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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完全不知爷和爹,包括最疼爱的妹都一致忘了他的大郞放下帐篷帘门进来。

“···啊。”祈老头有那么丢丢的脸热。

大郞没发现祈老头的微微异常,快步走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把的银票递给祈宝儿,“妹,青子那儿大的银票不多,有两万两凑的都是小数额的。”

五千两的就六张,其它都一百两二百两还有十两二十两的,整一整就成一叠了。

祈老头:“……”

白眼一翻,真真的嘎了过去,连带着被他搂怀里的祈宝儿也被一起倒下,小白胖脚丫翘起,还在被子上顶起俩小鼓包。

这么突然一下,把大郞吓得脸都白了,他以为妹已经告诉爷了呢,妹和爷不是无话不谈嘛。

正要上前查看,帐篷帘门又被人用脚顶开,祈康安左手一个大桶右手一个大桶的走了进来。

祈康安瞅到大郞的第一眼:这孩子怎么也在?

第二眼:哦,想起来了,大儿子这回是跟着闺女一起去的。

第三眼:惨喽,他拿吃的时,忘了拿大儿子的份了。

大郞看到祈康安的反应是:用着毕生最快的速度,将银票全塞到了怀里。

祈老头被祈宝儿渡了灵气悠悠转醒,眼神无焦距的看着已经改为趴他身上近在咫尺的孙女问:“乖乖,刚才爷好像听到什么两万两银票。”

祈宝儿果断摇头,“没,爷你听岔了,啥两万两银票啊,咱现在两千两都没得。”

一脸心虚加紧张的大郞猛的瞅向妹妹,看到她那一本正经的神色,是服得不要不要的。

要不是银票还在他怀里,他都要信了妹的话。

但你爷就是你爷,祈老头可一点不好蒙,他就是一时被刺激到了,晕一晕反而让他缓过了劲来。

“乖乖,你爷没傻,也没耳鸣,还不只两万两是不是?

你倒是真敢说啊,还拯救世界,你就是收了人吴将军的钱做买卖去了。”

“不是,等等。”这回换祈康安脑袋发懵,赶紧着趁自己还没腿软先放手里的板放下。

一手支在桌上撑着自个,他侧过头来问:“爹,啥两万两?啥做生意?”

帐篷外传来祈康富的声音:“爹,我们进来啦。”

帐内四人立刻,,,祈老头也不再躺着,立刻支梭了起来,顺带还扶起了祈宝儿。祈康安腿也不软了,把地上的两桶拎起放到桌上。大郞,,,左瞅瞅,右瞅瞅,索性一屁股坐床0上。

过了会儿,祈康富和祈康福俩才一人拎着一桶热水进来。

祈康富边走边说:“青子那人也太实在,咱自个都烧了热水,他那头还叫人烧了热水,要不是瞅到咱们在做干粮,给占用了十几口灶,他们还准备给煮粥呢。”

他说了啥,里面三人压根没进脑,只无意识的附和着。

祈老头说:“那人是将军身边的红人,能是随便人能当的?”

祈康安说:“是,青子的确是厚道人。”

大郞小声道:“就是有点娘们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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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银票时一边拿一边哭,跟死了爹娘一样,银票递给他时自个还紧拽着不放,害他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就没了,光剩下咬着牙跟他抢银票的劲,抢到手后更是一路好跑,就怕他后头会追上来。

祈康富和祈康福俩都感觉哪怪怪的,但伙房那还有热水要提呢,也没功夫多想,把热水倒里面的浴桶里后,又匆匆的离开。

“呼。”看着帐篷帘门重新放下,爷孙仨不约而同的呼出口烛气。

被这么一打岔,那股子要吓死人的劲已经过去,除了一想到心脏还会砰砰砰乱窜外,至少人已经不会再昏,腿也已经不会再软。

这回三人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都不用任何语言,连个眼神交流都没,祈老头抱起祈宝儿来到桌边坐好,祈康安盛好一碗骨头汤,一手汤一手包子递过来,大郞跟到桌旁一坐下就迅速的将一叠银票往祈宝儿衣服缝那塞怀里。

祈老头和祈康安俩都撇了眼银票,好家伙,这老厚的一叠。

两人都是能顶事的,全只当没看到一样又收回视线。

祈康安给祈老头盛了汤递过去,“爹,您也喝,暖暖身子。”

祈老头接过后,他又递过来一包子,“肉馅是娘向伙夫换的,据说是前几天士兵在山上打到几只野猪,给冻在雪下,娘拿粮给换了三十斤。”

祈老头嗯一声道:“你也吃,明天还得赶路呢,我问过了,这儿过去最近的镇子还得走半天路呢。”

“哎。”祈康安也没客气的坐下吃。

全程瞅下来的祈宝儿:“……”

她服!

小手伸进棉衣里收起银票,她说:“爷,爹,咱们可以放心买马买车了。”

祈老头闻言笑了,祈康安也是一脸喜意,有啥比不用愁没钱用更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祈康安却是道:“不急买马买车,咱先买粮,往多了买,给这附近的军队先送来。”

祈老头也是一脸赞同:“对,这事先办。反正现在没啥要愁,咱可以在镇上多留几天,要镇上没地方买着多的粮,咱就到县里到城里买,再请人送来。”

祈康安:“爹,我瞅着好些兵棉衣都不厚,他们还给咱这么多套新锦衣,要不棉衣棉被这些咱也买些。”

“成,你瞅着办,对了,还有药别给忘喽。”

“放心,忘不了。”

祈宝儿眸光微闪,没有吱声的继续埋头吃包子喝大骨头汤。

吃饱后再洗个热呼呼的澡后,祈宝儿迈着小胖短腿到伙房里找奶和娘。

终于没了时刻有可能要翘的威胁,一群妇人小媳妇的凑一块,伙房里那叫一个热闹,隔好远都能听到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和笑声。

巡视的士兵路过附近都得投去好奇的目光。

军营里全是汉子没娘们,身上有只母虱子那都是重点保护对象,仅只是好奇的多看几眼,都已经是这儿的军队戒律严明。

一队士兵路过祈宝儿时都友善的朝她笑着,祈宝儿也微微欠身点头。

等他们过去,正准备抬脚的祈宝儿突然神色一变,猛的朝刚过去的士兵们方向转头看去。

只见排成直线手握长矛的一群士兵的最后面,有一个与前面士兵走着同样的步子,同样右手摆臂,但手上却并没有握着任何东西的士兵。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脚不着地的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