,记得跟娘说,莫要耽误了病情。”

李毓连忙应是,等李母出去了,李毓又翻了一个身,想着昨晚的事,但是也不是因为张珩的事,而是她穿越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李毓总结了一下,张珩的求学过程,和整个人生,出现的时候,就寡妇带着一个娃求学。

按道理来说,一个寡妇在这么苛刻的条件下是带不了一个孩子读书的,主要是她没有能力挣钱,要不然家家户户都能读得起书了。

而且朝廷重赋税,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寡妇浆洗一个月的衣服能有五十来文,也就顶天了,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干。

张寡妇昨天也是说了,隔三差五都没有事干,夏天的衣服单薄,没有冬天的收入好。

所以张寡妇应该是一个有积蓄,但是装穷的人,但是看起来,小家子气过剩,就连昨天的谈吐,都没有程元白的爹来得大方得体。

但是对方还有侍卫,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程元白在她的眼中,也只是有家丁的人。

侍卫这种级别的,也就是往京城那边推算一番,也就是皇亲国戚,国舅之类,皇子公主之类,只有地位显赫的人物才能配备侍卫,要不谁敢佩戴?

所以李毓的确是在烦恼张珩的事,又不算是烦恼张珩的事,主要是今天早上要起床,才想到这点。

“爹,媒婆来说亲了。”李青书门将来,看着床上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