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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墙壕处有响动。

顾忍寒按住慕知意的肩膀,制止了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独自前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哗啦啦”,是土块掉落的声音。

顾忍寒马上抬头,一个憨厚的汉子刚爬到墙上,憨厚的朝他笑了笑,“忍寒,你在这啊?”

在看清是谁以后,顾忍寒向后退了几步问道:“顾叔,你咋从这边出来啊,需要帮忙吗?”

顾平憨笑着摇摇头,腿一迈就跨坐到了墙上,把另一条腿也伸过来,往下一跳,他就站来到顾忍寒身前了。

慕知意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看见凭空冒出一个人来,跑到顾忍寒身边站定,好奇的打量着桂花爹。

“顾叔,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顾平拍着屁股上的土,顾忍寒也有些好奇了。

没成想,顾平直接指着他道:“我来找你。”

慕知意见到这一幕,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搂住顾忍寒的胳膊,低声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来帮咱们的?”

顾忍寒没有立马下决定,捏捏慕知意的手,两人安静下来等着顾平说话。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真心想帮你们,你们要是想听,就跟我来吧。”

顾平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扭头朝着林子里走去。

慕知意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跟他走了过去。

顾平找的地方很好,周边全是高大的树木,正好将这一小块地方遮挡起来,凉快得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慕知意刚走过来,就听到顾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中的割裂感越来越强。

皱着眉望着前方弯腰咳嗽的人,慕知意停住了脚步,伸手拽住了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的顾忍寒。

“顾大哥,我们,我们要不回去吧。”

顾忍寒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慕知意,“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慕知意咬着唇,害怕的望了一眼顾平的方向,随后就听到头顶上空传来一声轻笑。

“小意,你想太多了。”

慕知意不明所以,抬头望去,顾忍寒的大手挡住阳光落在她的头上。

“顾叔年轻的时候进林子里打猎,不小心伤到了肺,平时倒还好,一到春秋两季就会像今天这样咳嗽,而且庄稼人病就病了,农活也是落不下的。”

“啊,是这样吗?”慕知意听懂了顾忍寒话里的意思,羞愧的挠了挠头,连忙岔开了话题,“顾叔都在前面等我们半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顾忍寒嘴角扬起宠溺的笑意,由着慕知意牵着他走了过去。

“你们俩来了。”

或许是咳过一回了,顾平脸上反而红润了起来。

抬眼望向慕知意,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张春红做的那些事,我大概都清楚,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虽然是在看她,慕知意却总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便试探着问道:“顾叔,您是在看什么啊?”

顾平狼狈的收回了视线,挥着手笑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和你这般大。”

慕知意不懂他话里的这个“她”指的是谁,但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了,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抬头望了眼顾忍寒,两人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彼此的想法。

“顾叔,你知不知道张春红房间里有一个破旧的箱子,里面装了一堆信件?”

既然问了,慕知意就从最近的开始问起。

顾平在身上摸索的手一顿,瞳孔地震一般望向慕知意,“你今天在她房里找到的是这个吗?我还以为……哈哈,算了。”

他这话说得稀里糊涂的,听得慕知意也是一会清楚一会糊涂的。

但看着他的样子,慕知意却总感觉不舒服,下意识的用眼睛去寻找顾忍寒。

“怎么了?”

看到慕知意惊慌的动作,顾忍寒赶忙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慕知意,不轻不重的在她手上捏了几下。

直到此刻,慕知意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垂下眼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继续等着顾平接下来的话。

顾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表情比刚才更凝重了,脸上也见不到一丝笑意,“你拿走了一封信?”

慕知意没有隐瞒,“对”。

顾平又低下了头,看起来是在思考。

“那你们拿的那封信里有没有写日期?”

慕知意立马瞪大眼睛,脑子里却不断在思索,顾平这句话是想说什么,难不成其他信件里带着日期?

抛开其他想法,慕知意冷静下来,目光清澈望着顾平,“顾叔,那堆信件是张春红跟别人的往来信件,还是她截了别人的信啊,您就别跟我们打哑谜了。”

顾平背过身去,抚摸着这棵足有两人粗的大树,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一样,“忍寒,你记得我还有三个妹妹吗?”

被点了名了,顾忍寒把慕知意拉到身后,走到顾平身后,“我记得”。

顾平点了点头,然后肩膀不断颤抖起来,最后变成无声痛哭。

顾忍寒两人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忙上前查看顾平的情况。

“顾叔,你还好吧?”

“那你知道她们有多久没回家了吗?”

哽咽的声音从顾平身上传来,问得顾忍寒停住了动作。

他虽然中间当兵好几年,但回来以后,顾奶奶每次只要想起顾小姑,就绝对要说一嘴顾平的这几个妹妹。

“明明就嫁到隔壁公社,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年到头回不了几回不说,每次回来就跟做贼似的,从来不跟队上其他人碰见,每次都是看到老太太笑眯眯的才知道闺女又回来了。”

想到这里,顾忍寒苦笑道:“顾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年不在家。”

顾平早就从顾忍寒停顿的时候猜到了他在回忆,如今听到他说不知道,也并不觉得意外,这也算是他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不过他即将说出的话,就是明晃晃的把面子扯下来,撕碎撕烂。

这个人情,他顾平记住了。

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顾平好似重获新生一般,肩膀不再畏畏缩缩,腰也挺拔了,整个人精气神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