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孔明这一番话,说的刘玄德心神激荡,大为感动。
所以这拍马屁,那也要看是谁拍。
似诸葛孔明这等人开口一句,胜过他人千言万语。
二人激情澎湃,半晌,刘玄德才道:“孔明,虽说要静待天时,可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吧?”
“哈哈,主公勿虑,在下早就想好了。”
说着,诸葛孔明取出一份舆图,铺在面前,指着益州更西面的异族疆域。
“主公且看,咱们西边的这些异族。”
刘玄德沉吟道:“孔明欲西征乎?”
“然也!”
“这些异族实力尚可,若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方助力。”
刘玄德想了想,也对,正好还能练兵,一举多得。
他二弟三弟都是好战分子,每日上书向他请战,现在也不用闲着了,都去打异族去吧。
有了定计,刘玄德当即召来关张赵等人,言明欲西征,众将自然大喜。
“大哥,区区蛮夷,何需这么多人,俺一个人就够了!”
“三弟此言差矣,不如你们在家歇着,让我去吧。”
眼看关张二人相争,诸葛孔明哑然失笑,开口道:“两位将军不必相争,且听我言。
此地名为蛮疆,地域辽阔,足足有数十支异族部落,其中最强大的一支,不下百万之众,万不可小觑。
依我看,诸位将军各领一军前去,看谁能立下头功。”
“嗯,就依军师所言。”
益州整军备战,天下诸侯除了陆文台之外,都是蠢蠢欲动。
说回扬州,上次被扶桑大军误入,宁宣可不会忘了,只是苦于没有舆图,这才暂且按耐住。
这日,州牧府中,迎来一贵客。
“哈哈哈,早闻宁扬州大名,今日一见,风采更胜闻名呐!”
州牧府外,一青衫矍铄的老者洒脱大笑而来,粗布麻衣,却有出尘气度。
宁宣亲自出迎,这人便是通过张太虚的关系,特来投奔的强者。
“前辈大驾光临,实令此地蓬荜生辉。”
一番客套过后,一同进入府中。
老者姓云,名寻仙,属于数个甲子前的强者,两百年来隐世不出,想要追逐那飘渺无上的仙境。
只可惜,那一步太难太难,纵然是天纵之才,一个时代的无上天骄,也止步不前。
云寻仙之所以出山,一是因为张太虚相请,二是因为张巨鹿,三则是想借助那同样飘渺莫测的气运来修行。
至于传国玉玺以及随侯珠,对他反而没有多少诱惑。
只因这是一位称尊的强者,号云尊,位列人间绝巅,丝毫不弱于剑尊和枯荣尊者。
这等世外高人,天下间隐匿不少,大多避世不出。
活了这么多年,云寻仙倒也学了些观运望气的手段,只看一眼州牧府,就觉贵气冲霄,紫气弥漫。
等见到宁宣,却发现对方气机内敛,以他的修为,竟也看不出宁宣的气运。
不过府上下人的运势,那也远超常人,令他无比的心惊。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州牧府中的这些下人,明显就是因为主家,才有这浓厚的运势。
当下,云寻仙对自己来此的目的多了些许把握,对宁宣亦不禁带上几分敬畏之心。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摆正自己的态度,看不清自己,往往会引来灾祸。
交谈一番,宁宣对云寻仙十分满意,不摆高人架子,谦逊随和。
“我有扫平乱世之志,敢请先生相助。”
云寻仙起身拱手一拜:“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有了这么一位强者加入,宁宣礼遇有加,却不会只供着。
当即下令让枯荣尊者来怀宁,随后吩咐二人出海寻找扶桑的位置,两位人间绝巅出手,纵然大海捞针,也该有些线索才是。
别的可以暂缓,宁宣灭扶桑之心,坚定而强烈。
将事情都交付出去,宁宣又闲暇下来。
后院,几女小心翼翼的陪着大乔,才刚刚显怀,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就不老实。
大乔被折腾的不轻,面有憔悴之色,不过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甜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慰着肚子里的小家伙。
“夫君~”
见宁宣来,几女或温柔或端庄或俏皮的呼唤一句。
宁宣笑着回应,在大乔身旁停下,轻轻蹲着侧耳贴着她小腹,倾听里面的动静。
才三四个月,刚刚成型没多久,以宁宣的修为,不必凑近也能听到其中的动静。
小家伙很是闹腾,宁宣早知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血脉相连的感觉,比宁平安更让他稀罕。
当然,这并非是重女轻男,而是不自觉的倾向,总觉得女儿就该富养,男儿就得让他多吃点苦头。
说起来宁平安到现在,还幸福得紧,等过了今年,也该让他开始修炼了。
念此,宁宣笑着摸了摸宁平安凑过来的小脑袋。
此时此刻,虽还不得天下,但宁宣觉得自己也称得上是人生得意与圆满了。
没一会儿,宁平安就去往学宫,说是学习,其实只是跟着卢子干听他教导学宫学子。
“夫君,过两日我们出城游玩好不好?”
不用看,说这话的肯定是张柠或者小乔其中之一。
这二人凑到一起,着实给州牧府增添了许多活力。
大乔怀有身孕,自是不好随意走动,似是看出他的顾虑,大乔柔声道:“有夫君在,妾身无妨。”
蔡昭姬也有些意动,虽是恬静端庄的性子,但一年也难得出府几次。
“也好。”
宁宣点头同意。
……
苍平,吕奉先大军驻扎于此,遥望谯郡城。
百万之众,浩浩荡荡,哪怕不曾结阵,也令天地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中军大帐,吕奉先取出舆图,与陈公台商议何时攻城。
“奉先,你不是问我为何时机已至吗?”
吕奉先点头:“先生一直卖关子,现在终于肯告诉我了?”
“哈哈。”
陈公台抚须而笑,没有直言,只让吕奉先铸造高台,设置祭坛。
吕奉先好奇心拉满,连连开口追问,陈公台都笑而不语,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