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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道韵漾开,奇香萦绕,余韵经久不绝。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朵朵莲台浮空,静静绽放,轻微旋转着。
床榻上,宁宣灵台金光汇聚,白皙的眉心处逐渐凝出一缕红痕。
片刻,红痕隐没,屋中异象尽皆平复。
“一枕黄粱,今日方算是证得真我…”
开了天眼,自此入目皆凡人!
宁宣睁开眼眸,恍惚间似有万千情绪交杂,仔细一看,却又觉得深邃难以琢磨。
嘎吱~
房门开合,灌进来一阵冷风。
“公子醒了,奴婢这便伺候公子更衣。”
见宁宣已经醒了,原本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自家公子休息的瑾儿明媚一笑,放下手中脸盆朝宁宣走来。
宁宣早已习惯了瑾儿的伺候,也不扭捏,任由她动手。
“近日庄里可还安稳?”
瑾儿点头:“庄里一切安好,这几日又来了一批流民,都已经妥善安置了。”
“那就好。”
此地名为宁家庄,至于宁宣,则是宁家庄庄主。
更衣洗漱完毕,瑾儿去将早膳端来,宁宣看着铜镜中龙章凤姿的少年面露感慨。
嘭~
摊开手掌,一朵赤色火焰在掌心升腾,隐约间有神鸟啼鸣,此为朱雀火!
“来到此世十七年,总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纵然以宁宣沉稳的心性也难免生出欣喜。
自从转世到此方天地,宁宣起初一直在迷茫、震撼、惶恐等情绪中挣扎。
前世网文没少看,套路也大抵了然于胸,可他一没有什么遗憾,半生平平淡淡。
二没有恶毒万分的家人亲属,也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女友,穿越重生这种事,怎么会轮到自己?
宁宣不解,但木已成舟,只能接受现实,同时心里问候几句某酒驾司机。
投胎重生,成人的意识苏醒在孱弱的婴儿体内,那种生命完全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差点没把宁宣逼疯。
后来长大些,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危险,更是小心谨慎。
父母也在他幼年时就遇到祸乱身死,宁宣得益于年龄幼小,长的可爱贵气,被人贩子看上,这才得以活了下来。
也幸好那时时局虽乱,还不至于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被人贩子几经转手,直到勉强有独立活下来的实力,宁宣才初步摆脱他人掌控……
想起自己这十余年来的艰辛,感受着体内如渊似海又默默蛰伏的力量,宁宣不禁感叹出声:“我这半生如履薄冰!”
能有今日之景,全靠识海内那一本从前世带来的白玉天书。
思绪飘飞间,瑾儿已经端来早膳,宁宣手掌一翻,火焰熄灭。
“昨日德服进山猎了一头熊瞎子,正好给公子补补身子。”
瑾儿没发觉异样,自顾自说着,将托盘上的早膳一一端到桌上。
搪瓷盆中盛放着半只熊掌,将脸盆大小的搪瓷盆装得满满的。
半只熊掌便这么大,可想而知其体型该是何等庞大。
宁宣闻着香味来了兴趣,目光看去,筋肉晶莹剔透,不似血肉。
“看来德服修为又有长进。”
他的眼力,早已经达到见微知着的地步,如何看不出这熊瞎子原本的实力?
瑾儿不清楚这么多,见自家公子欢喜,自己也开心。
寻常武夫重金难求的大肉,对于宁宣来说,只能满足口腹之欲。
吃过早膳,宁宣打算出门看看。
他连着半月未曾出门,如今修为突破,正是心思活泛的时候。
“公子,外面冷,披件氅衣吧。”
“也好。”
宁宣没有拒绝自家小丫鬟的好意,披着一件狐裘大氅。
嘎吱——
走出门,立时就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公子”
院门外的护卫见宁宣出门,连忙拱手行礼。
“起来吧,德服呢?”
“孔统领在营中操练庄里勇士。”
护卫自是不敢如宁宣这般随意,宁家庄中,没几个不怕孔德服的。
“庄主”
自建立宁家庄至今已有近十载,从最初的两三人到现在的数万人,其中辛酸波折,不足为外人道也。
论威望,在宁家庄,哪怕是圣旨都不如宁宣的一句话有用。
盏茶功夫,一个巨大的校场映入眼中。
“呼!”
“喝!”
校场内,数百名精壮汉子挥汗如雨,炙热的气血散发,蒸腾出阵阵白汽。
最前方,目测至少有两米四的魁梧汉子虎目锐利,稍有懈怠,就是一鞭子甩过去。
丈许长的长鞭,落在血肉之躯上,立马就是一条红痕。
宁宣驻足看了一会儿,满意点头。
“公子”
宁宣不隐藏身形,孔德服立马发现了他,哪还顾得上操练,脸上铁血严肃转化为憨厚,跑了过来。
“公子,你出关了。”
孔德服憨厚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站在宁宣面前,好似一座小山。
“不错,这是修成铜皮铁骨了?”
孔德服点头:“俺寻思着身为公子护卫,总不能修为太低了。”
宁宣哑然失笑。
此世武道为尊,最初有武夫九品,其后是龙门境、天命境、长生神藏境以及人间绝巅的羽化登仙境。
武夫九品最高,龙门境又分真气、真元、金丹三境。
除了这主流的武道,还有诸多旁门,如方士、炼体等。
孔德服就是走的炼体一途,先练皮膜,再熬筋骨,进而腑脏,炼血洗髓,衍护体罡气,成不坏金身。
这是除了武道之外最为广泛的修炼方式,多为军中兵将。
修成铜皮铁骨,已经是寻常炼体之人难望项背的境界。
在校场待了半刻,这份清静就被人打破了。
“庄主,好消息啊!”
宁宣早就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对这声音更是十分熟悉。
年过五十的吕典健步如飞,面色因为激动而泛红。
宁宣倒是不担心他的身体,好歹是入了品的。
看着吕典这么兴奋,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可是洛都的消息?”
吕典一拍手:“庄主果然神机妙算,洛都那边已经打通了关系,可以从那些宦官手中为庄主谋个职位。”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宁宣不知是何滋味。
活了十几年,这方世界除了超凡力量之外,与前世汉末总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