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星煌现在不关心这个,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清欢和苏渠赶走。
“二哥,现在事情是不是解决了?我们可以去骑马了吗?”
“是。”叶星裁笑道,然后看向一旁的柳画桥,邀请他一同前往。
柳画桥很久没有出去游玩过,心里痒痒的,于是很高兴地答应了。
他先和月呦莜说一声,再安排几个保镖保护,让她早点回家,要注意安全。
叮嘱完之后才跟着叶家两兄弟以及白泽一起去郊外。
而几人刚走,谌祏祎就来了,月呦莜也是有人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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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楼,苏渠越想越生气,见不到月呦莜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于是他来到京城最大的青楼,点了好几个美人。
陪酒跳舞,美人将他哄得开开心心,苏渠高兴了,大手一挥,赏赐了不少银两。
夜深的时候,他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生涩的美人,让她留了下来。
苏渠捏着美人的下巴细细打量,带着醉意眯着眼睛,“嗯……像……”
然后一把揽住美人裸露的腰肢,将人抱起来,用力丢在床上,然后解下帷幔。
他的动作粗鲁至极,只顾着自己的愉悦,美人虽然疼痛难耐,却依旧赔笑着,卖力讨好他。
苏渠是明澈黑暗气息的投影,他做梦了,梦到了他和月呦莜的事情,梦到了他为了找月呦莜四处盗取小世界气运。
而梦醒之后,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看向昏睡在身边的美人,直接扯开床褥,美人就这样滚了一圈,滚落在地,很大的“咚”的一声,看着就觉得疼。
美人本来就被弄得身体不适,现在还被“丢”下床,被磕醒的她整个人委屈的不得了,忍不住落了泪,肩膀一抖一抖的,又未着寸缕,看起来我见犹怜。
但苏渠,又或者应该叫明澈,可不会怜香惜玉。
他一脸嫌恶地看着地上的美人,“滚!脏死了!”
声音里像是裹了寒冰,美人可不敢触霉头,抓起地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哭着跑了出去。
苏渠一本正经地穿衣服,闻到空气中还没散去的香气,忍不住反胃。
真脏,连呦莜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想起月呦莜,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又想到了她和谌祏祎的婚事,笑容就僵住了。
苏渠对着房间里面的铜镜,把自己收拾地妥妥当当,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呦莜,你是我的。”
而在睡梦中的月呦莜突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往被窝里面缩了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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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苏渠和清欢有多不高兴,月呦莜和谌祏祎的婚礼照常举办,还办得轰轰烈烈,特别盛大,整个京城都知道。
月呦莜穿着正红色婚服,引凤冠、着霞帔、醉红妆,盖上红盖头,然后跟着喜婆的指引,一步步走向她的夫君。
与谌祏祎各持红绸绣球一端,一起缓缓步入婚礼殿堂,等拜堂结束,月呦莜在新房里坐着,谌祏祎在外面喝酒谢客。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月呦莜也越发紧张,好在她的新郎没有让她等太久。
挑盖头、合卺礼、度春宵,一切顺理成章。
桌子上的龙凤红烛燃烧了一夜,烛光映照出两个相融的影子,如浪花般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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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画桥和叶星裁因为成为亲家的缘故,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举止也越来越亲密,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
等到真正知晓彼此心意的时候,却是离别之际。
自从月呦莜和谌祏祎完婚之后,苏渠的性情就越发古怪,时不时去香满楼发泄,但是每到第二天都会嫌弃地把人丢出去,说脏。
时间久了,他也坐不住了,他在愉悦的时候,不免想到月呦莜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愤怒,嫉妒,他恨谌祏祎,动作越发狠了,完全不顾身下人的哭诉。
苏渠一直在找机会,但是谌祏祎对月呦莜的保护特别上心,表面上的侍卫就有三四个,更不要说暗卫了,端王府也戒备森严,加上月呦莜不爱出门,所以他一直找不到见月呦莜的机会。
直到赏花宴的开始,苏渠才想起来清欢这个人,赏花宴是达官贵人女眷的聚会,由皇后举行。
身为世子妃的月呦莜一定会去的。
苏渠想到清欢心仪谌祏祎,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想方设法找上清欢。
见面的时候,清欢一身黑衣,脸上也戴着面纱,不耐烦地问他:“你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
苏渠只是给她递上一包药粉。
“这是西域最新的花粉。”
清欢忍不住皱眉,“你要本公主给月呦莜下药?”
“难不成公主还有更好的法子?你当真愿意看到十一世子宠爱别的女人。 ”
当然不愿意,但是她也知道贞洁对女子来说多重要,这么做势必会毁了月呦莜。
清欢有些犹豫。
苏渠可没有耐心等她思考,眼睛瞬间幽深起来,说出的话带上蛊惑的魔力。
“清欢,听我说。”
清欢无意识地抬头,眼里没有焦距。
“谌祏祎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去把他抢回来。”
“谌祏祎——是我的——”
“是我的——”
“对,是我的。”
苏渠满意地笑了,果然还是法力好用。
月呦莜喜欢宅,不爱社交,但是因为赏花宴是一个大型活动,而且清欢还放出话要和她比诗,为了自己以及她夫君的脸面,她还是决定去一趟。
大不了当个背景板。
月呦莜不知道的是,接受了主角光环的她,绝对不可能当背景板的。
但她不知道,所以毫无防备地去了宴会,好在碧落一直跟着她。
她一出场,那些女眷们就上来问好,热情似火,月呦莜想她们大概是看在谌祏祎的身份上,才这样的。
清欢看着被簇拥着的月呦莜,脸色越发难看,还是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才收敛起来。
赏花宴虽然都是女眷,但是男人们也来了,只不过在另外一个地方议事,把空间留给了女眷而已。
嘉乐郡主是一个特别活泼豪爽的女孩子,年纪与月呦莜相仿,她一看月呦莜就特别喜欢。
小姑娘挤开那些围着月呦莜的人,把她牵走了,终于脱离苦海的月呦莜感动得快哭了。
她是真的社恐。
“呦莜你好呀,我叫嘉乐。”
在所有人都叫她世子妃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叫了她的名字。
月呦莜对这个女孩好感直线上升。
“你好,嘉乐。”
嘉乐自顾自地吃着点心,还把碟子往月呦莜的方向推了推,“吃点东西吧,待会皇后嫔妃们要说上一个时辰,期间不能吃喝,只能乖乖听着。”
月呦莜一听,立即捏着一块桂花糕送入口中,两人有说有笑。
清欢一直关注着月呦莜,见她和嘉乐郡主在一起,冷哼了一声。
哼 ,能跟嘉乐在一起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如嘉乐所说,宴会开始的一个时辰,皇后嫔妃们一个接一个说个不停,你夸我我夸你,再夸夸各家女眷。
月呦莜听得昏昏欲睡。
实在是太无聊了。
好不容易到了正题——吟诗大比拼。
清欢当即冲月呦莜说道:“祏祎表哥才华横溢见识过人,世子妃必是兰质蕙心,不妨与清欢一试?”
月呦莜还没反应过来,嘉乐就冷哼一声,嗤笑道:“清欢公主不该先和本郡主比试一番吗?世子妃初来乍到,何不先让本郡主以示其中规矩?”
清欢暗中咬牙切齿,面上笑着回应:“嘉乐郡主所言极是,可昔日皆是你我二人对吟,今日郡主何不尝新?”
啧,嘉乐无语,但还是换了人。
她悄悄拉着月呦莜的手,“呦莜,可有压力?”
“无碍。”
背诗而已,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