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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二百宗门弟子一同出来历练,可就依小老头那她上哪都不放心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这二百人真全只是自己需要历练的弟子?!

灼字辈的四人中,就刚刚出去的灼玉这单纯丫头这回是第一次出海。

——暂时管着财物的灼文,曾已经出海两次,第一次吃了亏,被人骗了财不说,差点还被骗了涩。

回去后在宗里那叫一个痛定思痛,两年后再次出海,这回丫的就牛了,去了白虎国,混成了当时白虎国第一大将麾下的军师。

要不是当时白虎国内斗,几个皇子都想要这大将的支持、又怕这位大将成了别的皇子的人,最后也不知怎么折腾的,几皇子竟然联手着一起把这位大将给干掉了。

灼文还好提前琢磨出了不对,虽然受了重伤,但好歹是留了条小命。

回宗门后,这个灼字辈长徒曾消沉了一段时间。

这次五师兄让他跟着出来,一是这位前两次出海的经验虽说都挺遭,不过其本事是实打实的摆在那,五师兄觉得他应该是能帮上她的忙;二也是希望他这再行一遭,希望他能不再自我唾弃。

——同样为五师兄弟子的灼友,经历与其大师兄比就要顺畅许多。

也出海了两次,虽然没成大国大将军军师啥的成就,不过第一次就成了朱雀国第一皇商家的大管家,他自个要离开时,人家还舍不得他走;第二次他自个做起了商贩,听说做得挺像模像样。

不过这边的金银到了海那边基本就没了用处,他们在这边无论是成就多大,还是小钱钱挣得有多富可敌国,如果选择回去,都是基本啥也带不回去。

——灼棋,大师兄最得意的弟子。

这货就厉害了,只出海的一次,一次六年,愣是给他混出了个神医的大名来。

现今几大国间都小有名气的神医「如玉公子」,就是他。看书喇

不只是灼字辈这仨,灼字辈之下的鸿字辈,也是半数都是已经出过海至少一次的。

只有青字辈才是真正需要历练的一群。

好在小老头没不靠谱到过分,青字辈的人数还是占了大头的,正好一百五十位。

起床,抬眼便看到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眼中泛着真实喜色的看着她、双眼发红发肿的秋雨。

这丫头昨晚是哭了多久?

九年啦,秋雨也已经从曾经的小姑娘长成了现在的大姑娘,她现在五观看上去只能算是清秀小佳人,但也是自有一番韵味,属于耐看型。

且受礼教下调一教出来的姑娘,哪怕只是个丫头,自身也带着股寻常百姓所没有的气度,看着不仅让人感觉舒服,第一眼瞧去就不敢轻视了她。

这丫头克制,不像小椰子一样的情绪外露,只用着隐晦的眼神表达着她的思念。

其实小椰子已经属非常的克制,说了他很想她这个主子这话后,就惊觉自己没了主仆尊卑的立马保持了仆从的本分;可秋雨更内敛,连个说出来的表示都没,进屋后也只是第一眼像是眷恋般的深深瞧了她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去。

然后恭敬的服侍她更衣起来,服侍她洗漱,服侍着她吃早饭。

饭后,祈宝儿出门前把秋雨叫到跟前,递给了她一个盒子,拍了拍她的手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就这一句,短短的仅七个字,把一直表现得稳得一匹的秋雨给整崩溃了;祈宝儿出门时,她失神的站在那儿一直都没回神,祈宝儿人都快到文思院了,才听到她的哭声。

「师叔\/师叔祖。」

长得太好看,走哪都是焦点,祈宝儿一进来便吸引去了院内所有人的目光。

也是祈宝儿早在回来的途中就慢慢的卸去脸上的小幻阵,她又不是长得不能见人,没那终生都要因为「长得好看怕引起麻烦」的这理由来掩藏自己的长相。

以前在海那边之所以掩藏,祈宝儿也不是怕让别人失态或是引来麻烦啥的,而是就说不明原因她就那么做了;

祈宝儿偶尔也会去想这问题,也许,是没归属感吧。

从出清水城后弟子们看到师叔\/师叔主的长相大部分弟子都失态起,他们马上就步入了需要艰难求生的「三大险地」,不是又饿又渴得人都差点活不起,就是动不动不是大雨倾盆远处躲藏、就是狂风之下的求生,哪还能多分出心神来看美女?!

这般习惯着,现在,虽然弟子们看到师叔\/师叔祖还会本能对美欣赏的不受控被吸引,但再没有人失态过。

「灼棋呢?」

一个青字辈弟子躬身回答:「回师叔祖话,灼棋师叔已经在里面为病人诊治。」

祈宝儿认得她,是从武的灼峰的长徒的长徒弟青盈。

对青字辈的弟子们,祈宝儿虽全都认识,但互相间都并不相熟,毕竟她不是师叔就是师叔祖,范儿还是要有的。

于是,自觉特高冷的嗯了声,背着爪爪去了灼棋所住的屋子。

嘶~~

好,好可爱。

这就是师傅所说的反差萌吗?!

青盈双眼都冒起了金光。

常听师傅说,美貌与可爱是不能摆在一块的,可他们的小师叔祖,就是能将这两者完美的融合。

让人因为她的长相而受吸引,又因为她的性子而逐渐「轮一陷」。

灼棋的屋子,只短短一晚的时间,就被他给改造成了跟个小医馆一样。

用大屏风隔出了内外间,小点的内间是他自己休息的地方,大的外间他用来制药和偶尔的看诊。

这是他的习惯。

此刻,在外间的左侧,灼棋正心无旁骛的为床上的青年治腿,其长徒青来为辅。

祈宝儿没有打扰他们,只无声无息的过去瞅了眼后就离开了。

不过这一眼,倒是让她理解了为啥昨晚她奶说到毛大公子时会是那种「这丫马上要翘」的唏嘘语气。

那它么的床上躺着的还是个人不?

骷髅似乎都要比他要显得有生机一点。

最严重的是那双腿,左右腿都是从膝盖位置往下就成不自然的外八形。

只要是个不傻又没瞎的,就能看出,这样的伤不可能是什么寻常家法能造成的,这是妥妥的残害。

果然,等她到她奶的院中,就听到了毛老夫人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