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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帆集团荆州市分公司的一间豪华接待室内,地面铺着厚厚的进口羊绒地毯,每走一步都如同陷入了柔软的云朵之中。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欧洲油画真迹,灯光一照,那色彩和笔触仿佛都有了生命。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组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沙发的扶手和靠背都镶嵌着璀璨的金边,尽显奢华。

房间的一侧还有一个巨大的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年份久远、价值连城的名酒。此刻,快帆分公司总经理杨白驹正满脸堆笑地给市议员陈海敬酒。

杨白驹弓着腰,满脸讨好地说道:“陈议员,您能来,真是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啊!我敬您一杯!”

陈海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瞥了一眼杨白驹,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懒洋洋地说道:“哼,杨总,你可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杨白驹连忙说道:“陈议员,不敢不敢。最近我们快帆集团不是出了那档子涉嫌诈骗老人的事儿嘛,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陈海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不耐烦地说道:“这点破事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那些个老家伙,钱放着也是放着,能被我们快帆用上,那是他们的福气!”

杨白驹额头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说:“可现在有人要找麻烦,我担心会对咱们不利啊。”

他其实不怕那些老百姓来闹事,就在今天上午,他就叫来几个混混殴打了一群前来要债的老年人。但是当地一个叫项栋梁的记者,却非常大胆,要曝光快帆集团涉嫌非法集资诈骗的内幕。快帆集团的势力很大,没有任何媒体敢于报道这种事情。于是,气不过的项栋梁,就把这个事情捅到了个人社交平台上。但是他的帖子又立即被屏蔽了。这就是快帆集团的力量!

陈海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大声吼道:“怕什么!在这荆州,我陈海说一,谁敢说二?那些找麻烦的,不过是一群蝼蚁,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碾碎!”

杨白驹赶紧附和道:“是是是,陈议员您神通广大,有您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陈海重新坐下,冷笑一声:“杨总,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抱紧我这棵大树,好处少不了你的。但要是出了岔子,哼,你自己掂量掂量!”

杨白驹连连点头:“陈议员您放心,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在杨白驹眼里,陈海虽然只是一个议员,但是背后的实力却很恐怖。快帆集团的董事长马建民,也是他的顶头上司,据说马董事长是攀上了燕京大豪门陈家的大腿,这才能混得风生水起。

陈家的老爷子陈亭书,那是什么人?乃是大夏的堂堂侯爵,而且是“百人会”的会长,享受上将待遇。据说陈老爷子刚刚突破到了金丹期,成为大夏的超级强者,还惊动了中枢。

燕京陈家,就是整个快帆集团的后台!

而陈海虽然是陈家的一个旁系子弟,但也代表了陈家在荆州市的利益。

有了陈海的撑腰,杨白驹自然更有底气了。送走了陈海,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当地灰道的一个穷凶极恶的帮会“铁刀门”门主马啸九。

杨白驹语气阴沉地说道:“马门主,有件棘手的事儿要麻烦你。”

电话那头的马啸九粗声粗气地回道:“杨总,有话直说,咱兄弟之间别拐弯抹角的。”

杨白驹咬了咬牙,说道:“有个叫项栋梁的记者,嗯,就是《都市报》的那个,一直在跟我们快帆集团过不去,得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马啸九冷笑一声:“哼,杨总,这事儿简单,不过价钱嘛……”

杨白驹急忙说道:“价钱好商量,只要事情办得干净利落。”

马啸九放肆地大笑:“杨总放心,在这荆州,还没有我马啸九办不成的事儿。管他什么记者,敢挡咱们的财路,就是死路一条!”

杨白驹叮嘱道:“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马啸九点头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杨总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挂了电话,杨白驹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

入夜,夜色如墨。

《都市报》记者项栋梁坐在自家略显昏暗的书房里,那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他那张略显疲惫但却无比坚定的面庞。

他的个子170出头,身形略显单薄,身材清瘦却笔直如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那镜片后的双眸深邃而明亮,透射出智慧和果敢的光芒。他那白皙的面庞带着几分书卷气,文质彬彬的气质中透着一股倔强和执着。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屏幕上的文字如同一把把利剑,犀利地揭露着快帆集团这些年为非作歹、触犯法律的种种罪行。

此时的他,个人社交平台的账号刚刚被莫名其妙地禁言,每一次想要发声都被无情地压制,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追求正义的决心。这些天,总有几个鬼鬼祟祟转悠的身影跟在他身后转悠,让他敏锐地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而,他并没有畏惧,眼神中反而闪烁着愤怒和正义的光芒,仿佛两团燃烧的烈火,要将这世间的黑暗统统烧尽。

整理好这些珍贵的资料后,他将其小心翼翼地存进一个硬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他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压力的释放,又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所做的准备。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内心的思索。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虽略显急促,却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丈量着他与正义之间的距离。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桌上的资料上,时而望向窗外的夜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会遭遇怎样的威胁和打压,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明天,他就要秘密前往燕京,把这份承载着希望和正义的资料交给大夏记者协会的理事洪广玉。他相信,这位多年的挚友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坚持,一定能够帮助他,让快帆集团的罪行无所遁形。

四五个蒙面大汉突然用力踹开了项栋梁家的门,“哐当”一声巨响,让正在书房的项栋梁大吃一惊。

为首的大汉凶神恶煞地吼道:“项栋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送你归西!”

项栋梁惊恐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另一个大汉恶狠狠地说:“哼,到了阴曹地府你就知道了!”

此时,一直躲在后面指挥的马啸九走上前来,阴恻恻地说道:“项栋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非要和快帆集团作对。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项栋梁道:“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可是记者。杀害一个记者的严重性,你们知道吗?”

马啸九哈哈一笑,“不就是一个记者吗?碾死你一个记者,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项栋梁怒视着马啸九,骂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作恶多端,终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马啸九冷笑一声:“惩罚?在这荆州,还没人能奈何得了我!动手,别磨蹭!”

项栋梁迅速拿起一个布袋,猛地撒向这几个大汉的脸上。

原来,他这些天早有危机感,特意准备了面粉。

“啊!我的眼睛!”大汉们被面粉迷了眼,哇哇地喊叫着。

项栋梁趁机冲向窗户,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好在是二楼而已,不会摔死人。

“砰!”他重重地落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但他顾不上查看伤势,咬紧牙关起身就跑。

蒙面大汉们很快反应过来,追到窗边。马啸九气急败坏地吼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还不快追!”

心里却想着:这要是让他跑了,我怎么跟杨白驹交代,到手的钱可就飞了!

“该死,让他跑了!追!”为首的大汉吼道。

项栋梁忍着脚踝的伤痛,拼命地奔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揭露真相!

几个大汉很快追上了气喘吁吁的项栋梁,将他围了起来。

项栋梁背靠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但我还没揭露他们的罪行,我不甘心!”

就在这时,侧面突然出现了三道身影,迅速逼近过来。

一个大汉亮出刀子,冲着他们叫喊道:“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有你们好看!”

来的人正是张启,另外两人是天龙特战队的军官。

那一天,张启仔细的思考过了,武力可以消灭快帆集团,但是如果不能让它的罪名彰显于天下,也就不能让民建民和岳正义身败名裂。所以,他决定调查清楚其罪证,让快帆集团接受法律的公正审判。这才是堂堂正正的报仇。

张启冷冷地看着马啸九,说道:“朗朗乾坤,法治社会,竟敢行凶杀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马啸九恶狠狠地回道:“少tm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们一起收拾!”

张启嗤笑一声:“就凭你们?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马啸九阴沉沉的说道:“你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敢跟我们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

张启呵呵一笑,道:“让我猜猜,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快帆集团吧?”

马啸九心头一颤,但仍嘴硬道,“既然你们非要多管闲事,就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