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蕊这一病就是四天。
期间,于管事来讨她的示下,京兆尹也在等消息。可是这个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躺了四天,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总体还是昏迷时间更多些。
这也就导致计划失败。可是现在还有个问题,尸体要不要偷偷弄走。
不弄走,万一火锅店的人发现了主动报官,他们就被动了。
最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于管事还是决定按照之前偷偷塞进去的方式,将人给偷出来。他心里祈祷着这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天夜里意外发生了。
当晚有个伙计闹肚子,去了茅房并没有中迷药。回来就发现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窗户边。
其中一人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插销,还奇怪这些人睡觉不锁门。
几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里。进了屋子后,这几个人直奔床边而去,然后弯下腰开始在床底下摸索起来。
“糟糕,怎么不见了,这怎么办。”
伙计瞅准时机跑到大门处对着外面立刻喊“抓贼”,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了左右商户邻居。
大家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最怕也最痛恨晚上遇贼了,拿出平日预备的防贼装备冲了过来。
那几个小厮哪里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转身想要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人群团团围住,困在了院子里面,根本无路可逃。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
那些伙计们连同几个愿意作证的商户,便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小厮们,一路上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京兆府门前。
拿起鼓槌用力地敲响鸣冤鼓。原本人不多的大街上霎时就聚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次是什么事。
于管事没等到小厮回来,却等来了官差来府里办案。
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迎上前去,向为首的官差打听起消息来。
原来有人认出了被抓的小厮乃是安远侯府的人。
府尹大人得知后,便立刻派人前来查案,想问问这大半夜的,他们几个人为何要偷偷潜入那家火锅店。
他们有口难言,不能说自己是去偷尸体,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谎称是去偷店里伙计的钱财。
官差们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继续追问下去。
由于那几个小厮的身契如今都握在安远侯世子夫人的手中,且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偏袒,府尹只能公事公办,便派人来到府上询问具体情况。
又因少夫人病中不宜见人,故而此事就顺理成章禀到了侯夫人申氏那里。
申氏初闻此事时,不禁哑然失笑。儿媳的心腹竟然会去偷几个伙计的银钱?这借口未免也太过拙劣了些。
便是要说去偷火锅店内的柜台,恐怕也要比这个理由来得更可信一些吧。
更何况,人可是在伙计的住处被当场抓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定有隐情,这显然是在欲盖弥彰啊!
申氏打发走官差,缓缓坐回椅子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微微叹息着说道:“这孩子真是越发不像话了,莫非还真以为这侯府的后院能任由她只手遮天不成?罢了罢了,你且去跑一趟,敲打几句,也好让她知道轻重。”
“是,”贴身嬷嬷闻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