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殊慌了,一把将秦宴舟推开,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自己的老婆,哄道:“老婆别哭了,我刚刚太生气了,说话不过脑,我以后不凶老婆了,也不会关着老婆,老婆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宴舟被推开后,差点没站稳摔倒,好在扶住了墙。
他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唇紧紧抿起,眼底划过一丝懊悔。
他昨天晚上为了留下来待在少年身边,使用了些计谋,让人把他的车胎扎破。
本想着今天早上早些起身离开别墅,没想到还是提前碰到了席殊。
他不该这么鲁莽的,但自从遇到少年后,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席殊可不知道秦宴舟内心的心理活动,不然一定会控制不住再打对方一顿。
他在和苏安说话间,还撸了一把兔耳朵,那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心情飘飘然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老婆这么娇气还爱哭,原来是兔子变的,怪不得老婆如此漂亮可爱……”
“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老婆呢,不哭了,再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
苏安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耳边嗡嗡嗡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
不过,就算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也知道抱着他的是谁。
他的兔耳朵狠狠抽打了一下席殊的脸,生气地咬了一口对方的肩膀,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除了糊上一滩口水,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
这个坏蛋刚刚凶他,还要把他关起来,他不要喜欢这个坏蛋了……
席殊看着扫了一下他脸颊的兔耳朵和肩膀上湿润的触感,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老婆是在奖励他,还是在……奖励他……
此时的席殊还有心情分神,根本不知道他的另一个情敌正朝这里赶来。
刚走上二楼的秦戈大老远就听到他老婆的哭声。
他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一沉,都不用佣人带路,甚至无视佣人了的劝说声,直接精准地找到了他老婆所在的房间。
好在,门口并没有关上,秦戈直接闯了进去,怒吼道:“席殊你个狗东西对我老婆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他在看到他老婆头顶上的兔耳朵后,冲上前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下来。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快速将房间门关上,然后反锁。
刚追上来的佣人刚好看到门“砰”的一声关上,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想,既然对方说是苏少爷的朋友,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席殊转过身,一脸不善地看着秦戈,“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
秦家人,果然烦人。
秦戈一如既往的傲慢,十分刻薄道:“我还没问你怎么把我老婆欺负哭了,你狗叫什么?”
“而且是老婆邀请我来玩的,你有意见啊?有意见憋着!”
虽然昨天晚上说好的中午过来,但他等不及了,天没亮就开车来找他老婆。
还有,他老婆不是说席殊有事在外吗?咋回来这么早?
席殊死性不改,威胁道:“如果不怕嘴被我撕烂,就别一口一个老婆……唔……”
苏安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席殊的脑袋,眼睛包着泪水,柔软的头发被汗水沾湿,看起来可怜极了,声音闷闷的,“你不许凶呜……”
席殊:“……”
他瞪了秦戈一眼,抿唇,没再乱说话。
秦戈哪还有空理他,上前一步,看着还在哭个不停的苏安,刚刚还一脸不善的他手足无措道:“老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还有……这兔耳朵咋……咋回事?”
他问道:“我可以碰一下吗?”
说着,他没等苏安同意,抬手轻轻戳了戳。
软的,温的。
感觉不是假的!
他有点不确定,还想在摸一摸。
他无视席殊的死亡视线,轻轻揉了揉,一脸恍惚道:“我老婆是兔子……”
怪不得这么可爱……
苏安被摸得有点受不住,颤抖着声音道:“不要摸……”
秦戈连忙收回手,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哦哦……不摸不摸……”
“哥,你怎么在这里?”秦戈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有些狼狈的秦宴舟,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是被抓奸然后被打了?”
秦宴舟瞥了他一眼,居然承认了。
“嗯。”
秦戈嘴巴张大:“卧槽你个老硬币!!”
他只是随口一说!
平时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他哥居然是那种人。
速度比他还快,果然是闷声做大事的人!
席殊听到秦宴舟承认,脸色愈发难看。
他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越哭越小声,明显哭累了的少年,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真是请了个小祖宗回来。
他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走向床边,小心翼翼将少年放下,“老婆继续睡吧。”
现在估计才早上六点多。
少年红着眼,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嗫嚅道:“你不能凶……”
席殊抬手擦了擦少年眼睛的泪水,轻声道:“我不会对老婆怎么样,也不会对他们动手,别怕。”
秦宴舟强撑着身体,慢吞吞地走上前,把打湿的手帕递给席殊。
“给他擦擦。”
席殊冷哼一声,抬手拿过手帕,一句谢谢都不说。
秦宴舟沉默的站在床边,表情淡淡,也不生气。
秦戈也凑了上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老婆头顶上的兔耳朵,小声嘀咕道:“既然有兔耳朵,是不是也有尾巴啊?”
席殊手上擦拭的动作一顿,警告地看向秦戈,“别想打什么鬼主意,今天这事谁都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绝对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刚刚他一直抱着他老婆,有没有尾巴他不知道?
兔耳朵已经被他们看了,尾巴只能他看,也只能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