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生下意识的微微侧过头,还没看见上官亓,他顿时瞳孔一缩,“不好!”
然而还是太晚了,贝蒙斯就趁着夏寒生松懈的这一刻,将自己给了结了。
贝蒙斯的尸体很快发生变化,本来还能看出人形的他在死去后变成了一大坨白色的肉团,只肉团上长出的翅膀能够帮忙区分正反面。
上官亓赶到的时候,就见到夏寒生在盯着奇怪的肉块发呆,“这是……”
夏寒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上官亓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张开双臂抱了抱上官亓,“是不是我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放心吧,至于这团东西,这团东西就是贝蒙斯……”
夏寒生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上官亓听后才知道原来异族还在后面下着这么大的一盘棋。
“没想到帝国的强大背后还有异族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刚巧这里就是上官亓的实验基地,让人将里面乱成一团的研究人员疏散,同时让人将异族的尸体保存研究。
在这期间,实验室中还发现有好几个人突然死亡,夏寒生见状解释道,“这些人应该都是贝蒙斯设置的克隆体,主体死亡后,他们也会跟着一起死亡。”
夏寒生这样说,倒是让上官亓想到了之前在瘴气丛林下面看见的母体本源了,那些怪物也是主体死亡后,个体跟着消失。
见上官亓在处理后续的事宜,夏寒生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去地下实验室看白玉去了,下去的时候白玉还在刚才的实验台下躲着。
夏寒生用鞋尖踢了踢白玉,“你刚才不还挺能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出来啊,不是想代替我吗?”
白玉连连摇头,他已经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傻了,“你,你根本就不是人……”
夏寒生直接用力将台面给踢开,露出下面还在瑟瑟发抖的白玉,“看来还很神气,居然还敢骂我不是人。”
白玉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夏寒生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次道,“你知道什么了,就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说,嗯?”
白玉小心的抬眸看了眼夏寒生,想到这人刚才凶残的不像人的样子,他又连忙将头给低了下去,“我不会和别人说,你,你不是安雨萌的,你就是安雨萌……”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太可怕了。
夏寒生看着白玉眼神冰冷,“我当是什么事情,我不是安雨萌的事情,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了吗?你才肯相信我不是安雨萌啊?”
白玉猛的抬头看向夏寒生,他突然想起暑假时的事情,那会儿他还是白家的少爷,他的小姑白莎也还是安家的当家夫人,他还去安家找过安雨萌的麻烦。
安雨萌当时就将帮自己出头的林韧给打了一顿,然后还说自己是什么异世界的灵魂……
他们当时都以为安雨萌脑子里有病,怎么会想到这人说的是实话。
就在白玉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时候,安雨萌却蹲在了他的面前,语气很是温柔,“你知道溺水是什么感觉吗?”
白玉愣愣的摇头,他不明白夏寒生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夏寒生突然的温柔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夏寒生笑了,笑的如夏花般灿烂,“安雨萌知道,他就是溺死的,而你,就是凶手,我让你也试试什么叫窒息吧。”
白玉顿时惊恐的看向夏寒生,“你,你什么意思……”
然而这回,夏寒生却没有好心的给白玉回复,白玉亲眼看见自己身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他跌坐在坑底,眼睁睁的看着土沙将自己掩埋,而自己却被精神力给压制的动弹不得。
一时间,绝望,后悔,充斥了白玉的脑海,不要,他错了,不要,他不要死。
然而,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声,在现场的夏寒生还压了压土。
嘴里低声呢喃,“这总不会再出现了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听不懂人话的小东西和小强一样,总是会出现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居然还妄想着能替代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
从实验基地回去后,上官亓好几天都处于一种极为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中,要是有一会儿没见到夏寒生,他就会到处找人。
找到人就赖在人身边,哪儿也不去。
再又一次上厕所被蹲门后,夏寒生无奈了,他直接跳上上官亓的背在人耳边低声哄着,“怎么还没好呢,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情,是不是?”
上官亓小心的用手抬着人屁股,不小心捏到了夏寒生绵软的大腿根,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窜到了天灵盖。
夏寒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很好,又发现了一个敏感地带。
就在两人打闹时,屋外放起了阵阵烟花。
绚烂的色彩照亮了整片夜空,星星点点的,浪漫又喜庆。
过年了,
夏寒生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好像是今天开战?会打多久来着。”
上官亓思索片刻,小心的将夏寒生放下,“不会多久,这次能够直接将联邦打投降,毕竟他们背后可没有异族这个变量了。”
夏寒生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这次的战役上官亓没有参加,在他眼里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就将这场仗给新生一代刷经验,给他们立军功。
看向不断炸开的烟花,夏寒生低声道:“希望他们都能圆满回来。”
上官亓将夏寒生放下,也跟着一起看向窗外的烟火,“会的,他们都会回来。”
有赵德和霍公爵护航,新生一代都不会有问题。
……
初春来临,雪水融化。
塔班旅游学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大街小巷都在说着捷报,帝国打了胜仗,翻身将联邦摁了下去。
联邦现在有苦难言,科里海峡也独立了出来,成为了独立的国家,听说再过不久科里的领导人还会来访帝国。
在一众喜庆的声音中,林浅趴在周丰怀里哭的可怜,周丰无奈抱着人哄,“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哭什么?”
林浅扒拉着周丰的胸口眼睛都红了,“我看到新闻了,我认识你驾驶的机甲,机甲胸口都被切成两半了……”
果然,在见到周丰胸口上的疤痕后林浅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