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不喝水的苦行僧
阿信曾说过,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菊花”一紧,赶紧收起我雪白的大屁股,尴尬之余,我庆幸,庆幸大姐是从侧面看见眼前的一切,该挡住的部位都挡住了,要是从后面看,妈的,我那高高挂起的二两肉岂不是暴露无遗!
大姐姐倒是智商在线,一眼就看穿了我所作所为的目的,她将手里的钥匙扔在一边,转身给我拿了一块儿布头。
我摆摆手,委婉地选择了拒绝:“不用,大姐,已经风干了!”
当晚,我是和衣而睡的,湿热的天气让我转辗反侧,两姐妹睡着以后我悄悄出了房间,屋外虽然也很热,至少听不见二姐妹浑厚的呼噜声和清脆的磨牙声,二姐妹配合默契,有一定的节奏,我对音律不懂,应该是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那种。
穿堂而过,客厅依旧亮着灯,是老婶子,我走进去,见她正在抹泪。
我颇感吃惊,一个吃牛粪喝牛尿的民族,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们感到悲伤,还有什么力量能撼动他们坚强的意志?
她见是我倒也没有很介意,甚至还挤出一丝笑意,我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着一张很旧的照片。
出我意料,她居然将照片递给我,因为语言不通,她什么也没说。
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看上去有十三四岁,长长的头发,通红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我只能以满脸的笑意表达我对一个女娃娃的喜爱,老大婶喜忧参半,看着照片开始聊了起来。
说是聊,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她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只能感觉这应该是一个让人忧心的故事。
情到深处,老婶子老泪纵横,可想而知,这个女娃娃十有八九是她第三个女儿,也十有八九出了什么意外。
最后,她摆摆手,起身离开,女娃娃照片上的音容笑貌却仍在我眼前浮现。
赏了一会儿月亮,又看了一会儿星星,后半夜天气渐凉,困意渐浓,我赶回房间,两个姐妹掀翻毯子,已是袒胸露乳。
唉!咱可是正经人,不该看的东西可不能看……那么久,半小时之后,我怀着澎湃的心才躺下。
在梦里,我梦见了一头牛还有一堆火,那头牛对我说你饿了吧,快吃了我吧,然后自己跳进了火堆里。
我被感动了,边吃边哭,牛大爷,你对我太好了,你放心吧,我啃你的时候尽量轻点儿。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最后我是被二妹妹叫醒的,我托了托我的前胸,感觉浑身乏力。
二妹妹指了指我,双手合一,将头放到上面,而后发出沉重的呼噜声。
我骨碌了一下眼珠,什么意思,这是说我的呼噜声大?
我连忙鞠躬致歉,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哟哟切克闹的律动干扰了你们动次打次的节拍。
这个时候,大姐姐正从厕所走出来,她甩着湿漉漉的手,示意我们去客厅吃饭。
路过厕所的时候我往里面瞧了一眼,还是没有纸,怎么回事?大姐姐明明知道昨天晚上厕所就没纸了啊!
一夜没见四哥,他比我还蔫,像霜打的茄子、落水的狗,眼皮都肿了。
“你怎么回事,老头儿家的傻儿子昨晚对你下手了?”
四哥一脸懵圈:“那个傻儿子打算做苦行僧,苦行的方式是整夜不睡,还要念经,闹腾的我一夜没睡。”
“印度苦行僧?有所耳闻,听说都是些奇能异士?”
四哥听出了我话里有话:“大部分苦行僧还是虔诚的,确实有些是为了哗众取宠,苦行僧是印度一种盛行的修练方式,一般苦行僧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我打断道:“那傻儿子也褴褛的太厉害了吧,都烂没了,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啊!”
“不懂了吧,苦行僧又分为天衣派和青衣派,青衣派穿棉布服,天衣派一般都是一丝不挂,傻儿子走的就是天衣派的路子。”
“好家伙,就印度这天气还穿棉布服?就不怕生了锈?当然,与其裸体还不如生锈。”
“要不怎么叫苦行僧?苦行僧必须忍常人之不能忍,如长期断食甚至断水、躺在布满钉子的床上、行走在火热的木炭上、忍受酷热严寒,以此来锻炼忍耐力和无欲无求。”
我挠着头皮:“就是往死了作贱自己呗!”
四哥想矢口否认,但半天他都没有组织出令我信服的解释。
“昨晚我听他说附近就有一个很有名的苦行僧,今年六十八,十八岁以后滴水未进,吃完饭,带你去见识见识世面,有些事你不能不信,尤其事关信仰!”四哥举例说明。
我瞳孔都涣散了:六十八?五十年没喝过水?我能信?”
四哥笃定地点点头,到底基因里是印度人,极力维护着本国赤身裸体的优良文化。
“好,我孤陋寡闻了,这样的世外高人我得去见见,估计是骆驼转世,这事要是成了,我也当苦行僧,我苦行的方式就是不吃不喝收女徒弟!”
四哥一脸不屑:“别乱说话,小心湿婆神显灵!”
“我是中国人,她能管着我?”
我低头一看,餐桌上一人一份咖喱饭,还有一盘牛粪饼。
“我擦……湿婆显灵啦!”
我边跑边吐,边吐边跑……
老头儿傻儿子带队,领着我和四哥去顶礼膜拜传说中五十年滴水不进的苦行僧。
五十年啊,什么时间跨度?我国结婚三大件都从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变迁为房子、车和十万起步的彩礼了。
我揉着眼问四哥:“四哥,能不能劝劝傻儿子,让他穿点东西,将来我要是把他写进故事里,会影响版权收入的,这家伙儿倒是又光明又磊落了,人家到时候怎么让他出镜。”
四哥挠了挠头:“人家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在意,你一个小姑娘在意啥,多看一眼你也不吃亏啊!”
“妈的,还不吃亏?总有东西在你眼前荡游,你恶不恶心?他这种行为是在修行自己吗?这不是在修理我们嘛!”
在我和四哥的再三劝说下,老头儿傻儿子终于点头答应暂时不以真身示人,他回到屋里,一分钟后拿着窄窄的一块布条出来了,那宽度……就像给蛋蛋做了一个小肚兜。
行吧,有总比没有强啊!
着名苦行僧住在这个小镇的东北角,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世无争,他故意与众人隔河而居。
不出预料,苦行僧够苦,如果傻儿子不指给我们看,我还以为那间小木屋是用来养猪的,还是那种窝里吃窝里拉的懒猪。
小木屋门口放着三个碗,碗里装着食物,有咖喱饭、米饭还有叫不出名的水果,四哥说这是小镇居民送来的,作为信仰的一部分,老苦行僧在镇子上很受人尊敬,尤其是他五十年不喝水的故事,更是让他成为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神秘人物。
俨然,这就是小镇的图腾,就差挂起来随风飘扬了!
傻儿子来到门前,先磕了三个响头,又将带来的香蕉放到门口,而后轻轻叩门,喊了两声。
说是一扇门,其实就是一块差不多的木板,大小正好覆盖住门口,你说这是苦啊,还是懒啊!
小木屋连个窗户都没有,从门缝看,里面黑咕隆咚的。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爱睡懒觉还苦行僧,我都醒了两个小时了,还吐的哇哇吐了一身,我不比他苦啊!
陆陆续续,又有三五个人送来吃的,其中还有面包和鸡腿,我说什么来着,和猪差不多,就是被人圈养的,你别说,这不劳而获、睡到天大亮的苦行僧还真舒坦,我都听见他打呼噜了。
傻儿子也开始盘腿打起了坐,四哥昨晚一夜没睡,靠着墙角打起了盹儿。
如果你昨晚滴水未进,一大早又吐了半天,饥肠辘辘面对眼前盘子里的面包、鸡腿和水果,你会做什么选择?
显然,这也不是道选择题。
我眼睛发着光,我的手在抖,我的泪在流,这是我国境内的菩萨显灵了。
我左手面包,右手鸡腿撒着欢儿就啃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沾屋里这位大佬的光。
几口狼吞虎咽,虽不能饱腹,也算三分饱,我又拿起一根香蕉作为饭后水果,正嚼着起劲儿,木板子突然被挪开了。
我鼓着腮帮子,与眼前脸色红润、甚至有点儿婴儿肥的苦行僧四目相对。
这恐怕是印度最胖的天衣派苦行僧吧!
苦行僧看看我,又看看门口空空如也的盘子,怒气冲冲大哼一声。
这一哼把四哥和傻儿子都给哼醒了,看我嘴里鼓鼓囊囊,盘子里一无所有,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傻儿子跪下就磕,嘴里还念念有词,四哥踹我一脚:“啥时候都饿不死你啊!”
我摸着肚子:“这个苦行僧该减肥了,我这是为他好。”
苦行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指了指我,嘟囔两句。
傻儿子连连点头,拍着四哥的肩膀。
四哥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老头儿提要求了,让他原谅你可以,但你得……有所行动。”
“有所行动?干什么,踹他两脚?”
四哥掏了掏耳朵:“他想点化你。”
“怎么个点化法?”
“你得亲……他……一口。”
我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要不然他就号召村民将我们驱逐出小镇,零零发,忍了吧,行走江湖谁还没有低头的时候。”
我指着四哥:“你看你个熊熊样儿,还有点儿江湖大佬的样子吗?别忘了,你可是劫机犯,全球通缉犯!”
四哥摆摆手:“哎,那都是往事了……”
“往事?妈的,这还不到三天就往事了?你脑子还真不存事儿。”
“你看,你一口一个熊样儿,一口一个妈的,也没拿我当江湖大佬啊!”
“我……”
老苦行僧,不,老色魔看着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看样子,他昨天晚上应该吃的韭菜馅的包子,如果印度有包子的话,你看牙上还挂着韭菜叶呢!
大爷的,这个好色之徒!
我转头问四哥:“苦行僧就没有什么清规戒律,起码得戒女色吧?”
“这叫点化,和色有什么关系,你想歪了。”
“你滚,你怎么不被他点化一番,你可以脱下裤子让他深深点化啊,直到点化到你哇哇乱叫,想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