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过了,于丘明依然坐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市政府的意思。他的眼前放着一叠市政府报告,但他其实并没有仔细看看。
武丰见于丘明不走,他自然也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守在外面。秘书就是这样,于丘明不下班,他就不能离开,谁知道于丘明会让他做什么事情。
武丰看出来于丘明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不知道原因,但也没有敢进去打扰。反正他在外面,于丘明有事叫他就行,也不敢走的太远。万一于丘明喊他没有听到,那也会引起于丘明不高兴。
于丘明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他在等着信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到了短信,“任务失败,苏建波和秋明媚还活着,证据没有拿到......”
短信是于丘明的人发过来的,也就是那位司机,现在司机已经抛弃了车辆,躲在了一处认为安全的地方,等这边风头一过,他就会离开海城。
于丘明看到短信,脸色自然更加难看,任务失败,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坏的消息。苏建波和秋明媚都还活着,这就说明证据还在秋明媚那里,拿不到证据,等明天把证据送到省工作组,那时候他就完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丘明眼神阴沉,陷入了沉思,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司机给于丘明发了短信,这时带着一顶鸭舌帽,来到一个老小区。这个老小区里,有一套安全屋,就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安全屋里有吃的,有喝的,只要躲过这段时间,他离开海城,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实际上,他还是碾压了秋明媚的车,但谁能知道,秋明媚和那边苏秘书并不在车里。他再想继续执行任务,肯定不可能了,于丘明只能派其他人过去。
司机知道自己要是再露面,很可能被认出来,然后被警方抓捕。今天的行动,死了一个人,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被抓住,那等着他的只有死刑,不可能有第二种判罚。
司机认为自己躲在这里,肯定不会被发现。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后,苏建波和秋明媚来到了这里。当然,两人并不是亲自过来抓司机,同时来的还有五爷的人,真正出手的是他们。
两名黑衣男人和苏建波以及秋明媚站在小区不远处,苏建波对两名黑衣男人说道,“那名司机就在里面......”他把地址告诉了两人,这个地址其实不是他发现的,而是张佐彦告诉他的。
苏建波也不知道张佐彦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只知道,张佐彦肯定不是于丘明的人。苏建波没有问张佐彦如何知道这里,对他来说,只要知道地址就行,所以他联系了五爷,让五爷派人过来。
两名黑衣男人听到准确地址,点点头,两人走了进去。抓人的事情,由他们来处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要负责审问,这才是苏建波让五爷派人过来,而没有通知警方的原因。
有些审问的事情,警方肯定不好做,但是五爷的人可以做,甚至做的更好。苏建波和秋明媚就等在小区外面,秋明媚看着两名黑衣男人走进去,问了一句:“那名司机真的在里面?”
她现在还有点不相信张佐彦的话,苏建波反问一句,“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
秋明媚无法回答,张佐彦真要骗两人,无非就是两人和五爷的人白跑一趟。但骗人的代价,就是张佐彦无法拿到证据,似乎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秋明媚只能问出一个问题:“张佐彦到底是谁的人?”
“我不知道。”苏建波摇头,至少现在他不清楚。
这个张佐彦出现的很神秘,而且知道不少事情,如果真的是自己对手,那他真要头疼了。好在现在张佐彦表现出来的,对他们释放的是好意,除了扣住秋明媚的父母不放。
司机坐在屋里,放松的看着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泡面和矿泉水。在墙角,还有一箱泡面和矿泉水,这些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做他这一行,自然要准备随时隐藏和跑路,这个地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于丘明都不知道,这也是司机敢于这么放松的原因。
几分钟后,泡面差不多好了,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谁?”司机稍微警惕起来,走到门口问了一声。
“我是隔壁邻居,你家电视声音太吵了......”外面传来一名女人声音。
司机听到这里,放松下来,他打开房门,“我家电视声音确实大了一点,我马上关小声一点。”他不想和邻居吵架,打开门只是解释一句。
但很快司机就发现站在门口的女人不对,因为女人看到开门,马上开始后退。司机发觉不对劲,就要把门关上,但是来不及了,左右两边,两名黑衣男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然后走进去关上门。
那名女人看到这里,连忙跑回旁边的房间,她的确是邻居,是两名黑衣男人找到她,让她帮忙,她才过来把司机这边的大门喊开。
后面的事情,女人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过问,这种事情,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司机房间里的电视依然响着,不仅没有关小,反而声音更大起来。
隐约间,房间里似乎传来细微的问话声,还有惨叫声,不是靠大门太近,都不一定能够听到。两名黑衣男人,显然在询问司机一些事情。
这也是五爷交待的,让他们过来,苏秘书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现在苏建波要他们询问司机,幕后人是谁,他们自然要问出来。
司机可以不回答,但是也要受的住痛苦。他们不是警方,手段自然要比警方的手段要更没有底线。十多分钟后,司机就受不住了,开始吐露了幕后人的名字。
苏建波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听了两句,随后对站在旁边的秋明媚说道,“那名司机找到了,就在里面。”
“他说没有?”秋明媚更关心这一点。
苏建波淡淡道:“该说的事情,该说的人,他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